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它不是，要采访你和苏老师。”
张浩东听完这话，冷笑了一下：“采访？他是来踩线的。”
“公示被黑，配合软文发一篇‘老领导经验之谈’，再来个‘建设成果回顾’，一波带一波，想洗牌，想洗顺达的案子。”
“书记，要不要我这边把宣传口那边先拦着？”王有福问。
“不用，放他们放话，越多越好。”张浩东说完，转头看向秦纲，“秦队，联系一下省纪委那边，顺达的账是不是查出东西了？”
“刚好他们那边发回了一份初步报告。”秦纲打开邮件，“顺达对账资金流动异常，前后一个月内有五笔大额资金来自三个外包账户，全是企业法人不匹配的公司，且都曾跟一个‘博源公益基金’有交集。”
“博源？”张浩东当即想起，那就是梁鸿儒那个课题资助的基金会。
“也就是说，这三家公司钱是洗过来的，走基金账目再打到顺达底下的子公司，再从子公司作为‘供应商预付账款’转进顺达本账。”
“这样走一圈，账面上就干净了。”秦纲补了一句，“正常流程查不出头。”
张浩东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没说话。
“这条链路，如果能锁定最后一个账户接收人是谁，那就能牵出背后的调度人。”秦纲目光落在他身上。
“找梁鸿儒。”张浩东说，“他那个基金会只是幌子，后面还有人，他负责对接的钱路和人头。现在就看这个人会不会露面。”
医院那边的电话也终于来了，是省一院副院长亲自打来的。
“张书记，刚才手术刚结束，病人生命体征目前平稳，但还是在观察期，接下来要看48小时之内有没有颅压反弹。”
张浩东松了口气。
“谢谢你们，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