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是识相,不如趁早离开。一直占着这个位置,没名没分的,跟古代的通房丫头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下,段流筝转过脸,静静看着她没吭声。
直到顾清萤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舔着唇刚想开口。
就看见流筝弯唇笑起来:“这里的果汁味道还不错,不喝一杯?”
“?什么?”
“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顾清萤成功被激,顺手从旁边的吧台拿过一杯橙汁,“砚辞那么在乎我,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耍手段!”
说罢,她端起橙汁一饮而尽。
高脚杯被重重放下那一刻,顾清萤瞬间有些头晕眼花。
紧接着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离。
小腹很快窜上来一股热浪,呼吸也跟着紊乱。
她猜到了什么,抬起头,舌头还有些打结,“你居然你居然”
没等她说完,段流筝起身一把将她扶住:
“弟妹,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放开放开我”她声若蚊蝇,根本无力挣扎。
电梯上了三楼,段流筝将她送进客房。
看着她面色潮
红,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
流筝这才拔掉房卡,从房间里退出,留出一条门缝。
接着拦住路过的服务生,往人手里塞了厚厚一沓钞票,接着交代了几句话。
服务生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点头,朝一楼沈聿修的方向而去。
没过多久,沈聿修就摇摇晃晃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直到听见屋内传来男人粗重的喘
息声和女人似有若无的声音。
段流筝这才放下心,勾唇离开现场。
在问顾清萤那个问题前,她有过一瞬的心软。
毕竟出轨的最大过错方始终是沈砚辞。
顾清萤不过是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频繁挑衅她,设计伤害她。
直到听见她亲口承认自己知三当三,段流筝才真正下定决心。
一个恬不知耻,恶意介入他人感情的贱人,不值得她心软!
至于沈聿修。
她从未打算接受他。
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将她推进海里的男人,凭什么要她接受?
更何况,在这场婚姻骗局里,沈聿修也撇清不了自己是帮凶的事实!
她已经丢掉一个垃圾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再接受另一坨垃圾?!
回到一楼宴会厅。
沈砚辞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问:“去哪了?好一会儿不见你。”
“出去透了口气。”
他捏了捏她的肩,语气讨好:“是不是太无聊了?要不老公陪你去后面的花园逛逛?”
流筝拉开他的手,刚要开口,沈砚辞的手机就响了。
顾清萤打来的。
沈砚辞顿了一下,还是选择走到一旁,刚接通不久,脸色就变了。
“别哭,到底怎么了?什么叫聿修在你那里?”
“我马上上来!”
挂完电话,沈砚辞脸色铁青,话都没来得及跟流筝说,大步冲上三楼。
段流筝紧跟其后。
三楼,房间门敞着。
顾清萤头发凌乱,跪坐在床上,身上不着一物,口红被糊了一嘴,脖颈还有数不清的吻痕。
至于沈聿修,正慢悠悠地套上西裤,身体晃晃悠悠,显然酒劲儿还没过。
沈砚辞站在门口,浑身血液直冲天灵盖:
“你们都干了什么?!”
顾清萤哭得梨花带雨,“砚辞我被下了药,聿修他突然闯进我房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就”
话间,她视线越过沈砚辞,看见跟着进来的流筝,瞬间满脸愤恨:
“是她!”手指恶狠狠指向流筝,“是她骗我喝被下过药的橙汁,是她把我带到这个房间,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段流筝挑了下眉,“弟妹这是什么话?”
“别装了!就是你干的!宴会厅里到处都是监控,是不是你把我带进这个房间,一查便知!”
此话一出,沈砚辞猛地看向段流筝,强压着心口喷涌的怒意。
“筝筝,到底怎么回事?清萤说的是不是真的?”
流筝静静看着他,好半天了,突然咧开唇:
“对啊,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