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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委席的领导们，带头起立鼓掌。
为首的那位领导走上台，握住我的手，用力地摇了摇。
“王小姐，说得好！这才是我们想要的『智慧城市』！开放，包容，拥有无限可能！”
他转过身，对着全场宣布：
“我宣布，本次『智慧城市』项目的最终中标方，是齐天科技！”
齐天在台下，激动得热泪盈眶。
而另一边，周总、陈总，还有林菲，像三条丧家之犬，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场。
在经过我身边时，林菲突然停下脚步，用怨毒的声音对我说：
“王可，你真狠。”
我看着她，笑了。
“我狠吗？”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当初，你把我熬了几个通宵换来的那碗泡面，狠狠摔进垃圾桶的时候，”
“你就该想到，”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连同你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
“也一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林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我，像是看到了魔鬼。
竞标会结束后，我前东家的丑闻，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行业。
欺诈竞标、核心技术造假、管理层无能
一桩桩，一件件，将这家本就摇摇欲坠的公司，彻底推入了深渊。
一周后，公司宣布破产清算。
周总因为商业欺诈，面临巨额赔偿和法律诉讼，一夜白头。
陈总被行业拉黑，再也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至于林菲，听说她变卖了所有名牌包包和首饰，狼狈地离开了这座城市，不知所踪。
而我和齐天的公司，因为“智慧城市”这个项目，一战成名。
公司的估值翻了十倍不止，合作邀约像雪片一样飞来。
我们搬进了市中心最顶级的写字楼，拥有了整整一层的办公室。
我站在我的新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齐天拿着两杯香槟走进来。
“王总，”他笑着把酒杯递给我，“敬我们伟大的胜利。”
我接过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也敬我们，光明的未来。”
我们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对了，”齐天放下酒杯，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
是一个包装精美的食盒。
他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但又不是普通的泡面。
汤底是精心熬制的高汤，上面铺着厚切的澳洲和牛、溏心蛋、还有几片珍贵的黑松露。
香气扑鼻。
“这是我特意请米其林大厨做的，”齐天得意地眨眨眼，“全世界最贵的泡面，配得上我们全世界最厉害的王总。”
我看着这碗面，笑了。
我想起了那个狼狈的清晨，那碗被无情摔碎的泡面。
也想起了我布下的这个局。
其实，那个“星盾”公司的技术专利，根本没有被列入实体管制清单。
那只是我放出的一个烟幕弹。
我卖给周总的方案，是真实可行的，是完美的。
我只是利用了他的多疑和信息差，让他自己吓死了自己。
在竞标会上，我甚至不需要拿出任何证据，只需要提出一个让他无法自证清白的质疑，就足以让他全盘崩溃。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
我赢，不是赢在技术，不是赢在方案。
是赢在，我比任何人都懂，人性的贪婪与恐惧。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片和牛，放进嘴里。
肉质鲜嫩，入口即化。
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轻声说：
“齐天。”
“嗯？”
“这面，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