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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礼堂布置的奢华又唯美,只等待女主角的登场。
霍怀渊穿着剪裁完美的定制礼服,站在镜前,由助理最后整理着领结。
他眉宇间带着一丝惯有的掌控一切的从容,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惜语却迟迟未出现。
“还没接到人吗?”
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霍总,看守所那边说,太太早就离开了,我们如果再胡闹,就要追究我们的责任了。”
霍怀渊心底那丝不耐逐渐被一种突兀的不安取代。
赌气也该有个限度!今天是什么日子?她难道真要错过自己的婚礼?
“去监狱!”他猛地转身,抓起车钥匙,一种荒谬又恐慌的念头驱使着他。
“她真是疯了,用这种方式逼我去接她!”
婚礼的流程已被打乱,宾客窃窃私语。
霍怀渊顾不上了,他亲自驾车,一路疾驰,冲向城郊看守所,厉声要求见顾惜语。
值班民警语气依旧平静公式化:“霍先生,我们已多次告知,顾惜语女士已被合法保释,早已离所,她不在这里。”
“不可能!她今天结婚!她除了这里还能去哪?查!再给我查!”
霍怀渊脸色煞白,和助理交代后,猛地转身冲回车里,直冲他和顾惜语的婚房。
玄关空旷得异常。
他冲进去,客厅、厨房、阳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所有她生活过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她养的绿植、她喜欢的抱枕、冰箱里她囤的酸奶全都消失了。
他一把推开主卧的门。
房间里衣柜大开,他那边的衣物整齐悬挂,而她那边,空空如也,连一个衣架都没留下。
梳妆台上,所有瓶瓶罐罐一扫而空,只剩下冰冷的玻璃台面。
仿佛她从未在这里存在过。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和彻底的失控感狠狠攫住了霍怀渊的心脏。
他找遍所有地方,只找到了顾惜语没拿走的手机。
霍怀渊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未被查看的短信。
【顾惜语,监狱的滋味好吗?怀渊哥正陪我散心呢,你就在好好在里面反省吧,阿渊哥只能是我的。】
再往上翻,是许许多多挑衅的语句和照片。
霍怀渊死死盯着那些信息,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他攥紧手机,眼底猩红,转身冲出公寓,直扑沈柒的住所,用备用密码闯了进去。
沈柒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两人正忘情地纠缠,空气中弥漫着情欲和酒气的浑浊味道,嘴上却十分得意:
“放心吧,霍怀渊那个蠢货到现在还信我呢,他没那么爱顾惜语,推她下海算什么?可惜没淹死她,不然更干净,等我和他结了婚,拿到我想要的,我会比现在玩的更尽兴”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进霍怀渊耳中,砸碎了他所有的自以为是。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阿渊哥?!”
沈柒被破门的声响惊动,惊慌失措的和男人分开,声音尖利变调,神情狼狈,“你你怎么你不是今天结婚吗?”
霍怀渊冷笑,将那只旧手机狠狠砸在她脸上:“我不来,怎么能看见这么精彩的画面。”
柒被手机砸得痛呼,看清屏幕内容后,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她语无伦次:“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这样做的,我和他…我们只是喝多了,意外,我爱的人是你!”
“意外?”霍怀渊猛地伸手拽住她的头发,皮鞋狠狠地碾在他的手背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极致的愤怒和悔恨交织,几乎将霍怀渊彻底撕裂。
他想起顾惜语苍白的脸,她一次次失望的眼神,她最后看他那死寂的一眼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他为了这样一个恶毒肮脏、人尽可夫的贱人,把他真正该珍惜的人逼到了绝境!
沈柒痛得尖叫,涕泪横流挣扎,“好痛!阿渊哥你放开我!”
他直起身,指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沈柒,对匆忙赶来的助理和保镖冰冷地吩咐:
“把她和那个杂种,扒光衣服给我扔出去,我要她在a市,身败名裂,永无立足之地!”
保镖面无表情地执行命令,如同拖拽垃圾般将哭嚎求饶的沈柒和那个面如死灰的情夫拖出了公寓。
助理拿着手机急切道:“霍总,查到夫人的下落了,她购买了去国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