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林菲得意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的弧度越发张扬。
齐天的脸都白了。
“完了，完了，他们讲得太好了，我们的b计划根本没法比啊。”
终于，轮到我们上台了。
我没有带任何ppt，只带了一个平板电脑。
我走到演讲台中央，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各位领导，各位评委，大家好。”
“刚才，xx公司的方案非常精彩，精彩到和我一个月前被枪毙掉的初稿，几乎一模一样。”
我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周总和陈总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林菲更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我，“你胡说！血口喷人！”
我没有理她，只是按下了平板电脑的播放键。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我和齐天的团队，正在对那个“天才方案”进行内部评审。
视频里，我指着方案的核心架构，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个方案，看似完美，但它有一个致命的漏洞。它所有的前端数据采集，都依赖于一种特定的传感器技术，而这项技术的专利，掌握在一家叫『星盾』的美国公司手里。”
“而这家公司，上个月刚刚被列入了我们的实体管制清单。”
“也就是说，这个方案，从根基上，就无法实现！”
视频播放完毕，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射向脸色惨白的周总。
评委席上一位领导，脸色铁青地拿起话筒，声音冰冷。
“周总，是这样吗？”
周总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
他做梦也没想到，我卖给他的，是一个外表华丽，内里却早已腐烂的苹果。
这个坑，太大，太深了。
他掉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这这是一个误会！”
陈总慌忙站起来，试图解释。
“我们的专家团队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我们”
“没有注意到？”我冷笑一声，打断他。
“一个关乎几十亿项目生死存亡的核心技术，你们居然说没有注意到？”
“各位领导，各位评委，这已经不是专业能力的问题了，这是欺骗！是拿整个城市的未来开玩笑！”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会场里，却字字诛心。
评委席上的领导脸色越来越难看。
周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林菲的脸，比纸还要白，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想不通，我为什么能布下如此天衣无缝的局。
我没有再看他们，而是转向评委席，微微鞠躬。
“很抱歉占用了大家的时间来处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现在，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我们真正的方案——b计划。”
我重新打开一个文件。
“我们的方案，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开放。”
“我们不预设任何技术路径，不绑定任何一家供应商。我们将搭建一个完全开放的城市数据平台，一个『智慧城市』的『操作系统』。”
“我们欢迎所有优秀的技术公司，在这个平台上，开发自己的应用，服务于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市民。”
“我们提供的，不是一个封闭的答案，而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我的演示，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复杂的图表，但每句话，都充满了力量和格局。
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会场里先是短暂的沉默，随即，爆发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