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眼神一凛。两个技术能手,都在六零年左右,以类似的方式从各自单位消失!这绝不是巧合!
“而且,”孙振山声音压得更低,“我们比对了北京这边‘德宝’案的一些零散信息,发现其早期活动模式和这个赵金宝在天津城搞的技术,有相似之处。很可能,这个赵金宝,就是后来在京城活动的‘赵德宝’!或者至少是核心成员之一!”
线索串起来了!赵金宝——赵德宝!天津城——京城!技术能手——物资倒卖!
“七爷呢?和这个赵金宝有什么关系?”陈锋追问。
“还在查。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但赵金宝这条线,是重大突破!”孙振山语气带着兴奋,“你这次立了大功了!”
陈锋点点头,心里却更加警惕。对手比自己想象的更狡猾,历史更悠久。
离开孙振山办公室,陈锋才感觉疲惫袭来。他决定先回四合院休息一下,明天再全力投入项目工作。
然而,禽兽扎堆的四合院,从来不会让他真正清静。
刚走进院门,就听见中院传来贾张氏高八度的哭骂声和秦淮茹的抽泣声,中间还夹杂着傻柱不耐烦的吼声。
“又怎么了这是?”陈锋皱眉,看向正在门口搓麻绳的阎埠贵。
阎埠贵现在看到陈锋就下意识紧张,赶紧站起来,压低声音:“陈主任您回来了…哎,是棒梗…那小子又闯祸了…”
原来,陈锋去天津城这几天,棒梗贼心不死,又手痒。
他不敢偷院里人了,就把主意打到了胡同口那家新开的合作社头上。趁售货员不注意,偷了两盒烟卷和几块水果糖,结果被当场抓住。
合作社的人直接扭送到了街道办。
街道王主任气得够呛,直接把贾张氏和秦淮茹叫去一顿狠批,勒令贾家加倍赔偿,并严加管教,再犯就直接送工读学校。
贾家这次是真吓破了胆,赔了钱,回来就把棒梗往死里打。
棒梗被打得嗷嗷叫,惊动了傻柱。傻柱本来懒得管,但听说是偷公家东西,也觉得棒梗欠收拾,反而吼了贾张氏几句,让她要打出去打,别吵着他睡觉。
贾张氏又气又怕,这才坐在院里哭骂,既骂棒梗不争气,也骂傻柱不帮衬,还指桑骂槐地怨命运不公。
陈锋听完,只觉得一阵厌烦。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棒梗这种货色。他也懒得理会,径直朝后院走去。
看到陈锋回来,贾张氏的哭骂声瞬间小了下去,眼神躲闪。秦淮茹也低下头,不敢看他。
傻柱看到陈锋,倒是打了声招呼:“哟,陈锋回来了?天津城事儿办完了?”他现在对陈锋是真心佩服。
“嗯。”陈锋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就在他快要穿过中院时,一直趴在窗户后面偷看的棒梗,看到陈锋那冷漠无视的态度,联想到自己挨的打和丢的脸,一股邪火混着恐惧和怨恨猛地冲上头顶,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突然冲出门,指着陈锋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喊:“都是你!陈锋!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总针对我!我也不会去偷东西!你赔我!你赔我们家钱!”
这一声嘶吼,如同平地惊雷,把全院人都惊呆了!
空气瞬间凝固。
陈锋的脚步停住了,缓缓转过身,目光冷得像冰,看向状若疯癫的棒梗。
贾张氏和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想去捂棒梗的嘴都来不及。
傻柱也愣住了,随即大怒:“小兔崽子你胡喊什么!”
棒梗喊完也有些后悔,但看到全院人都看着他,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支撑着他,他继续口不择言地哭喊:“就是他!他克我们家!自打他来了院里,我们家就没好事!他是扫把星!”
陈锋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
他一步步走向棒梗,每一步都像踩在院里所有人的心尖上。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