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她!”
裴烬否定了裴怀的猜测。
乍一看做这件事最可能的就是裘丽珠,可裘丽珠要是有这样的心眼,在家中时就不会被她那一家子的极品欺负成那样了。
而且裘丽珠是什么人,他们不是早就清楚吗?
不会看走眼的。
“说不通,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一个人,也没法将我们搬到床上。”
“也是。”裴怀也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先出去,想想怎么跟她说。”
裘丽珠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
裴怀跟裴烬在她房间做这种事,还是在他们大哥出事的这天,她自然生气。
但裴怀跟裴烬都这么大人了、又事业有成、在外面都有头有脸的,对她这个嫂子也很敬重,也该给他们留点面子。
所以对于裴怀“大哥出事,心中苦闷,喝醉了发酒疯”的说辞,裘丽珠面上是接受了。
待裘丽珠早晨一离开,裴烬裴怀两人就着手调查昨夜的事。
首先就是看别墅周围的监控。
有人潜入屋里,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可一帧一帧看下来,昨晚除了他们仨,没人再进入别墅一步。
“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见鬼了?”
同一时间,医院也出了乱子。
裴胄坚称昨晚他大哥诈尸了,还模仿他走路的样子给裘丽珠看,力证自己没说谎。
“你大哥他没死,诈什么尸?别乱说。”
“丽珠姐,你信我,我哥昨晚上真醒了。”
裘丽珠倒是想相信,可她丈夫静悄悄躺在床上,哪里有醒过来的迹象?
下午,裴怀跟裴烬也来到了医院。
一来裴胄就将他们喊到了天台上,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你这边也出事了?”
“也?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昨晚我跟阿烬被算计了,查了监控,没看到是谁做的。”
“昨晚你们不是上嫂子那儿了吗?什么都没发生?”
不说裴胄都将这个给忘了。
裴怀一脸便秘的神色。
裴烬摇头,“我们被狠狠摆了一道,自始至终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大哥!一定是大哥!”
裴胄再次激动了起来。
“大哥的身上一定有古怪!二哥三哥,你们说是不是大哥知道了我们对丽珠姐别有心思,变成鬼来吓我们?”
裴烬不以为然。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你也信?”
“不然你们怎么解释!昨晚就丽珠姐跟你们在家,按理说你们早已经得手了,可丽珠姐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却被摆了一道。”
裴烬裴怀无法反驳。
“阿胄,你确定你真的看到大哥站起来了?”
“我发誓我看到了!大哥的身体就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走几步就散架了,他啪唧散在了地上,给我都吓晕过去了。”
“阿胄应该没说假话,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一般不会主动说。”
裴怀是有些信了。
“我们可以找个机会,试试大哥是不是真的变成了鬼!”裴烬微笑着提议。
裘丽珠去见主治医师的时候,裴家三兄弟进了病房,将门从里面反锁。
三人围在床边,仔仔细细打量着床上靠呼吸机才能维持生命的人。
裴怀:“他都这样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下床的人。”
裴烬:“是不是装的,试一下就知道了。”
他俯下身,凑到他大哥的耳边——
“大哥,丽珠姐的身子好香啊~昨晚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丽珠姐还说我们比大哥你厉害多了~”
心电图并未出现明显的波动。
隐身在病房一角的裴歌,啧啧感叹。
这本毁三观的小说,几个男主人公还真是逆天啊。
做的事畜生,嘴上也总是耍流氓。
要将这样一群疯子、变态导向正轨,他怕是都得折寿千八百载的。
裴烬对裴怀裴胄摇摇头。
“这招没用。”
“我来。”
裴怀掏出了个打火机。
打着火,炙烤他大哥的脚心。
“不管是装昏迷还是有鬼,我都要逼出你的真面目!”
就凭他?还有这么个小打火机?
裴歌看不下去了。
被裴胄误认为鬼怪是个意外,但裴歌并没有想着去纠正它。
“就给你们来个痛感转移好了。”
裴歌打了个响指。
“啊!好烫!”
裴胄忽然一跳,脚心就像是着了火一样。
“二哥三哥有火在烧我,有鬼!有鬼啊!”
裴怀看看床上纹丝不动的人,又看看疼得满屋窜的裴胄。
合上了打火机。
裴胄犹如火烧的感觉也骤然消失。
完全确定自己被鬼盯上了的裴胄,是一秒钟都不愿待在这里了。
他跑到门边,门却怎么都拉不开。
“二哥三哥!”
两人过去帮忙,门牢牢焊在那里,根本打不开。
裴胄放声大喊,试图跟外面求救。
喊了半天,一点回应都没有。
恐怖片都看过。
“二哥三哥,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只有三人都被杀死了,门才会打开。
“装神弄鬼!”
裴怀抄起一把椅子,重重砸向病床上的人。
“唔!”
他身后好好站着的裴烬,毫无征兆地跪倒在地,背疼得他半天都站不起来。
裴胄的感受,他终于体会到了。
“我不信真就这么邪门!”
裴怀并没有罢手。
他又举起一个插花的花瓶,对准着他大哥的脑袋。
裴胄惊恐地阻止他。
“不要,二哥!”
眼看着二哥不听他的,裴胄缩到门后紧紧抱着自己的头。
裴烬用力抓住了裴怀的手腕。
“可以了。”
“还不够。”
“你砸他,疼的是我们!需要验证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他们早死的大哥,身上有鬼。
“欸这病房门怎么还反锁了?”
门外传来裘丽珠的声音。
“能听见了!”
裴胄急忙将门打开。
这次成功了。
“你们三个都在里面,反锁着门做什么?”
“啊、额,应该是不小心锁上的。”
不小心?这借口找得可不怎么样啊。
“丽珠姐,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裴怀问。
“记得啊,我回到家太累了就打算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后来你回到了家,还给我倒了一杯水。”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醒了,就看到……”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裴怀跟裴烬对视一眼。
昨晚的事情,裘丽珠都不知道。
也没对他们生疑。
但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会是他们的大哥吗?
他到底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