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震惊地低呼了声,本想要质问,没想到却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手臂力度不断收紧,孟沅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
唇齿间充斥着对方的气息,孟沅的手抵在男人胸口处,如葱般的指尖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料。
顾云铮此刻早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她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好像在他的忍耐边缘试探,不断刺激他的大脑,他本能地用这种方式去堵她的嘴。
霸道又强势,不给她任何抵抗的机会。
孟沅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腿软腰软,连脚也是软的,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
顾云铮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目光落在她唇瓣的那滴血珠上,眼神有瞬间的慌乱躲闪。
他紧紧拧着眉,似乎在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面部肌肉紧绷,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孟沅脸上,伴随着唇部传来的痛感,她抬手轻摸了下,看到指尖沾染的红色,孟沅眉头紧蹙,不悦地看着这男人。
他是属狗的吗?
“顾云铮,你什么意思啊,亲嘴就亲嘴,你咬我做什么?”
一张小脸皱着,水润的眸子里怒气尽显,孟沅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似嗔似恼。
男人一贯淡漠的眼眸,这会儿火热目光翻涌。
听着她斥责的话,只觉得喉咙更是干涸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突然生出了更坏的心思。
还想亲。
最好能把她亲哭!
孟沅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不对,还在质问:“你别装哑巴,我问你话呢,你说啊!”
看着她极尽羞恼的模样,顾云铮回过神,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身体的异样感急速传来,根本克制不住。
男人立马转过身,背对着孟沅,眼神晦暗不明,嗓音也哑了许多。
“对不起,我我有事去部队一趟,你早点休息。”
看着他重新穿上了军装,急切地冲出门,脚步慌张地差点趔趄了下,孟沅眼中的怒气褪去,浮现怀疑。
他跑得这么快,怎么跟心虚一样?
难不成是亲了她,刚想要进行下一步,想起来自己不行,伤心难过外加觉得对不起她了?
孟沅眨着眼,被自己的逻辑劝服了,这样一想,甚至觉得顾云铮还有两分可怜。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立不起来的,他该不会是躲出去掉眼泪了吧?
唇上的痛感再次传来,孟沅嘶嘶地吸着气,又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伤口。
“狗东西,狗男人,不会亲还亲!”
虽然可怜他,可一疼起来,孟沅还是忍不住要骂那男人。
外头雷声响起,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走廊上还摆着孟沅新买的栀子花,她套上了一件外套,正搬花呢,隔壁住着的大姐推开门。
“团长媳妇儿,要不要帮忙啊?”
孟沅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呀,团长媳妇儿,你眼睛咋那么湿呢?你哭了?是不是跟团长吵架了?”
“没有,根花姐,没吵架。”
还说没吵架呢,方才都听到他们家里的动静了,两个人声调一个比一个高,就是没具体听清楚在吵啥。
孟沅将花搬回家里,又是一声巨雷,还有闪电划过天空。
知道那男人不会回来了,孟沅直接把门反锁了。
“属狗的胆小鬼,最好让雷劈死算了!”
又骂了顾云铮一句,孟沅才气鼓鼓地躺下。
军区宿舍里,顾云铮和衣躺在床上,眉心紧拧着。
他根本无法闭眼,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全是孟沅方才看他的样子。
睁着眼也是。
看着自己正在逐渐苏醒的某处,男人低声骂了句糙话。
几分钟后,伴随着外头的瓢泼大雨,单人宿舍里传来隐隐的令人遐想的低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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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沅是被起床号喊醒的,顾云铮一晚上没回来。
也不管他今天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食堂吃早饭了,洗漱好,擦了珍珠霜,孟沅将头发绑成一个单侧麻花辫,又在发梢系上浅蓝色的发带。
孟沅换了件白色花边衬衫和深蓝色的半身长裙,刚打开门,面前出现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