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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东家那边，”齐天压低声音，“我听说，周总为了这个项目，把压箱底的资本都投进去了，还请了个海外回来的专家团队，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他们现在就指着这个项目翻身呢。要是拿不下，估计离破产清算不远了。”
我点点头，心中了然。
“他们最大的王牌，不是什么专家团队，”我说，“而是他们作为本地老牌企业的政府关系。”
齐天脸色一沉，“这确实是我们的短板。”
“所以，我们不能按常理出牌。”
我看着窗外，一个计划在脑中慢慢成型。
“齐天，帮我约个人。”
“谁？”
“周总。”
齐天愣住了，“约他干嘛？鸿门宴啊？”
“叙叙旧。”我神秘一笑。
周总接到我的电话时，非常意外。
我们约在了一家他常去的茶馆。
他看起来比之前更憔悴了，两鬓的白发也多了不少。
“王可，你”他看着我，神情复杂。
“周总，别来无恙。”我给他倒了杯茶。
“我没想到你还会见我。”他苦笑一声，“公司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话锋一转，“听说，公司最近在竞标『智慧城市』的项目？”
周总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只是觉得，以公司现在的状况，想拿下这个项目，怕是有点难。”
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凝视着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周总，当年您提拔我，这份知遇之恩，我一直记着。”
“我不想看公司就这么倒下。”
他的眼神动摇了，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最大的优势是政府关系，但你们的方案，一定赢不了我们。”
“因为你们的方案里，没有我。”
这句话，充满了绝对的自信，也充满了巨大的诱惑。
他看着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王可，你你愿意回来帮我？”
我摇了摇头。
“不。”
“但我可以，把我们方案的核心创意，卖给你。”
周总猛地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
“一个能让你们稳赢的创意，”我看着他，像一个引诱夏娃的蛇，“只要你们能给我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这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那被逼到绝境后，不顾一切的疯狂和贪婪。
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你要多少？”周总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万？”他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贵。
我摇摇头，笑了。
“不，是五千万。”
“什么？！”周总失声站了起来，“王可，你疯了！你这是抢劫！”
“周总，别激动。”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一个几十亿的项目，用五千万来买一个稳赢的保险，贵吗？”
“更何况，”我放下茶杯，看着他，“这五千万，买的不仅仅是一个创意，更是买断了我为齐天效力的可能。”
“你想想，如果这个创意被我们用了，你们还有几成胜算？”
周总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当然知道，如果我和齐天联手，他们几乎毫无胜算。
他现在是在赌，赌我手里的创意，真的值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