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算计归算计,这个时候,可没人敢蹦出去当出头鸟,他们也只敢在心中暗骂几句。
谁也不敢赌,跳出来会不会直接躺在府衙门口。
反正这林川早晚都要出城剿匪,到时候一定会让其死的很难堪。
而且林川不是想查案么?
云州大小案件,无不跟本地士人,门阀,勾连甚深,前梁帝都不敢干的事情,这林川偏偏要干,简直就是茅坑里提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一群蛀虫。”
不远处的林川,自然注意到了这些人的异样。
宛如看死人一样,扫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打的是什么主意,无外乎,想在剿匪上做点文章。
想的倒是挺美,不过也得他们有那个命。
压下杂乱的思绪之后,林川转身回到了府衙之中。
另一边。
在老张头的着手之下,关于云州治吏的问题,也逐步展开了,彻查往昔冤假错案,追查税利贪污。
玄甲军也进驻到了云州城内,根本就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随着有百姓敲响闻登鼓,重审案件。
这些士人门阀,一下全都慌了。
云州的冤假错案,几乎都能跟士族门阀扯上关系,还基本都是巧取豪夺,府衙这面也没有犹豫,当场就带走了不少士人官吏。
看到这一幕,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怒?
但偏偏又拿林川没什么办法,因为林川根本不按照他们设想的方向走,就好像真要扎根在云州一样,丝毫没有剿匪的意思,仿佛真是来彻查云州的。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期盼林川走出云州,到时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难受的是,一连又是几天时间过去了。
玄甲军还是没有动静,死守着府衙。
他们也没有办法冲进府衙,将林川给弄死。
先不说他们不想,也做不到啊。
就在这些士人官吏急的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很急。
那就是负责统领玄甲军的林清秋,她的眼底全都是怨气,死死的瞪着林川。
来广宁府数日了,林川不是查账,就是在重新翻案。
当然了,她也没有说查案有什么不好的,关键是剿匪的事情,还一点都没有做呢。
陛下交代的重任,耽搁了,可是大罪。
“你看,又急。”
看着林清秋的样子,林川也有一点无语了。
不过也没有直接甩脸子,这小娘皮要是不肯配合他的计划,后面很多事情会很难办。
毕竟他虽然是玄甲军的监军,但具体的统军之权,还是在林清秋这个小娘皮的身上,要是真的不肯配合,一意孤行的话,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没了玄甲军的保护,在这云州很多事情都是难以做下去的。
光是那些愤怒的士人,就能将他撕成碎片了。
“什么叫我又急?”
林清秋表情不是很自然,强忍着没有直接发作。
但看向林川的目光,确实有些不善。
很显然,她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要一个解释的。
查贪官污吏她可以不管,甚至也可以跟着一起查,但得是在剿匪完成的前提之下。
不光是为了陛下百姓,也是为了证明镇北侯府。
“你有没有想过,云州的匪从什么地方来的?而这些匪,又为何为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