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局只剩一把斧,大佬竟是我自己
操！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缩在废弃超市的收银台后面,听着外面那群行尸走肉嗬嗬的嘶吼,还有它们腐烂的手指刮擦卷闸门的刺耳声音,心里骂了一万遍。
我叫凌毅,末日爆发前是个苦逼的经济学研究生,现在是个更苦逼的幸存者。饿了三天,包里就剩半瓶水和一小块发霉的面包。出去是死,待着也是死。
妈的,拼了！我攥紧手里唯一的武器——一把消防斧,那是从隔壁消防站废墟里刨出来的。
深吸一口气,我刚想从后门溜出去碰碰运气,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尖叫。
快！这边！把门堵上！一个惊慌的女声喊道。
堵不住！太多了！另一个粗犷的男声回应,带着绝望。
我透过货架的缝隙看去,只见三男两女连滚带爬地冲进超市,试图用几个破纸箱挡住被他们撞开的侧门。但紧随其后的,是至少十几只张牙舞爪的丧尸！
完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腿一软,瘫坐在地。
那伙人显然吓破了胆,胡乱挥舞着手里的钢管和菜刀,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抵抗。眼看就要被尸群吞没。
我心脏狂跳。救自身难保。不救他们死了,下一个就是我！而且……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们的恐惧,他们的混乱……是一种巨大的资源浪费！如果能……
嘿！傻愣着干什么！我猛地从收银台后跳出来,大吼一声,左边三个！攻击脑袋！那个大个子！推货架挡住右边通道！快！
我的声音又急又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那伙人被打蒙了,几乎是下意识地照做。
你谁啊！那个粗犷男人一边用钢管砸碎一个丧尸的脑袋,一边吼道。
救你们命的人！我斧头劈开一个靠近的丧尸,不想死就听我指挥！形成三角阵型！后背靠拢！
或许是绝境中抓到一根稻草的本能,他们居然真的快速向我靠拢,形成了一个简陋的防御圈。
节省体力！攻击要害！一击必杀！我继续吼道,同时精准地一斧头削掉半个丧尸脑袋。黑血喷溅,但我顾不上了。
经济学告诉我,资源稀缺时,效率就是生命！他们的混乱和恐惧是负资产,我必须把它们转化成战斗力量！
在我的临时指挥下,这伙乌合之众竟然勉强顶住了第一波冲击。丧尸倒下了五六只。
大哥！你好厉害！刚才吓瘫的眼镜男喘着粗气,看我的眼神像看神仙。
少废话！丧尸又围上来了！那个最初惊慌的女人此刻也镇定不少,握紧了一把螺丝刀。
粗犷男人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兄弟,谢了！怎么称呼
凌毅。我盯着再次涌来的丧尸,大脑飞速运转。食物、水、武器……还有这些人的劳动力……如何定价如何交换一个模糊的框架开始在我脑中形成。
末日,也许不需要一直打打杀杀。
也许,我可以建立一种新的秩序。
用我最熟悉的方式。
2
这波血赚！第一桶脑到手！
尸群的嗬嗬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数量比刚才更多了。
凌……凌哥,现在怎么办眼镜男声音发抖,刚才那点勇气又快耗光了。他叫李铭,是个程序员。
还能怎么办杀出去！粗犷男人叫王虎,以前是个健身教练,脾气火爆,但体力最好。
杀拿什么杀我们快没力气了！另一个拿着菜刀、身材瘦小的男人反驳道,他叫赵乾,眼神闪烁,透着精明。
最初尖叫的女人,叫孙倩,护士,还算镇定：我们需要找个坚固的地方固守！
另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但下手狠辣的女人,叫秦玥,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后门。
我迅速评估现状。硬拼死路一条。固守这里没吃没喝,守不住。
听我的！我打断他们的争论,王虎,李铭,把那个最大的货架推倒,挡住正门通道,能挡几秒是几秒！孙倩,赵乾,收集所有能当武器的东西,钢管、铁锹、甚至厚重的罐头！秦玥,你看好后门方向,有情况立刻预警！
我的语速极快,带着一种奇怪的冷静和自信,让他们下意识地选择服从。
凌毅,你到底想干什么王虎一边用力推货架,一边忍不住问。
做笔买卖。我嘴角勾起一丝疯狂的弧度,用外面那些家伙的‘脑核’,换我们的命！
脑核几人都是一愣。
末日爆发几个月,一直有流言说丧尸脑袋里有某种结晶体,但没人知道有什么用,收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毕竟风险太高。
没时间解释！按我说的做！我吼道,准备突围！目标后门小巷！收集所有杀掉的丧尸脑核,那是我们的‘货币’！
虽然疑惑,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行动起来。货架轰然倒地,暂时阻碍了丧尸。我们几人猛地向后门冲去！
嗬！两只丧尸从侧面扑来。
秦玥猛地掷出手中的螺丝刀,精准地钉入一只丧尸的眼窝！同时矮身躲过另一只的扑击。王虎怒吼一声,钢管横扫,砸碎了那只丧尸的膝盖,我紧跟一斧头,结果了它。
快！挖出来！我指着丧尸的脑袋对赵乾喊道。
啊我赵乾一脸嫌弃和恐惧。
想要活下去,就得付出！我冷冷地盯着他,否则,你就留在这里跟它们作伴！
赵乾打了个寒颤,咬咬牙,掏出小刀,哆嗦着剖开了丧尸的头颅,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颗米粒大小、浑浊的晶体。
真…真有！
别废话！下一个！
突围战惨烈而短暂。我们又付出了两人轻伤的代价,终于冲进了后巷,甩开了丧尸。清点人数,一个没少。而赵乾手里,攥着七颗沾满污血的微小脑核。
所有人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我看着那几颗脑核,心脏怦怦跳。风险投资成功了,第一笔原始资本积累完成。
凌…凌哥,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李铭喘着气问。
我拿起一颗脑核,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端详：现在,它是垃圾。
众人愣住。
但很快,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他们每一张疲惫又迷茫的脸,它会是一切。食物、水、武器、安全……甚至权力,都可以用它来交换。
从今天起,我说,它值钱。
王虎嗤笑一声：说得轻巧,谁认啊
我们会让它变得值钱。我的声音充满不容置疑的自信,因为我们是第一批‘银行家’。现在,按劳分配,这是你们应得的‘启动资金’。
我根据刚才每个人的贡献,将脑核分了下去。王虎最多,因为他出力最大,秦玥其次,孙倩和李铭也有,赵乾虽然挖了脑核,但战斗退缩,分得最少。
赵乾看着手心里那颗最小的脑核,脸色变幻不定。
王虎捏着两颗脑核,表情古怪：就这能换什么
现在什么也换不了。我收起属于我的那一份,但记住,从现在起,在我们之间,它就是钱。帮我让它变得有价值,你们手里的‘钱’才会越来越值钱。否则,它就是石头。
饥饿和疲惫折磨着每个人,但一种新的好奇和野心,开始在他们眼中萌芽。
我知道,种子已经种下。
3
空手套白狼这招叫预期管理！
我们暂时躲进了一个相对完好的仓库。疲惫和饥饿像潮水般涌来。
饿死了……凌哥,你那块面包……李铭眼巴巴地看着我之前的背包。
我拿出那半块发霉面包,自己掰了一小角,然后把剩下的连同那半瓶水一起放在中间的空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尤其是王虎和赵乾,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
就这么点,怎么分王虎沙哑着嗓子,向前逼近一步。力量最强,他显然觉得应该占大头。
孙倩下意识地后退,李铭脸色发白。秦玥默默握紧了武器。
冲突一触即发。
我却笑了,不慌不忙地拿出那颗属于我的、最大的脑核（我私下留了一颗稍大的）,放在面包和水旁边。
别急,兄弟们,姐妹们。现在我们有了‘钱’,还怕买不到东西吗我声音平静,却带着煽动性。
买跟谁买鬼吗赵乾没好气地说,但眼睛死死盯着食物。
跟我买。我指了指自己,或者说,跟我们的‘未来’买。
我宣布,我,凌毅,正式成立‘末世资源银行’！现在开展第一笔业务：信贷！
信贷几个人都懵了。
没错。我拿起那颗脑核,我用这颗脑核,作为抵押品,向你们‘购买’这块面包和这瓶水。而你们,则获得对我这‘银行’的‘债权’。
说人话！王虎不耐烦地吼道。
简单说,我现在欠你们的。食物和水归我,但这颗脑核代表的‘未来价值’归你们。等到我们找到更多物资,我的‘银行’会用物资,以溢价——比如多还你们一半的食物——来回购这颗脑核,清偿债务。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持有脑核,相信它会随着我‘银行’信誉的提升而升值。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茫然又震惊的脸,继续加码：或者,你们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把这点东西分了,然后继续饿肚子,等着下次火并。选择权在你们。
沉默。
李铭喃喃自语：这……这是期货还是抵押贷款
孙倩皱着眉：可……如果找不到物资呢你这‘银行’不就破产了
问得好！我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所以这是投资,有风险。但别忘了,是我们一起杀出来的,我的指挥能力,你们已经见识过了。信任我的能力,就是信任这份‘债券’的价值。而且……
我声音压低,充满诱惑：第一批投资者,总会享有最多的红利。想想看,如果我的‘银行’做大了,你们手里的原始‘债权’和‘货币’,会值多少
王虎眼神挣扎,看看食物,又看看我手里的脑核。他不懂什么金融,但他隐约感觉,似乎后者更有搞头。
赵乾精明的小算盘打得飞快：硬抢,不一定抢得过王虎和那个狠女人秦玥,而且彻底撕破脸。不如……
我同意！赵乾第一个举手,我那点食物份额,换成对你的‘债权’！他想要的是未来更大的回报。
李铭犹豫了一下,也选择了相信：我……我也同意！他更倾向于相信我的领导。
孙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食物,叹了口气：希望你是对的。她也同意了。
王虎骂了句脏话,但看其他人都同意了,自己硬抢也没意思,只好梗着脖子：妈的,老子就当赌一把！要是你骗我们……
秦玥最干脆,直接把刚才分给她的那颗小脑核也扔到我面前：利息,我要双倍。她冷声道,投资你的能力。
我心中狂喜！成功了！
成交！我强压激动,郑重地收起所有脑核,然后把面包和水划拉过来。我没有独吞,而是仔细地分成六份（包括我自己）,每人一份。
这是基于当前生存需求的配给,不是交易。我解释道,交易的部分,等我们发达了,连本带利还给你们。
这一刻,他们拿到食物的感受完全不同了。不仅仅是满足饥饿,更带着一种对投资未来的期待和好奇。
我们吃着发霉的面包,喝着浑浊的水,但气氛却悄然改变。
王虎嚼着面包,嘟囔道：妈的,总觉得被你小子忽悠了……但又好像有点道理
赵乾小口吃着,眼神闪烁,已经在盘算怎么倒卖债权了。
李铭则一脸崇拜：凌哥,你以前是学经济的吧太牛了！
我笑而不语。
我知道,最艰难的一步迈出去了。信任,哪怕是最脆弱的、基于利益的信任,也已经建立。
下一步,就是让这个体系滚动起来。
脑核,必须流动起来。
4
垄断才是王道！我说价就价！
休整片刻,我们必须离开仓库寻找更多补给。根据孙倩模糊的记忆,几个街区外可能有个小型的社区消防站。
一路上,我不断强化脑核的概念。
注意三点钟方向！两只徘徊者！王虎主攻,秦玥策应,拿下它们！脑核归你们自己！我低声道。
王虎和秦玥眼睛一亮,立刻默契地扑了上去。轻松解决后,他们熟练地挖出脑核,擦干净揣进口袋,动作明显积极了很多。
看到没我对李铭和孙倩说,劳动直接转化为资本。多劳多得。
李铭羡慕地看着,握紧了手里的钢管：下次…下次我也上！
孙倩则若有所思：脑核…真的能换到东西吗
很快就能。我自信地回答。
赵乾凑近我,小声说：凌哥,等会儿找到物资,怎么算按需分配还是…用脑核买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试探汇率。
找到的物资,一半归‘银行’——也就是我,作为准备金和运营资本。另一半,现场拍卖,价高者得。用你们手里的脑核出价。我早已想好规则。
拍卖赵乾吃了一惊,这……
公平竞争,资源向最能发挥其价值的人倾斜,也能激励你们努力赚取更多脑核。我淡淡道,这才是效率。
找到消防站时,我们运气不错,里面只有一只被卡住的丧尸,很快被解决。物资却让我们惊喜：几箱压缩饼干、十几瓶矿泉水、一些药品,甚至还有两把崭新的消防斧和几根撬棍！
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
现在,拍卖开始。我站在物资前,如同拍卖师,第一件,一箱压缩饼干。起拍价,1脑核。
沉默了一下。
2脑核！赵乾第一个喊价,他手里有之前分到的和刚刚自己干掉一个丧尸得到的脑核。
3脑核！王虎吼道,他战斗力强,脑核也不少。
李铭犹豫着：4…4脑核！他拿出了全部家当。
孙倩咬了咬牙：5脑核！她需要食物保证体力。
最终,第一箱饼干被孙倩以5脑核拍下。她付给我脑核,拿走了饼干,表情复杂,既有得到食物的喜悦,也有积蓄清空的肉疼。
接着是水、药品……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王虎用高价拍下了另一把消防斧,爱不释手。赵乾则精明地拍下了一些看似不起眼但可能很有用的药品和工具。
我则作为庄家,收入了大量脑核,同时牢牢控制着一半的物资作为储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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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哥,你这‘银行’还得提供兑换服务吧赵乾凑过来,搓着手,我用水换点脑核行不行或者用脑核跟你换那把撬棍
可以。我早就等着这一刻,汇率我说了算。目前,一瓶水兑换2脑核。一把撬棍……5脑核。
这么贵！赵乾惊呼。
嫌贵可以不要,或者自己去外面从丧尸手里抢。我面无表情,垄断定价,懂吗
赵乾悻悻地走开了,但眼里却闪着更加精明的光。他知道,一个市场正在形成,而我是最大的庄家。
李铭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凌哥,我…我没脑核了,能赊账换点饼干吗
可以,利息50%,下次收获后偿还。我公事公办。
李铭苦着脸,但还是签了债。他需要食物活下去。
王虎摆弄着新斧头,咧嘴一笑：有点意思！比之前谁拳头硬谁拿东西好玩多了！
秦玥默默清点着自己剩余的脑核,没有说话,但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我知道,他们已经初步接受了这个规则。
这个以脑核为媒介、由我制定规则的新经济体系,开始运转了。
而它的价值,完全基于我的权威和信用。
我必须不断强化这一点。
5
内鬼谁敢动我的金库！
靠着消防站的物资,我们度过了相对安稳的两天。我的银行信誉似乎稳固了,团队里的每个人,包括最初质疑的王虎,都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和储存脑核,甚至会互相交易一些小物件。
但危机总在不经意间来临。
第三天清晨,我们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惊醒！不知道是谁触发了消防站废弃的备用警报！
妈的！谁干的！王虎惊怒交加。
窗外,已经被闻声而来的丧尸层层围住！
快！堵门！我第一时间下令。
混乱中,我们拼命加固门窗。但丧尸越聚越多,大门开始剧烈晃动。
这样守不住！必须有人引开它们！秦玥冷静地分析。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我。
我大脑飞速计算。风险太大,但也是机会。
李铭,赵乾,你们去仓库把那个手推车弄出来,装满易燃物！王虎,秦玥,准备突围点火！孙倩,医疗包准备好！我快速下令,同时看向我的金库——那个装着大部分脑核和珍贵物资的背包。
我把它递给看起来最老实胆小的李铭：李铭,你负责保护这个！至关重要！丢了它,我们全都得完蛋！
李铭受宠若惊,紧张地接过背包,紧紧抱在怀里：放…放心！凌哥！人在包在！
突围开始,惨烈无比。我们点燃了手推车,制造混乱,试图冲出一条血路。
眼看就要成功,突然,一只隐藏在暗处的变异体猛地扑向李铭！
啊！李铭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把怀里的背包往前一挡！
变异体的利爪撕开了背包！里面的脑核和罐头、药品洒了一地！
我的脑核！赵乾眼睛瞬间就红了,竟然想去捡！
别捡了！快走！王虎吼道,一斧劈开靠近的丧尸。
李铭吓得瘫软在地,看着洒落的物资,面如死灰。
我心头在滴血！那是我好不容易积累的资本！但我知道,此刻不能乱！
放弃物资！保人！我一把拉起李铭,厉声吼道,脑核没了可以再赚！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这是命令！
最终,我们侥幸逃脱,躲进一栋居民楼里。人人带伤,筋疲力尽,更重要的是,情绪低落。大部分财产没了。
李铭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看我。
王虎暴躁地捶墙：操！白干了！
赵乾眼神怨毒地盯着李铭：都怪这个废物！我们的脑核全没了！
孙倩在给秦玥包扎伤口,沉默不语。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是信任危机,也是我权威面临的第一次重大挑战。
我走到李铭面前。他吓得闭上眼睛,等待责骂甚至殴打。
我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头。
李铭愕然地看着我。
恐惧是正常的,失误也是难免的。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重要的是,在那一刻,我选择了你们的价值,超过那些脑核。你们,才是最重要的资产和‘本金’。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我。
脑核没了,可以再赚。体系还在,规则还在,我的信用还在。我环视他们,声音提高,‘末世资源银行’宣布,由于不可抗力导致资产损失,所有存款（他们私下存我这里的脑核）兑付延期！但利息照算！同时,我们将发行‘新一期债券’,募集脑核,准备下一次行动！相信我的人,可以继续投资！
王虎瞪大了眼睛：还来
赵乾尖声道：你还有什么可抵押的空口白话吗
我抵押我的大脑！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抵押我带领你们活下去、并活得更好的能力！这次意外证明了什么证明光是储存资源没用！我们必须更主动、更强大！而只有我能带领你们做到这一点！
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选择相信,还是散伙你们决定！
沉默。
秦玥第一个走过来,把身上仅剩的3颗脑核放在我面前：投资。
孙倩犹豫了一下,也拿出2颗脑核：我也……再信你一次。
王虎骂咧咧地,但也掏出了5颗脑核：妈的,老子就跟你赌到底了！
李铭泪流满面,颤抖着拿出藏得最深的一颗脑核（他之前私藏了一点）：凌哥……对不起……我全都给你……
最后,只剩下赵乾。
他脸色变幻,看看我们,又看看外面危险的世界。独自离开,生存几率几乎为零。
最终,他极其不情愿地掏出几颗脑核：……给。
我知道他并非真心,但没关系。
我收下所有脑核,虽然不多,但意义重大。
很好。我点点头,现在,我们不仅是一个生存团队,更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拿下街对面的小型超市！
资本重新聚集,团队经过危机的洗礼,似乎更加凝聚。
但我清楚地看着赵乾不甘的眼神。
内鬼的种子,或许已经埋下。
6
暴力兼并错,这是理性扩张！
目标超市不大,但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块肥肉。然而,它被另一伙幸存者占据了。大概四五个人,看起来比我们之前还要狼狈,守着一个破烂的壁垒。
凌哥,怎么办强攻王虎摩拳擦掌,新斧头渴望着开刃。
强攻损失太大,不划算。我摇头,仔细观察,看到没有,他们面黄肌瘦,防守的人无精打采,物资肯定也不多了。恐惧和饥饿,是比丧尸更可怕的敌人。
你想劝降孙倩问。
不,是收购。我露出一个经济学家式的微笑,进行一场友好的‘并购’。
我让其他人隐蔽好,独自一人,举起双手,慢慢走向超市入口。
站住！再过来开枪了！里面传来一个紧张嘶哑的声音。果然有枪,但听起来底气不足。
别紧张！朋友！我大声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们做笔交易！
交易滚！我们没什么可交易的！
你们有！我继续喊道,你们有这个地方,有防御工事。但我们有食物,有水,有药品！
里面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低低的争吵声。
我们怎么相信你另一个声音喊道。
我可以先支付‘定金’！我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和一小包饼干,放在地上,然后退后几步,这是诚意！我们可以谈谈！合并对我们都有好处！人多力量大,我们可以找到更多物资,更安全地活下去！
里面的人显然动摇了。食物和水的诱惑太大了。
最终,一个像是头领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你们……真想合并有什么条件
简单！我大声说,加入我们,遵守我们的规则。我们会提供保护和基本生活保障。但所有找到的物资,必须统一分配,使用‘脑核’进行内部交易。
脑核那是什么
我们的内部货币。干活、杀丧尸就能赚到,可以用来换更好的食物、武器、甚至休息时间。我解释道,公平交易,多劳多得。
他们又商量了一会儿。饥饿最终战胜了疑虑。
好……我们同意合并！
我们的人这才出来,帮忙加固入口,分享了一些食物和水。那伙人饿坏了,几乎狼吞虎咽。
王虎低声对我说：就这么便宜他们了
便宜我笑了笑,他们的人力、他们的据点,现在都归我们了。我们付出了微不足道的食物和水,却获得了更大的生存空间和劳动力。这是杠杆收购,懂吗
很快,我就发现这伙人里有个前建筑工人,对加固防御很有一套。还有个老太太,虽然体力不行,但心细,可以负责物资清点和管理。
我把他们纳入脑核体系,规定了不同工作的薪酬。一开始他们还不习惯,但当有人用攒下的脑核从我这里换到一顿丰盛午餐时,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
团队规模几乎翻倍,实力大增。超市的物资虽然不多,但支撑我们一段时间没问题。
赵乾看着新来的几个人,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似乎在琢磨怎么从新成员身上赚取脑核。
秦玥则更加警惕,默默观察着新来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有枪的中年男人。
我知道,管理难度增加了。但风险意味着收益。
我的银行资产和影响力,都在扩张。
下一个目标,是更远处的一个大型仓库。
那里据说盘踞着一伙凶徒,靠抢劫为生。
他们,可不会轻易接受并购。
7
金融战争抢你饭碗没商量！
大型仓库的情报很少,只知道那伙人自称秃鹫帮,头领是个叫刀疤的狠角色,人数大概十来个,有武器。
硬碰硬,我们胜算不大。
凌哥,怎么办那群人可不是善茬,肯定不会跟我们讲道理。李铭担忧道。
不讲道理,就讲利益。我沉吟道,每个人都有价格。尤其是这种混乱的团体。
我派出了最精明的赵乾和最隐蔽的秦玥前去侦察。
带回来的消息令人惊讶：秃鹫帮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们控制仓库,但物资管理混乱,经常分配不公。底层成员颇有怨言,尤其是一个叫老狗的小头目,似乎对刀疤很不满。
而且,赵乾补充道,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他们根本不用什么脑核,还是谁抢到归谁,或者刀疤说了算。效率低下,浪费严重。
我笑了：看来,他们的‘经济政策’很落后啊。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几天后,我们故意在一个秃鹫帮经常活动的区域,演了一场戏。
由王虎和秦玥扮演猎人,击杀了几只丧尸（其实是之前杀死拖过来的）,然后大声地分赃。
哈哈！这颗大的脑核,值五个罐头！
爽！这下能换把好刀了！
然后他们当着秃鹫帮一个暗哨的面,用几颗脑核从我（扮演商人）这里,买走了一些实实在在的食物和一把好刀。
那个暗哨看得眼都直了。
很快,一种叫脑核的东西可以换到好东西的消息,开始在秃鹫帮底层成员中悄悄流传。
好奇心和不满足感开始滋生。
我又让孙倩和李铭,故意接近几个看起来怨气最大的秃鹫帮成员,无意中透露我们这里的公平交易和多劳多得。
在我们那,杀个丧尸就能赚到脑核,能换吃的喝的,甚至还能存起来放假……
老大说了,一切公开透明,按规则来……
对比他们内部的弱肉强食和分配不公,这种秩序充满了诱惑。
终于,那个叫老狗的小头目,主动接触了我们。
在一处废墟后,他警惕地看着我：你们那套……脑核,真的那么好用
好不好用,试试就知道。我递给他一小袋脑核,这是样品,你可以拿回去,看看能从我的人这里换到什么。当然,最初汇率,我可以给你优惠。
老狗将信将疑地拿走了脑核。
第二天,他就用脑核换到了他急需的药品和一条好烟。
他动摇了。
接下来几天,不断有秃鹫帮的底层成员,偷偷拿找到的小东西或者信息,来跟我们换脑核,然后再用脑核换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我们甚至提供小额信贷服务。
秃鹫帮的物资,开始通过这种地下交易,一点点流失到我们这里,而换回去的,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信用。
他们的经济体系,正在被我们无声地渗透和瓦解。
刀疤发现了异常,暴怒地处决了两个私下交易的手下,但已经晚了。贪婪和不满就像野火,一旦烧起就很难扑灭。
终于,在一个夜晚,老狗带着近一半对刀疤不满的人,发动了内讧！同时,我们的人里应外合！
混乱中,刀疤被老狗亲手解决。
我们几乎没费一兵一卒,就接管了仓库和剩下的人员。
清点着仓库里丰厚的物资,看着那些选择加入我们的前秃鹫帮成员,我知道,末世资源银行的资产和信誉,又上了一个巨大的台阶。
老狗谄媚地对我笑着：凌老大,以后就跟您混了！
我点点头,心中却在盘算,如何消化这些新力量,如何重新分配利益。
赵乾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眼睛放光,似乎在计算能换成多少脑核。
王虎则对几个归降的彪形大汉产生了兴趣,琢磨着怎么把他们编入战斗队。
秦玥依旧冷静,提醒我注意那些降兵的忠诚度。
扩张带来的不只是收益,还有更大的管理挑战和内部张力。
但首先,是庆祝胜利。
我们举行了来到末日后最丰盛的一次晚宴。
酒精作用下,气氛热烈,甚至有人开始用脑核作为赌注玩起了游戏。
我看着这一切,欣慰之余,也感到一丝隐忧。
体系变大了,人心也更复杂了。
那个一直隐藏的内鬼,会趁机作乱吗
8
通胀危机给我加息！
拿下仓库后,我们迎来了短暂的繁荣期。物资极大丰富,新老成员都在疯狂赚取脑核——无论是通过杀丧尸、完成工作任务,还是向我出售自己找到的小玩意儿。
脑核的流通量急剧增加。
问题很快出现了。
首先是我发现,大家干活的积极性反而有些下降。
凌哥,今天能不能休息一下反正脑核够吃几天了。一个原秃鹫帮成员嬉皮笑脸地说。
王虎也抱怨：妈的,现在让他们出去清理丧尸,都挑三拣四,嫌报酬不够高！
李铭则忧心忡忡地找到我：凌哥,赵乾他们在私下抬价！一个罐头昨天还卖3脑核,今天就要5脑核了！孙姐需要的消炎药,价格翻了一倍还不止！
我立刻意识到：通货膨胀来了！
货币（脑核）发行量过大,而物资生产（搜集）的速度跟不上,导致脑核购买力急剧下降！人们更倾向于囤积物资而不是持有货币,劳动意愿降低,市场出现混乱！
必须立刻进行宏观调控！
我立刻召集了所有核心成员（王虎、秦玥、孙倩、李铭,甚至包括赵乾和老狗）,召开了第一次金融工作会议。
现在,我们遇到了经济危机。我开门见山,脑核不值钱了。
赵乾立刻叫屈：凌哥,这不能怪我啊！物资就那么多,想要的人多,价格自然就上去了！
老狗也嘟囔：就是,以前饿怕了,现在有点脑核,就想多存点吃的……
所以必须干预！我斩钉截铁,首先,‘银行’宣布加息！
加息
对！从即日起,存入‘银行’的脑核,每日利息从0.1%提升到0.5%！鼓励储蓄,回收流动性！
其次,成立‘物资平价商店’,由孙倩负责,主要生活物资（食物、水、基础药品）实行限价供应,每人每周限量购买,保证基本生存需求！价格由我核定！
第三,成立‘任务委员会’,由王虎和秦玥负责！提高高风险、高难度任务（如远距离侦查、清理大型尸群）的脑核报酬！同时,对消极怠工进行惩罚,扣除脑核！
第四,赵乾！我看向他,允许自由贸易,但对恶意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行为,‘银行’将课以重税！甚至罚没物资！明白吗
赵乾脸色一白,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最后,李铭,你负责统计和记录,所有脑核的发行、流通、存储,都要有账可查！
老狗,你协助维持秩序,确保新政策执行！
一连串的命令发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他们不懂那么多术语,但明白了一点：凌老大要动真格的了！
新政推行,遇到了不少阻力。尤其是限购和惩罚怠工,让一些习惯了安逸的人抱怨连连。
但在我强力的手腕和王虎、秦玥的武力保障下,政策还是推行了下去。
渐渐地,市场稳定了下来。脑核的购买力开始回升。人们发现把钱存进银行也能增值,干活赚取高额报酬的动力又回来了。基本生活物资有了保障,恐慌性抢购减少。
危机暂时缓解。
但我知道,根本问题没解决：物资来源不稳定,过于依赖外部搜寻。
必须找到可持续的生产方式！
比如,种植蘑菇或者尝试捕捉变异老鼠作为肉食来源
我把这个想法提了出来,鼓励大家进行研发投资,可以用脑核认购研发项目的股份,成功后享受分红。
李铭和一些对技术感兴趣的人跃跃欲试。
赵乾则更关心短平快的贸易。
团队内部,开始出现不同的发展倾向和利益群体。
而就在我专注于内部治理时,一直潜伏的危机,终于爆发了。
9
撕破脸！崩盘就在一瞬间！
引发危机的,是一次失败的远征。
为了寻找种子和农业资料,我派出一支小队,由王虎带领,包括几名好手和老狗的几个手下,前往远郊的一个农业实验站。
结果,他们遭遇了罕见的变异尸群,损失惨重,狼狈逃回,几乎一无所获。王虎也受了不轻的伤。
这次失败,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所有积累的矛盾。
损失的人手,让团队实力受损。
消耗的物资和抚恤支出,让银行的储备金锐减。
更糟糕的是,失败动摇了大家对我的能力的信任。
早知道就不该投那个什么农业项目！屁都没捞到！还死了那么多人！一个损失了同伴的成员在会议上公开抱怨。
就是！瞎指挥！还不如以前刀疤那时候,虽然抢,但至少能活下去！另一个原秃鹫帮成员附和。
赵乾跳了出来,看似打圆场,实则煽风点火：哎呀,凌哥也是好心,想长远发展嘛。就是这风险……唉,下次投资可得谨慎点了。他的话,暗示了我的决策失误。
李铭试图辩解,但声音很快被淹没。
孙倩忙着救治伤员,无力他顾。
秦玥握紧武器,护在我身边,冷眼看着骚动的人群。
老狗眼神闪烁,悄悄和他原来的手下交换着眼色。
我知道,这是最危险的时刻。信任资产即将破产。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用言语挽回局面。
突然,赵乾指着李铭尖叫起来：是他！肯定是他！每次都是他倒霉！上次警报也是他碰到的！这次远征他虽然没去,但他推荐的那个实验站！他是不是内鬼！是不是故意害我们！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李铭身上！
李铭脸色煞白,惊慌失措：不！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是谁！赵乾不依不饶,就是你来了之后我们才老是倒霉！损失惨重！
这种毫无逻辑的指控,在恐慌和愤怒的情绪中却显得格外有力。很多人看向李铭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王虎挣扎着想站起来为我说话,却因为伤势疼得龇牙咧嘴。
混乱中,老狗突然带着几个人悄悄向我的金库方向移动！
秦玥立刻察觉,厉声道：站住！你们想干什么！
老狗露出真面目,狞笑道：干什么凌老大决策失误,损失这么大,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银行’的储备金,是不是该拿出来分一分,补偿大家的损失啊！
对！分钱！
拿出来！
一群被煽动起来的人跟着起哄,围了上来。赵乾则悄悄缩到了后面,眼中闪着得意的光。
秦玥拔刀,护在我身前。王虎也怒吼着想爬起来。
冲突一触即发！体系即将崩溃！
就在此时！
我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老狗。
你笑什么！老狗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笑你们蠢！我止住笑,眼神冰冷扫过众人,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
什么意思有人疑惑。
真以为上次警报是意外我猛地指向缩在后面的赵乾,赵乾！你偷偷藏起来的那个遥控器,还要我帮你拿出来吗！
赵乾脸色剧变：你…你血口喷人！
还有你,老狗！我又看向老狗,你和赵乾私下交易,倒卖仓库物资的账,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故意制造危机,就是想搞垮我,好瓜分储备金,对吧
我早就让秦玥暗中调查了他们！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他们自己跳出来！
老狗和赵乾瞬间慌了：胡说！
但他们的表情出卖了他们。
人群再次哗然！
原来是这样！
妈的！差点被你们骗了！
愤怒的矛头瞬间转向赵乾和老狗。
拿下他们！我下令。
王虎怒吼着扑向老狗,秦玥如鬼魅般瞬间制住了想跑的赵乾。
一场短暂的混战后,主犯被拿下,从犯也被控制。
真相大白。
我看着惊魂未定的人群,沉声道：危机,永远是检验忠诚和智慧的试金石。现在,你们明白了内鬼和蠢货,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体系不会崩溃！只会变得更加强大和纯净！
我宣布,‘末世资源银行’度过第一次信用危机！所有合法存款和债权,依旧有效！并且,将没收内鬼的所有资产,用于补偿此次远征的损失者和奖励忠诚者！
人群爆发出欢呼！
危机化解了。
但我的心更冷了。
资源、权力、人心……这场末日游戏,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10
终极定价！用脑核买下未来！
清理了内鬼,团队经历了一场洗礼,反而变得更加团结和高效。我的权威达到了顶峰。
农业项目虽然初期受挫,但在吸取教训后,由李铭和孙倩牵头,竟然真的在仓库角落成功培育出了可食用的蘑菇和一种块茎！虽然产量很低,但意义重大——我们有了可持续的生产能力！
这意味着,经济体系真正有了根基。
我立刻将农产品推向市场,定价高昂,几乎等同于武器。但这反而激发了人们的生产热情,更多人投资入股农业项目,甚至自发研究其他生产技术。
脑核的价值更加稳固。
我们开始以仓库为中心,逐步清理周边区域,吸纳零散幸存者,规模像滚雪球一样扩大。
我不断完善着规则：成立了治安队（王虎负责）、生产队（孙倩负责）、贸易队（提拔了一个可靠新人）、研发部（李铭负责）,甚至还有一个仲裁所（由我和几位元老组成）,处理内部纠纷。
脑核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工作发工资,交易用脑核,奖励用脑核,罚款扣脑核。甚至可以用脑核购买更好的住所、更轻的工作、甚至别人的服务。
一套完整的、畸形的、但却高效运转的经济体,在这末日废墟上建立起来。
而我,凌毅,无疑是这个经济体的核心——中央银行行长、最大资本家、规则制定者、以及最终武力保障的掌控者。
一天,秦玥在清理一栋图书馆时,发现了一份残破的政府公告。上面提到,北方几百公里外,似乎有一个大型军方庇护所,正在尝试重建秩序,并欢迎所有幸存者。
她把公告交给了我。
消息很快传开,团队里炸开了锅。
军方庇护所！太好了！我们有机会回归正常社会了！
去吧！那里肯定更安全！
很多人兴奋不已,尤其是后来加入的成员。
王虎却皱紧眉头：去那里然后呢听他们命令把我们辛苦攒下的脑核上交
李铭也犹豫：我们的研究刚有起色……
孙倩则更关心医疗条件。
我沉默地看着众人争论。
我知道,最终的抉择来了。是去寻求庇护,放弃这里的权力和体系,还是……留下来,继续经营我的王国
晚上,我召集了所有核心成员。
关于军方庇护所,你们怎么看我问。
大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我们逐渐点亮的小片安全区,以及更远处无尽的黑暗。
正常社会我笑了笑,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可动摇的坚定,哪里还有正常社会
末日摧毁了旧世界,也给了我们建立新世界的机会。
我们亲手建立的这个体系,或许残酷,或许不公平,但它高效,它让我们活了下来,并且活得比别人好。
去了那个庇护所,我们是什么是难民,是劳动力,是需要被管理和救济的对象。而我们在这里,我转过身,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们是主人,是规则制定者,是新世界的开创者！
你们甘心放弃这一切,去寄人篱下吗
我们的脑核,在那里只是一文不值的石头。但在这里,我举起一颗晶莹的脑核,对着昏暗的光线,它是权力,是财富,是未来！
我决定,不主动前往庇护所。我宣布,但我们也不封闭。我们可以尝试接触,交易,获取我们需要的信息和技术,但必须保持独立和自主！
我们的未来,由我们自己定价！
用我们手中的脑核,买下整个未来！
沉默了片刻。
王虎第一个吼道：妈的！听凌哥的！老子才不去当孙子！
秦玥默默站到了我身边。
孙倩和李铭对视一眼,也缓缓点头。
赵乾和老狗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而现有的利益,谁也舍不得放弃。
新的规则,已经深入骨髓。
好！我满意地点头,那么,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逐步吞并周边的小型据点,扩大我们的‘经济圈’。
让‘脑核’,成为这片废土上,唯一的硬通货！
我望向窗外,废墟之上,仿佛能看到一座由脑核构筑的新奇观正在拔地而起。
而我,凌毅,丧尸经济学家,将是这座奇观唯一的主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