这些年,他一直做得很好。
如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卫生间传来李墨洗澡的声音,我呆呆坐在沙发上,无意间看到李墨手机上的转账信息。
晚上,等李墨睡着后,我偷偷拿过他的手机,把所有的转账记录都拍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各种证明,到银行调取流水。
触目惊心的转款记录,让我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把这些证据打包发给离婚律师后,工作室合伙人李姐突然打来电话:
“阳阳,咱工作室来了一群人,看见什么砸什么,你赶紧过来。”
“还有,我给你发了个链接,你看看上面的人是不是你啊!”
“你们不要动那件衣服,快住手!”
电话那头,李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声嘶力竭。
我打开标题为“某非遗设计师私生活混乱,偷窃他人婚房”的同城热搜。
视频正是我被物业扔在楼下的场景。
而我的真实姓名、工作室地址和个人隐私大喇喇地排在评论第一条。
我如坠冰窟,心停滞了一下。
这还没完,不一会儿,我的手机里涌进无数条消息。
“面上清纯,私下放荡的荡妇!”
“怀着孕都不安分!你怎么不去死啊!”
合伙人李姐又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惊慌:“阳阳,那件刺绣凤凰被他们扯烂了,那是你要参赛的作品啊,怎么办才好啊!”
我怒火攻心,连忙打车。
等车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我天,这就是新闻上那个女人吧,她怎么还敢出来的!”
“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嫌恶心了。”
“瞪什么瞪,再瞪你也是荡妇!”
不知谁起了头,没拧紧瓶盖的矿泉水瓶,大把大把的菜叶子,纷纷砸到我的头上。
我没有时间澄清,顶着满头污秽,赶到工作室。
那条我做了两个月的凤凰刺绣裙,尾羽的线被扯成一团乱麻。
还有那些刺绣工具,也无力地瘫在地上,再不复之前的生命力。
那些我从世界各地淘来的摆件,更是被砸的粉碎。
鼻青脸肿的李姐带着员工,试图抢救那些半好的刺绣。
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我的心像被直接掏了出来,无声落泪。
可没想到,李砚居然敢带着刘霜霜来工作室。
“呦,嫂子,你这工作室今天可真热闹啊!”李砚笑得一脸嘚瑟。
刘霜霜也在一旁捂嘴偷笑。
我张了张嘴,喉咙不知被什么堵住了。
他掏出一份借款协议。
“嫂子,这是我哥亲笔签名的借款协议,他跟我和霜霜借了好多钱,说要扩大公司规模。”
“你是我哥的老婆,他还不上,你得替他还啊,我也不跟你多要,你就把这工作室抵给我吧。”
我目眦欲裂地看着他们:“谁欠的钱,找谁去,给我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游手好闲,有八百花一千的主,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李砚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我让你瞧不起人!”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骂我儿子。”婆婆从门口冲进来,狠狠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
我疼得打了个趔趄。
婆婆趁机薅住了我的头发。
我拼死反抗,抓花了婆婆的脸。
痛到打滚的婆婆,顶着开花的脸开了直播。
她将屏幕转向我,含着哭腔道:“家人们,你们给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