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风的恐怖,连忙去追行李箱。
风吹得她快睁不开眼睛,幸好行李箱被卡在沙发上,她抓住了行李箱,但是风太大了,她怎么也反不回过道。
过道上的人一直喊她:“放下行李箱先过来。”
“钱财不重要,现在保命要紧,姑娘快过来。”
可是行李箱上有她唯一的财产,没有这个行李箱,她就身无分文了。
最关键的是,蔡姐给她那几百块钱和巧克力还在行李箱里。
那是她寒凉人生里唯一的温暖,她不想就这样被风吹走了。
突然飞进来一个树皮磕她脑袋上。
唯一幸运的是这个树皮没磕到她原本的伤口上。
她一下子陷入了昏迷,昏迷前听到那个胖胖的男人骂道:“真是要钱不要命,脑袋受伤还顶风出去,活该。”
在那道声音响起的同时,她似乎看到了司夜枭的脸。
真是要命了,生死攸关居然想到这么反感的人。
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个酒店大堂了。
结果脑袋晕一会就清醒了。
再次睁眼看到自己已经在过道上,还是在司夜枭的怀里,她手上还死死的拽住行李箱。
那个胖胖的男生说:“你得感谢这个哥们救你一命,财迷。”
过道上的风小许多,沈思之松开拿住行李箱的手,这才看到司夜枭浑身湿透,头上还有树叶。
她还是第一次见司夜枭这么狼狈的样子。
不过他怎么在这?
司夜枭看沈思之清醒了,跟大厅经理说:“把医生叫来。”
大厅经理无奈的说:“我们酒店的不上星,没有配医生,现在正在打台风,无法叫附近的医生过来,但我们有医疗箱子,我已经让人去拿了。”
大厅经理话刚落下,前台就把医疗箱拿来了。
大厅经理要上前给沈思之处理伤口,司夜枭抢过前台手里的药。
大厅经理有点尴尬的说:“你们认识啊,认识好。”
沈思之脑袋迷糊,身体没力气,腿似乎也扭到了,谁给上药都行。
她知道司夜枭喜欢折磨她,可司夜枭已经在她面前,即便报复她,她也反抗不了,腿现在很疼也跑不了,不如乖乖配合,司夜枭觉得没意思就放过她了。
她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司夜枭会故意弄疼她。
司夜枭倒是没有弄疼她,但是几乎把一整瓶碘伏都倒她头上,头上的伤不好处理,加上这两天没法洗头,碘伏洗头估计是最好的消毒办法了。
她以为是极限的时候,司夜枭把红霉素一整管的红霉素软膏全部挤出来处理她脚上的伤,用棉签刮平。
酒店前台心疼得看着药箱,但也不好说什么。
司夜枭最后贴上固定的纱布,垂眸看一眼沈思之,停留一秒便离开。
嫌弃的看一下四周:“给我开一间最好的房间。”
前台:“抱歉先生,酒店已经满房了。”
司夜枭耐心已经用尽:“满房就把行政房或是维修房给我弄出来。”
她在酒店工作也知道一般三星级酒店会留一下行政房,这样的房没有折扣。
所以风还没起来的时候她没有强制去要这样的房间。
司夜枭掏出一张银行卡,指着她命令道:“尽快办理,这位女士跟我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