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虞便默认了沈景竹的管家风格。
“既然觉得我不配管,就别让我管啊,我回去不就好了,回山里还不用受这样的气!”沈景竹不服的吼着。
“够了!阿宴,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沈轻虞突然开口,“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别对景竹发脾气!”
所有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出来。
“沈轻虞,你忘了当初你怎么承诺我,承诺我妈的吗?!”江宴声音嘶哑,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句话吼了出来。
外面忽然雷声作响。
江宴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他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嘴里念叨着:“妈,我来救你了,等等我,我很快就到。”
整个医院里,他跑了一圈又一圈。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疼的他不断落泪。
直到他看到有几个人正把拿着铁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填着什么,而那个坑里露出半个黑色袋子出来。
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滚开!都给我滚开!”
他扑到那袋子上面,拉链没有完全拉上去,他母亲那毫无血色的脸暴露在他的视线中,绝望和崩溃的情绪在他心尖蔓延。
他跪在地上,把他母亲身上的土一点一点抚开,雨越来越大,他的哭声也越来越大。
“对不起,妈,是我对不起你。”
他母亲把他照顾得干干净净,可他母亲死后却受到这样的屈辱,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雨水洗刷着他的身体。
脑海里都是沈轻虞那些话,他抱着自己母亲的遗体,语气决绝。
“妈,我们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我再也不想和沈轻虞在一起了。”
江宴处理好他母亲的事情后,便去银行保险柜里取出来一份离婚协议。
最后签上字,直接带着这份协议去了民政局走流程。
“一个月冷静期后流程便走完了,不需要拿离婚证也可以。”工作人员说道。
“好。”
沈轻虞早就忘记了,当初她为了表明自己的真心,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表示只要她有一点对他不好,他可以随时签字离开。
说的人早就忘记了,而听的人却一直记得。
等江宴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晚上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
沈轻虞在看到是他的时候,立马打开门冲上来抱住了他,“阿宴,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景竹救过我的命,而且我也答应了他,不掺和这些事情,你别生气好吗?”
江宴有些麻木地盯着挂在客厅的钟。
“还有什么事吗?”
“阿宴,景竹他在山里长大,后来又没了父母,自己一个人,你理解他一点。”
“我理解他,谁来理解我?”他推开沈轻虞,质问着她。
谁来理解他死去的母亲?
明明他母亲有救的,明明已经推上手术台了,明明那些仪器就是为了救人而发明出来的,为什么偏偏就不他给呢?
突然别墅里出现了几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