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杨娜态度很是强硬。
顾振山怒气冲冲地打了她一巴掌:“给你脸了是吗?”
杨娜捂着自家被打得火辣辣的半边脸,一脸阴毒地盯着顾振山:“你竟然敢打我?!”
愤怒冲垮了她的理智,她气急败坏地扑过去厮打顾振山。
俩人在屋里打了起来,杨娜把能拿到的东西全都朝顾振山砸去。
顾振山也气红了眼,恶狠狠地拽着她的头发往后扯,杨娜痛得呲牙咧嘴的,她感觉自己头皮都快被他扯掉了,她随手抄起桌上喝空的啤酒瓶砸到顾振山头上。
“砰!”的一声巨响,酒瓶碎裂,顾振山被砸得头破血流,滚烫的鲜血流了一脸,他的身体轰然倒地。
杨娜手里还拿着半截染血的酒瓶,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振山,她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她的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顾振山身边,她满眼惊慌地扔掉啤酒瓶,过了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去摇晃顾振山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喊:“顾振山!顾振山!老公!”
不管她怎么喊,顾振山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杨娜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感受不到顾振山的呼吸时,她惊惧得瞪大眼睛。
“啊!”惊吓地把手甩开,一张脸惨白惨白地。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现在可怎么办?
杨娜整个人慌得六神无主的。
她来不及多想,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点跑!要是被警察抓到她就完了。
杨娜站起身,也不管顾振山了,拿着家里仅剩的钱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另一边,纪家庄园。
c国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清亮的月光将周边的一切都照得亮亮堂堂的。
卧室里,顾清悦盘腿坐在床上,她低头刷着微博。
现在关于顾佳鑫被警方带走的事一直都在热搜上挂着。
本来以顾佳鑫的影响力根本不会在热搜榜首位挂这么久,这个热搜位是商聿泽特意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顾佳鑫也尝尝被网暴的感觉。
这热度可是顾佳鑫进入娱乐圈里梦寐以求的,没想到如今却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在顾佳鑫被警方带走后,她所在的那个娱乐公司第一时间发了声明,把和她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代言,拿到的影视资源全都和她解约,并让她赔偿违约金。
有她的综艺节目也下架了,剪辑师在加班加点的剪辑,一帧一帧地批图,把顾佳鑫的画面删得干干净净。
顾清悦一点都不同情顾佳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佳鑫这下也体会到了被网暴的滋味。”
商聿泽坐在她身边,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贴在她盈软的腰肢上:“这是她罪有应得。”
顾清悦看着他,眼睫轻眨了两下:“她会被判刑吗?”
商聿泽说:“这事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被判刑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放着娱乐圈不待,非要进监狱,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顾清悦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找顾佳鑫的麻烦,要是顾佳鑫老老实实的,她真的不稀罕搭理她。
话音刚落,商聿泽的电话就响了,听完商昼汇报的情况,他的脸色微变。
“怎么了?”顾清悦见他的脸色变了,等他挂断电话忍不住问道。
商聿泽随手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一双凤眸黑沉沉的:“杨娜把顾振山给杀了。”
“什么?!”顾清悦心里大惊,“发生什么事了?杨娜为什么要杀顾振山?”
商聿泽面色淡然,语气也很平淡:“顾振山迷上了赌博,顾佳鑫又不管他们了,杨娜挣的钱都不够顾振山赌的,上次要债的人找到他们家,把顾振山打了半死。”
“今天一大早,外面的人听到了他们的争吵,紧接着是各种砸东西的声音,路人见杨娜跑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沾着血。”
那种老旧的出租屋隔音极差,屋里但凡动静大点,隔壁的住户听得一清二楚。
他怕顾佳鑫进去了,顾振山和杨娜会搞事,所以就派商昼去监视他们。
顾清悦沉默半晌,问:“报警了吗?”
商聿泽点头:“报了,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顾振山已经没心跳了,杨娜还没跑多远,就被警察给抓住了。”
顾清悦叹口气:“去年这个时候,顾家还是京市有名有姓的家族,这一转眼,顾振山死了,杨娜和顾佳鑫都进去了。”
顾家破产,他们一家人,一步步地走进了死路。
商聿泽:“顾振山本就没什么大本事,顾家在他手里衰败是迟早的事。”
顾清悦对他们一家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得知他们的下场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要是他们一家好好生活,就算不是大富大贵,至少也是平安无事。”
都有手有脚的,顾佳鑫还在娱乐圈,只要努力打工挣钱,温饱根本不成问题。
顾振山一夕之间从高高在上,被人仰望的顾总变成一无所有,要仰仗仰人鼻息生活的打工人心里有很大的落差。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落魄,整天想着东山再起,但他没有资金,又得罪了商聿泽,别说在京市了,就放眼整个华国谁又敢帮他?
企业家没一个是傻子,他们可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去跟商聿泽对着干。
顾振山四处碰壁后迷上赌博,企图在赌桌上逆天改命。
商聿泽狭长的凤眸自然上勾,眼型的线条流畅漂亮:“如果他们真的是好人,顾家也不会走到破产这一步。”
要是他们善待顾清悦,先不说商家和纪家的肯定会念着他们的好,就连顾清悦自己都会主动帮助顾家。
顾清悦研发出的高端芯片在市面上极其稀有,完全可以帮顾家度过财务危机。
有了顾清悦的帮助,在芯片这个领域,假以时日,说不定顾家还能和纪家齐平。
离暴富最近的机会摆在顾家面前,他们硬生生给推了出去。
这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