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愧是他的下人,才过来就敢对她发号施令了。
沈薇眸光中略带警告:“我若不去,你要押着我去么?”
“不敢!”半夏连忙下跪。
沈薇这才觉得心头的气舒了些:“记清楚在这院里谁是主子,我虽无用,但要处置你不在话下。”
沈景煜就算了。
她岂能真被一个下人骑在头上。
夜里风大,许是因为他回来的缘故,日有所思,她哪怕在睡梦里也总是不安。
沈景煜不是第一次为她受难。
假千金的身份被拆穿后,她在府里头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就连沈景煜也不是一开始就讨厌沈若仪的。
直到有次她被推落水,下人都被遣开。
沈若仪拍着手命人将她打落水里,说这叫痛打落水狗。
是沈景煜这个从前关系不好的兄长恰好归家,救了她。
出于感激,也是想抓住府中唯一的依靠,她亲自下厨做了一盒糕点。
提灯送去的时候,在门外听见里头的喘息。
门没关紧,半开着,墙上挂着她的画像。
正是沈景煜在对着画像自渎。
她被吓得怔住,手中的灯笼和糕点都落在地上。
他听见声音,却没有收敛,反而直勾勾的看过来,嗓音里还带着未能尽兴的沙哑:“娉儿?”
她欲走,可是已经迟了
从此后他的书房,连带着他的一切,都被她视为府中的禁地。
夜里风大,沈景煜翻出祠堂,问:“她还没来?”
眉间像是结了一层冰。
侍从道:“半夏说,小姐敲打了她几句,便睡下了。”
沈景煜带着一身寒气进门的时候,听见带着哭腔的嗓音。
“不,不要,沈景煜”
他脚步顿了顿,上前时却发现她并没有醒。
少女蜷缩着,即使在梦魇里也本能的抗拒他的碰触,眼睫上挂着泪珠:“放过我,求求你!”
沈薇是被闹醒的。
男人衔着她的唇,带着怒气撬开她的唇齿,几乎要掠夺所有呼吸的空间,大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探入衣襟,含混不清的骂道:“小白眼狼!”
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心中被恐惧淹没,猛地推了他一把。
他不设防之下,竟真被推开,月光里眼角眉梢全是冷怒。
“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沈薇慌乱的用被子裹紧了自己,不敢与他对视,“兄长只消与我正常相处即可。”
“什么叫正常?”沈景煜反问,“让我得不到你,日日夜夜发了疯似的想你,却只能像阴沟里的虫豸压抑着,白白地照顾你,然后眼看着你嫁予旁人,让旁人来碰你的身子?”
他每说一句,语气就重一分,最后近一乎咬牙切齿:“娉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沈薇也咬紧了牙:“既然我说什么都是错,那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沈景煜眸色一暗,再度向她逼近,他进一分她便退一分,直到退无可退,听见他在耳边问:“怎么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