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恩万谢,慌慌张张地跑了,估计是去找车间主任和保卫科磨嘴皮子了。
陈锋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禽兽就是禽兽,永远会给你惹出各种意想不到的麻烦。
他回到车间,继续研究离合器片,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下班回到四合院,刚进前院,就听见阎家传来压抑的哭声和阎埠贵气急败坏的骂声。
“孽障!你个孽障啊!老子好不容易给你求来的工作…你…你竟敢偷东西!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爸!别打了!解成他知道错了…”这是阎解放的声音。
“哇…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阎解成的哭嚎声。
看来刘海中已经来报过信了。阎家一片愁云惨淡,比上次被偷钱还绝望。这次可是偷公家东西,被抓了现行!
中院,贾家门窗开着,贾张氏和秦淮茹支棱着耳朵听热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棒梗也偷偷趴在门边看。
【活该!让你们家阎解成以前抢我弹珠!】棒梗心里暗爽。
傻柱蹲在门口,撇撇嘴:“嘿!阎解成这小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瞎了刘海中那老小子一番‘苦心’!”
许大茂躲在屋里,心里又怕又有点爽:【该!让你们巴结刘海中!倒霉了吧!】
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眉头紧锁,重重叹了口气。院里接二连三出事,让他觉得脸上无光,却又无能为力。
陈锋面无表情地穿过中院,对阎家的哭嚎和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睹。
回到后院,刚坐下没多久,阎埠贵就哆哆嗦嗦地来了,手里还提着那半瓶没送出去的白酒,老脸上又是泪又是汗。
“陈…陈主任…二大爷都跟我说了…谢谢…谢谢您大人大量…”阎埠贵声音发颤,差点跪下,“要不是您指点…解成就完了…我们家就完了…”
“东西拿回去。”陈锋看都没看那酒,“话,二大爷应该都带到了。记住,没有下次。”
“记住了!记住了!一定没有下次!我打断他的腿!”阎埠贵连连保证,放下酒,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二天,消息传来。刘海中也算豁出老脸,又是检讨又是保证,车间主任大概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车间评比,最终保卫科同意内部处理。
阎解成被记大过一次,罚款二十元,临时工工作自然丢了,并保证永不录用。
刘海中也被车间通报批评,扣了当月奖金。
对这个结果,阎家已经是感恩戴德,刘海中虽然肉疼奖金和丢了面子,但也算躲过一劫,对陈锋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和依赖。
经此一事,阎家彻底偃旗息鼓,在院里更是抬不起头。刘海中也老实了不少,暂时不敢再瞎折腾。
四合院似乎又恢复了一种脆弱的平静。
但陈锋知道,这平静之下,真正的风暴并未远离。轧钢厂仓库偷盗的事,看似了结,却让他想起在丰台西折返段看到的铜屑…还有那个神秘的“七爷”…
这些零碎的线索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陈锋正思索着,周晓白拿着一份新文件敲门进来:“陈主任,分局刚发来的通知,要求各技术部门上报近期重点攻关项目,可能会集中资源支持。您看我们报哪个?”
陈锋接过通知,目光扫过。
新的机会,似乎也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