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你在赎罪,这都是你应得的!”
“言深马上要手术了,你尽快把器官捐献书签了。”
听他这话,我一下松了力,沉默低头。
看到我这幅不情愿的样子,他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你没资格不同意,是你害得他只能躺在重症监护室,只能靠机器来维持生命。”
“你当时到底为什么约言深出来?到底是谁害得他?!”
我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痛得收缩起来。
“傅景深……”我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要是说,不是我,你信吗?”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眼神里的讥讽几乎要将我凌迟。
“沈知意,你真是贱得无可救药!”
他猛地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看他,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的头皮扯掉。
“那你告诉我,为什言深昏迷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我的泪瞬间喷涌而出。
“我拿言深当亲弟弟对待……我怎么可能……”
我的解释苍白又无力,他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亲弟弟?那就签了协议,用你的肾去救言深,只要你救了他,我立马让林薇滚。”
我瘫软在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剩下无声的流泪。
看着我这般模样,傅景深反常地安静了下来。
他蹲下身,捏起我的脸,语气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沈知意,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心?”
这句话,像一把斧头彻底将我的心劈碎。
爷爷去世后,傅家成了我唯一的庇护所。
傅景深带我走出失语的阴影,让我重获新生。
我曾那么笃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颤抖着抓住傅景深的手,恳求他别再说了。
可他却把我的动作当成一种示弱,他回握住我的手,眼里带了些希望。
我不忍心看他的眼神,余光中林薇一直盯着我,她挑衅地朝我摇了摇手机,示意她正在通话。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又变得麻木。
“新玩具我已经消毒好了,就放在桌子上。”
他怒极反笑,他搂过门口的林薇,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确认他离开后,我一直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裂。
我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
我看着那摊鲜红,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傅景深,我就要死了。
等你发现真相的那天……你会为我哭吗?
言深手术的前一天,傅景深才带着林薇回来。
一进门,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巴掌。
“言深的身体又恶化了,都是你害的!”
他双眼猩红,眼神了满是怨恨。
听了这话,我心急如焚。
可下一秒,我对上了林薇戏谑的眼神,我便知道这又是那人捣的鬼。
我收起脸上的担忧,麻木地转身准备去为他们熨床单。
见我毫不在意的样子,傅景深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向我。
顿时,我头破血流,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还是沉默,做好了接受一切惩罚的准备。
可医院却突然打来电话,傅景深带着林薇又匆忙离开了家。
我在空荡的庄园翻遍各个房间,才找到一个小医药箱处理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