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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整理出来的录音、视频、微信聊天记录、转账记录等等都给了律师。
我以「敲诈勒索」和「侵犯隐私」起诉他,证据确凿。
全家人研究怎样勒索我的视频,都被我的针孔摄影机录得清清楚楚。
庭审那天,沈夏脸色惨白。
法官宣判时,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是她设计我,她家根本没有破产!」
前排的沈夏妈妈也对着我吼着:「霍佳妮,你不得好死!」
在她被法警往外押送时,我对着她轻声说了一句话。
「有和我吼的力气,还不如赶紧找份工作,把你小儿子的高利贷还清,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她听罢,嘴里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沈夏老家所有家产变卖也不够还法庭判他还清我的债务,贷款协商只还本金,但沈乐的高利贷就没那么容易只还本金。
去卖宝马的时候,根本没人收这辆泡过水的车。
沈乐被高利贷逼得像只老鼠,全家人窝在城市边缘的一个窝棚里。
每天沈夏妈妈以捡破烂为主,沈夏爸爸去了工地搬砖,沈乐实在受不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杳无信息。
出国前,我去监狱看了一次沈夏。
他被监狱改造得毫无生机。
看见我已经没有想杀死我的心了,眼神中一点光芒都没有。
「沈夏,我离开前就是想告诉你,做人太贪会无福消受,如果你不算计我,现在的一切都不应该是你应得的。」
说完,我便要转身离开,他敲了敲玻璃有话对我说。
拿起电话,看到他眼中渐渐燃起了希望。
「佳妮,等我出去我们从头来过吧,这次我一定不会算计你,好好和你过日子。」
我摔下电话,只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几年后,闺蜜告诉我,沈夏出狱那天自杀了。
这个消息并不震惊,毕竟外面一滩烂事等着他。
父亲工地受伤无法再干重活,全靠他妈一人捡破烂维持一口饭。
弟弟被高利贷的人打残也在家里的床上瘫着。
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希望。
「老婆,想什么呢?」
身后的男人给我递来了果汁。
那个叫沈夏的男人,早就是记忆里不值得一提的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