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乔伊靠关系进了顶级公司,报到当天却被拉入了血腥的规则怪谈游戏！
《员工手册》第一条：夜间严禁睡觉,违者抹杀。
第二条：看到纸张立刻碎掉,否则清理。
第三条：咖啡机出拿铁必须上报,因为那是它的鱼饵……
当同事接连变成走廊里的马赛克和厕所里的碎尸,乔伊悟了：这破班上了真要命！
别人恐惧她发疯,面对擦手的活阎王总裁,她直接鞠躬：总裁您辛苦了！这种不守规矩的员工就该清理！
总裁阎靳：
当红衣鬼娃要吃了她,总裁再次现身护短。
乔伊（紧抱大腿）：老板！您女儿真活泼！但我对公司的忠心天地可鉴！
鬼娃、阎靳：
被迫成为总裁贴身秘书后,乔伊发现了更大秘密：原来总裁才是最大的囚徒,那个叫初心的鬼娃是他失控的完美员工程序！
阎靳将她抵在墙边,气息冰冷：你是唯一的变量,替我看住她。
于是,乔伊的任务从活下去变成了抢在鬼娃前,把新来的实习生变成我的人……
第1章：欢迎来到阎罗集团
【叮咚——】
【欢迎加入阎罗集团大家庭,实习生乔伊。为保证您的职场体验,请务必遵守以下《员工手册·夜间版》第一章条例。】
【祝您……工作愉快。】
冰冷的机械女声毫无征兆地在脑海里响起,紧接着,一段血红色的文字,就像病毒弹窗一样,野蛮地占据了乔伊的整个视野。
她的眼前,不再是那张贴满了便利贴、乱七八糟的办公桌,而是一片纯粹的黑暗,只有那些血字在燃烧。
【1.
阎罗集团崇尚奋斗精神,员工在夜间22:00后,严禁以任何形式睡觉。】
【2.
本公司为无纸化办公,如果您在工位上看到任何纸张（废纸、文件、便利贴）,请立刻、马上、用最快速度将其扔进碎纸机。记住,是碎纸机,不是垃圾桶。】
【3.
夜间加班时,茶水间的咖啡机仅提供黑咖啡。如果您看到它提供了拿铁或卡布奇诺等选项,请不要声张,悄悄回到工位,并在内部通讯软件上给总裁秘书发送三个句号。。。
。】
【4.
您可能会听到13楼传来弹珠掉落的声音。请不要理会,那是设备老化,我们很快会修。】
【5.
热爱公司,是你我共同的责任。】
……
啥玩意儿
幻觉
乔伊眨了眨眼,视野里的血色文字瞬间消失。
眼前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充满了资本主义酸臭味的格子间。
她正趴在桌上,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显然是刚从一场美梦中被强行拽了出来。
靠……
乔-伊揉着眼睛骂了一句,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A货手表。
22:05。
得,又在公司睡着了。
作为阎罗集团总裁的小姨子的同学的远房表妹,乔伊能混进这家业内顶尖的投行,靠的不是能力,纯粹是关系。
她的日常工作就是摸鱼、摸鱼、再摸鱼。
刚才脑子里那段怪东西,八成是加班太久,压力太大出现的幻听幻视。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收拾东西滚蛋,眼角的余光却猛地瞥到了什么。
在她的键盘边上,静静地躺着一张……黄色的便利贴。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不遵守规则的员工,会被‘清理’哦。
乔伊的动作僵住了。
便利贴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规则第二条。
【……如果您在工位上看到任何纸张……请立刻、马上……将其扔进碎纸机。】
一个荒诞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不是吧……玩真的
她环顾四周,整个开放式办公区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的白炽灯安静地亮着,光线惨白得有些渗人。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死寂。
乔伊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她拿起那张便利贴,指尖传来一种冰凉光滑的触感,不像是普通的纸。
恶作剧
可谁会这么无聊
乔伊撇了撇嘴,本能地想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但她的手抬到一半,又停住了。
那条规则,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
【……记住,是碎纸机,不是垃圾桶。】
切,装神弄鬼。
乔-伊嘀咕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管是不是恶作剧,保险起见,还是按他说的做吧。
碎纸机在办公室的角落,离她的工位有十几米远。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在这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步,两步……
乔伊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
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了部门主管王姐的工位上。
王姐的桌子一向整洁,但此刻,上面却散落着七八张A4纸,像是刚打印出来的报告。
乔伊的瞳孔,猛地一缩。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她记得很清楚,王姐下午五点半就走了,走之前还特意把桌上的文件都锁进了柜子！
这些纸是哪来的！
一股寒意,顺着她的尾椎骨,一点点爬了上来。
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冲到了碎纸机前,看也不看,直接把手里的便利贴塞了进去。
嗡——
机器发出一声轻响,将纸条吞噬。
乔伊松了口气,转身就准备回自己的工位拿包走人。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的脚步,再一次……僵住了。
只见,在走廊的尽头,通往安全通道的那扇门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如松。
他背对着她,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他正在低头,用一方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在他的脚边,是一个黑色的、正在不断蠕动的不明物体。
那东西……好像是个人！
不,不是好像！
那就是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具被什么东西啃噬得面目全非、只能勉强看出人形的……尸体！
而那尸体身上穿着的,正是部门主管王姐今天穿的那套香奈儿套装！
呕……
乔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死死地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攥住了她的心脏！
那个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擦拭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
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
第2章：总裁的特殊癖好
男人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
那是一张英俊到极点的脸,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线条轮廓像是古希腊的雕塑,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阎罗集团的创始人,投行界不败的神话,所有女员工的梦中情人,也是她乔伊名义上的顶头上司——
阎靳。
乔伊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全公司最高冷禁欲、宛如神祇的总裁,站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优雅地擦着手
而那具尸体,还是刚刚在工作群里@她交报告的部门主管
这一瞬间,乔伊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眼前这一幕更惊悚,还是刚才脑子里出现的那些规则更诡异。
阎靳的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
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慌乱,甚至没有看到活人的温度。
就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看着乔伊,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冷得像冰。
看到了
乔伊浑身一颤,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大脑在疯狂地运转。
跑
往哪跑电梯肯定不能坐,安全通道被他堵着。从窗户跳下去这里可是24楼！
求饶
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骗鬼呢！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就在乔伊的求生欲飙到顶点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第五条规则。
【5.
热爱公司,是你我共同的责任。】
这句话,在其他几条规则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就像是硬凑数的。
热爱公司……
一个念头,大胆、荒谬,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
下一秒,在阎靳冰冷的注视下,乔伊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没有尖叫,没有逃跑,甚至没有求饶。
她脸上瞬间挤出了一个无比狗腿、无比谄媚的笑容,对着阎靳,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洪亮而饱含激情——
总裁！您辛苦了！
阎靳：……
乔伊直起身,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指着地上那坨不可名状的物体,义正辞严地说道：
王主管身为部门领导,竟然带头违反公司规定,在工位上乱放纸质文件,严重影响了我们公司的无纸化进程！这种害群之马,就应该被彻底‘清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飞快地瞥了一眼王姐的工位。
果然,之前散落在上面的A4纸,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伊心里更有底了,她慷慨激昂地继续道：
总裁您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实在是太……太体恤下属了！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呢！下次,下次有这种不热爱公司、不遵守规矩的员工,您交给我！我来！
她拍着胸脯,一脸我愿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的狂热。
保证给您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给咱们阎罗集团丢脸！
说完,她还用一种无比崇拜、无比敬仰的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阎靳。
整个走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只有头顶的灯,还在发出微弱的滋滋声。
阎靳看着眼前这个前一秒还吓得脸色惨白,后一秒就戏精附体的女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沉默了。
漫长的沉默。
每一秒,对乔伊来说都是煎熬。
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在赌。
赌那个第五条规则,是所有规则的核心！赌这个看似疯魔的总裁,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对公司近乎偏执的忠诚！
终于,阎靳缓缓地将那方手帕,折叠好,放回了西装口袋。
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乔伊走了过来。
哒。
哒。
哒。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死神的鼓点,敲在乔-伊的心上。
他最终停在了乔伊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一股淡淡的、像是雪松混合着血腥味的气息,钻入乔伊的鼻腔。
他微微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仿佛情人呢喃般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很有趣。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乔-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把这里,处理干净。
阎靳直起身,丢下这句话,甚至没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转身,从容地走进了安全通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直到那扇厚重的防火门缓缓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嗒声。
乔伊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在地上。
她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活……活下来了
她低头,看着脚下那堆马赛克,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处理干净
这玩意儿要怎么处理！剁碎了冲马桶吗！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脑海里,那个冰冷的女声,再次响起。
【叮。】
【恭喜您,出色地完成了隐藏任务：对总裁的忠诚演说。】
【奖励发放：您已获得清洁工临时权限。】
【权限说明：您可以召唤它,来处理一切不该存在的垃圾。】
【是否立刻使用】
乔伊一愣。
还有这好事儿
她毫不犹豫地在心里选择了是。
下一秒,她脚下的地面,那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忽然变得像水面一样柔软。
一只……不,是无数只惨白的手,从地板里伸了出来,抓住了那具残破的尸体,猛地向下一拽！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地上,除了几滴还没干涸的血迹,什么都没剩下。
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屠杀,从未发生过。
乔-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公司……
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第3章：厕所里的好同事
惊魂未定的乔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回了自己的工位。
她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干净的走廊。
抓起包,想都没想,就冲向了电梯口。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鬼地方！立刻！马上！
然而,当她站在电梯门前,疯狂地按着下行键时,那两扇冰冷的金属门,却毫无反应。
显示屏上的数字,永远地定格在了24。
靠！
乔伊狠狠一脚踹在电梯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电梯不能用,安全通道……她宁愿从这跳下去,也不想再走一遍。
难道,要被困在这里一整晚
一想到要和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弹珠声、还有可能随时出现的总裁共处一晚,乔伊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焦躁地在原地踱步,忽然,尿意上涌。
刚才被吓得太狠,现在一放松,生理反应就来了。
乔伊夹着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洗手间,犹豫了。
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洗手间绝对是恐怖片里的高危场所。
但……憋着也不是办法。
她一咬牙,心一横,算了,死就死吧,总比憋死强！
乔伊小心翼翼地推开女洗手间的门,里面的感应灯啪的一声亮了。
白色的瓷砖,干净的洗手台,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她快速地扫了一眼,确定没有藏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后,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了门。
解决完生理需求,乔-伊稍微松了口气。
她站在隔间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片寂静。
看来是自己吓自己。
她拧开锁,推门走了出去。
可就在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心脏,骤然停跳！
只见,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背对着她,穿着一身阎罗集团的OL制服,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际,正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梳着头发。
梳子划过长发,发出沙沙的声响。
乔伊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她认得这个背影！
是和她同期进来的实习生,李倩！
可是,李倩下午就请假回家了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乔伊进来的时候,洗手间里明明空无一人！
倩……倩倩乔伊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都在发抖。
那个背影,梳头的动作,顿住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镜子。
乔伊也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镜子。
下一秒,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尖叫,死死地卡在了乔伊的喉咙里！
镜子里映出的,根本不是李倩的脸！
那是一张被水泡得浮肿、发白,五官都挤在一起的脸！她的眼睛是两个空洞的黑窟窿,正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乔伊！
最恐怖的是,她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梳子！
而是一把……生了锈的、锋利的……裁纸刀！
她正用裁纸刀的刀刃,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头皮！
哗啦——
一声脆响,隔间的门被乔伊一脚踹开！
她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外跑！
可那个李倩,动作比她更快！
只见她的身体以一种违背了物理定律的角度,瞬间扭转了180度,那张肿胀的鬼脸正对着乔伊,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要……去哪啊
她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湿漉漉的,充满了怨毒。
她举起手里的裁纸刀,猛地朝乔伊扑了过来！
滚开！
生死关头,乔伊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
她顺手抄起墙角的清洁桶,用尽全身力气,朝那张鬼脸砸了过去！
砰！
清洁桶砸在李倩的头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能阻挡她分毫。
那把锈迹斑斑的裁纸刀,已经近在咫尺！
完了！
乔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嗤——
一声像是热刀切黄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乔伊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
只见,一只手,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不知何时出现,稳稳地抓住了李倩握刀的手腕。
手套的主人,正站在她的身前,替她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是阎靳！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我的公司里,对我的员工动手。
阎靳的声音,比刚才在走廊里时更加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谁给你的胆子
他抓着李倩手腕的手,猛地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李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里的裁纸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阎靳面无表情,抬起另一只手,五指张开,直接按在了李倩那张肿胀的脸上。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他的五指,猛然收拢！
噗嗤！
就像是捏爆一个灌了水的气球。
李倩的脑袋,在他的手里,瞬间爆成了一团腥臭的、浑浊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而她的身体,也化作一滩黑水,迅速渗入了地砖的缝隙里,消失不见。
整个洗手间,再次恢复了平静。
如果不是地上那把生锈的裁纸刀,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恶臭,乔-伊甚至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阎靳松开手,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了那方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套上不存在的污渍。
擦完后,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乔伊。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玩味。
看来,你一个人,处理不干净。
第4章：总裁的贴身……清洁工
乔伊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阎靳……又救了她一次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荒谬。
一个随手就能捏爆别人（或者别的鬼）脑袋的男人,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竟然三番两次地救了她
为什么
就因为她那段尬出天际的忠诚演说
还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比如,喜欢看弱小又无助的实习生,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
阎靳看着她,忽然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乔……乔伊。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乔伊。阎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细细品味,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秘书。
哈
乔伊怀疑自己听错了。
贴身秘书
这剧情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她一个靠关系进来的实习生,连转正都遥遥无期,怎么就一步登天,成了总裁的贴身秘书了
这不符合职场规则啊！
哦,对,这鬼地方本来就没什么规则可言。
看着乔伊一脸懵逼的表情,阎靳的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快得像个错觉。
怎么,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乔伊一个激灵,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立正站好,脸上再次堆满了职业假笑,为总裁服务,是我无上的荣光！
开玩笑,不愿意
不愿意的下场,没准就是跟王姐和李倩一样,被当成垃圾清理掉。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在这栋楼里,想要活下去,唯一的法则,就是抱紧眼前这个最粗、最硬、也最危险的大腿！
很好。阎靳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作为我的秘书,你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学习如何‘清洁’。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地上那把生锈的裁纸刀。
处理掉它。
又是处理
乔伊看了一眼那把刀,心里直发毛。
她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问道：总……总裁,我那个‘清洁工’权限,好像是临时的,现在……好像用不了了。
嗯。阎靳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那就用你的手。
用手！
乔伊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让她用手去碰这把刚刚才捅过鬼的凶器
她宁愿再去跟阎靳表白一次忠心！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抗拒,阎靳的眼神,又冷了下去。
我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乔伊打了个冷战,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她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裁纸刀的刀柄。
冰冷的、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她的手指碰到裁纸刀的一瞬间,脑海里,那个女声又响了起来。
【检测到您正在接触被污染的物品。】
【清洁工权限二次激活。】
【正在分析物品属性……分析完毕。】
【物品名称：怨恨的裁纸刀】
【污染等级：低】
【净化方式：物理摧毁。】
乔伊愣住了。
物理摧毁
这玩意儿看起来挺结实的啊！
她正想着,手里的裁纸刀,忽然自己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紧接着,就像是风化的沙雕一样,在她的手里,化作了一堆黑色的粉末,顺着指缝,簌簌地落在了地上,最后消失不见。
乔伊：……
还能这样！
她惊喜地抬起头,看向阎靳,像个考了一百分等着被夸奖的小学生。
总裁！我处理干净了！
阎靳看着她掌心那点残留的黑色粉末,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
giác的惊讶。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做得不错。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从明天起,搬到我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住。
乔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什么
住……住在公司！
第5章：总裁休息室的不速之客
总裁办公室在顶层,整整一层楼,都属于阎靳一个人。
乔伊跟在阎靳身后,穿过一片大得能踢足球的办公区,来到了一扇厚重的黑檀木门前。
阎靳推开门,侧身让她进去。
这里是你的新办公室,隔壁是休息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一层。
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留下乔伊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新办公室比她之前那个格子间大了十倍不止,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但乔-伊完全没有心情欣赏。
不准离开这一层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她走到休息室门口,推开门。
里面的豪华程度,再次超出了她的想象。
柔软的大床,独立的卫浴,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崭新的女士服装,从职业套装到晚礼服,一应俱全,连内衣的尺码都刚刚好。
乔伊：……
这算是……金屋藏娇
她现在百分之百确定,这个阎靳,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态癖好！
她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将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接连的惊吓和刺激,让她的大脑和身体都达到了极限。
不知不觉,她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咚。
咚咚。
一阵奇怪的声音,将乔伊从睡梦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地洒了进来。
咚……咚咚……
声音又响了起来,很轻,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地敲击着什么。
声音的来源……好像是衣帽间
乔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一步一步,挪到了衣帽间的门边。
她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咚咚。
声音更清晰了。
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恐怖片的经典桥段。
难道……衣柜里藏了什么东西
是像李倩那样的鬼,还是像王姐那样被清理掉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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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的手,已经摸到了门把手上。
开,还是不开
好奇心害死猫,但有时候,未知的恐惧,比已知的危险更折磨人。
她一咬牙,猛地拉开了衣帽间的门！
吱呀——
衣帽间里,空空如也。
只有一排排的衣服,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乔伊松了口气,看来又是自己吓自己。
她正准备关上门,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不协调的……红色。
在衣帽间最深处,那件纯白色的晚礼服下面,露出了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
那只脚,皮肤惨白,脚踝纤细,但脚趾,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不自然地扭曲着。
乔伊的瞳孔,骤然收缩！
有人！
里面有人！
她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外跑,同时放声大喊：
总裁！救命啊！有鬼啊！
她现在已经彻底放弃了节操,抱大腿就要抱得理直气壮！
然而,她的喊声,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隔壁的办公室,一片死寂。
而她身后的衣帽间里,却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个东西,要出来了！
乔-伊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可她还没爬出两步,一只冰冷的手,就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脚踝！
嘻嘻……
一阵银铃般的、孩童似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
抓到你了哦,大姐姐。
第6章：别怕,只是个孩子
乔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猛地回头,对上了一双……纯黑色的、不含一丝眼白的眼睛！
那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扎着两个羊角辫。
她的脸蛋很可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但那双眼睛,却充满了不属于孩童的怨毒与疯狂。
是她！
就是她发出的敲击声！
你是谁！乔伊一边挣扎,一边厉声问道。
我小女孩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我是住在这里的‘小主人’呀。
她抓着乔伊脚踝的手,猛地收紧,力气大得惊人！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占了我的床,穿了我的衣服……所以,你要把身体……还给我哦。
小女孩说着,张开了嘴。
她的嘴,越裂越大,直接裂到了耳根！
嘴里,没有舌头,只有一排排鲨鱼般锋利的、细密的牙齿！
她低下头,就要朝着乔伊的脚踝,狠狠地咬下去！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阎靳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
愤怒。
一种滔天的、几乎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愤怒！
滚出去。
他看着那个小女孩,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小女孩看到阎靳,那张诡异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委屈和……畏惧。
她松开了乔伊的脚,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小声地辩解道：
爸爸……我只是想跟大姐姐玩个游戏……
爸爸！
乔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个鬼娃娃,管阎靳叫……爸爸！
阎靳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步步走到小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弱。
我警告过你,不准来这一层。
可是……可是我饿了……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久……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偷偷地瞥向乔伊,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盘……美味的佳肴。
乔伊被她看得一阵恶寒。
你的‘食物’,我会按时给你。阎靳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现在,回到你的‘房间’去。
小女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接触到阎靳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后,她浑身一抖,不敢再言语。
她委屈地瘪了瘪嘴,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几秒钟后,她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房间里。
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
阎靳站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还在盛怒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转过身,看向还瘫在地上的乔伊。
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杀意,有挣扎,还有一丝……乔伊看不懂的痛苦。
别怕。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她只是个……‘孩子’。
说完,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转身,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休息室。
乔伊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总裁,女儿,鬼娃娃,食物……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让她对这个男人,对这栋大楼,产生了更加浓厚的……恐惧与好奇。
阎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者说,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第7章：第四条规则的真相
自从那晚的鬼娃事件之后,乔伊在顶层过上了几天异常平静的生活。
阎靳没有再出现过,那个叫他爸爸的小女孩,也再也没有来骚扰过她。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待在那个豪华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发呆。
没有文件要处理,没有电话要接,甚至连个活人都见不到。
这种平静,让乔-伊感到更加的不安。
她总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份《员工手册》。
【4.
您可能会听到13楼传来弹珠掉落的声音。请不要理会,那是设备老化,我们很快会修。】
弹珠声……
说起来,她好像还真没听到过。
是因为她住在顶层,离13楼太远了吗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乔伊的心里,疯狂滋长。
她想……去13楼看看。
她知道这是在作死,但那该死的好奇心,就像猫爪子一样,挠得她心痒难耐。
而且,她也想验证一件事——阎靳说不准她离开这一层,到底是真的禁令,还是只是口头警告。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休息室,来到电梯口。
顶层的电梯,是总裁专用,需要刷卡。
乔伊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员工卡。
她来公司快一个月了,这张卡,除了打卡,就没别的用处。
她将卡在感应区上轻轻一刷。
滴——
一声轻响,电梯门,竟然应声而开！
乔伊心里一喜。
看来,阎靳成为总裁秘书的任命,已经生效了。
她走进电梯,毫不犹豫地按下了13的按钮。
电梯平稳地向下运行。
乔伊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叮。
电梯到达13楼,门缓缓打开。
门外,是一片漆黑。
整层楼,没有开一盏灯,死气沉沉的,像是一座坟墓。
一股阴冷的风,从走廊深处吹来,带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乔伊咽了口唾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13楼的格局,和24楼完全不同。
这里没有开放式的办公区,而是一条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走廊。
走廊的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一模一样的房门,门上没有挂任何部门的牌子。
咚。
就在这时,一个轻微的声音,从走廊的深处传来。
来了！
乔伊精神一振。
就是这个声音！
但……这根本不是什么弹珠掉落的声音！
这声音,沉闷,而且……很有节奏。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地面。
乔伊壮着胆子,顺着声音,朝走廊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那股铁锈味就越浓。
终于,她停在了一扇门前。
声音,就是从这扇门里传出来的。
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
【玩具房】。
乔伊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了那个鬼娃娃。
难道……这里就是她的房间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没有锁。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
门后的景象,让乔伊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了。
房间里,没有灯。
只有惨白的月光,从没有窗帘的窗户里,照了进来。
房间的中央,吊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被绳子吊在天花板上,四肢被砍断,身体像钟摆一样,在半空中,一下一下地,来回晃动。
她的脑袋,无力地垂着。
每当她的脑袋撞到地面时,就会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原来……
这,就是所谓的弹珠声！
第8章：被玩坏的玩具
乔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她扶着门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去看那个被吊着的女人。
虽然女人的脸被头发遮住,看不清长相,但她身上穿着的,却是阎罗集团的制服。
她也是这里的员工
就在乔-伊惊骇之际,房间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轻笑。
嘻嘻,又来了一个新玩具。
乔伊猛地转头,用手机电筒照了过去。
只见,在房间的角落里,那个红衣鬼娃娃,正坐在一堆……残肢断臂上,两条小腿晃啊晃的,用那双纯黑色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在她的身边,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人偶、布娃娃。
但那些娃娃,无一例外,全都被玩坏了。
有的被扯掉了脑袋,有的被掏空了棉花,有的被剪刀剪得支离破碎。
而那个被吊在半空的女人,显然,也是她的玩具之一。
你是谁鬼娃娃看着乔伊,好奇地问道,你不是爸爸的食物……你是爸爸的新玩具吗
乔伊强忍着恐惧,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杀鬼娃娃似乎不理解这个词,她偏着头,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你说弄坏呀对呀,她们太不结实了,玩一下就坏掉了。
她指着那个被吊着的女人,撅着嘴抱怨道：
你看她,我只是想跟她玩‘荡秋千’,她就不动了。真没意思。
乔伊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根本就是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恶魔！
你……也是这里的员工乔伊试探着问。
员工鬼娃娃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我才不是那种低等的东西。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玩具！
她从那堆残肢上跳下来,一步一步,朝乔伊走了过来。
大姐姐,你看起来……比她们都结实呢。
她伸出小手,似乎想来触摸乔伊。
上次的游戏还没玩完,我们……继续吧
乔伊吓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退无可退！
别……别过来！
鬼娃娃却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离她越来越近。
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乔伊的衣角时。
住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阎靳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他的脸色,比这13楼的夜晚,还要阴沉。
鬼娃娃的动作,瞬间僵住。
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委屈和不甘。
爸爸……
我说了,不准动她。阎靳的声音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为什么！鬼娃娃不服气地叫道,她只是一个玩具！凭什么她可以住在你的房间,可以睡你的床！凭什么！
没有为什么。
阎靳一步步走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她是我的人。动她,就是挑战我。
他走到乔伊的身边,自然而然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背影,乔伊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的……安全感。
鬼娃娃看着他们,那双纯黑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流出了两行……黑色的眼泪。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你为了一个新的玩具,就不要你的‘初心’了吗
初心
乔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阎靳的身体,似乎也因为这个词,微微一僵。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回去。
这一次,鬼娃娃没有再反抗。
她深深地看了乔伊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嫉妒。
然后,她的身体,再次化作虚无,消失在了空气中。
房间里,只剩下被吊着的钟摆,还在一下、一下地,咚……咚……地响着。
第9章：咖啡机的秘密
跟我来。
阎靳没有多做解释,拉起乔伊的手腕,就朝电梯走去。
他的手,很冷,像是没有温度的玉石。
回到顶层,阎靳松开手,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来。
乔伊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阎靳的办公室,和他的人一样,冷硬,简约,充满了禁欲的气息。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乔伊顺从地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今晚,一连触犯了两条禁令：擅自离开顶层,还去了13楼。
按照这个公司的规矩,她估计……离被清理不远了。
想知道,她是谁吗阎靳忽然开口。
乔伊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是指那个鬼娃娃。
她点了点头。
她叫‘初心’。阎靳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是我……创造的第一个‘员工’。
员工！
那个怪物,竟然也是员工
这家公司,是我的一切。我要求我的员工,对我,对公司,有绝对的、百分之百的忠诚。
阎靳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夜景上,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但是,人心,是会变的。背叛,谎言,贪婪……这些东西,会像病毒一样,侵蚀我的公司。
所以,我创造了‘初心’。她是我理想中最完美的员工——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服从,永远不会背叛。
她帮我‘清理’掉了所有不合格的‘零件’,让这家公司,变成了一台能够完美运转的精密仪器。
但是……
他的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痛苦。
仪器,是没有感情的。她变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残忍。在她眼里,所有不够‘完美’的人,都是需要被清除的‘垃圾’。
包括……我自己。
乔伊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失控了
可以这么说。阎靳自嘲地笑了笑,我创造了她,却无法再控制她。我只能将她封锁在13楼,那个充满了她‘失败作品’的玩具房里。
而这家公司,也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场血腥的游戏。
乔伊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人,包括阎靳自己,都是囚徒。
而那个叫初心的鬼娃娃,就是典狱长。
那……王姐她们……
她们违反了规则。阎靳的语气,又恢复了冰冷,在这栋楼里,违反规则,就等于死亡。这是唯一的铁律。
乔伊沉默了。
她想起了《员工手册》的第三条。
【3.
夜间加班时,茶水间的咖啡机仅提供黑咖啡。如果您看到它提供了拿铁或卡布奇诺等选项,请不要声张,悄悄回到工位,并在内部通讯软件上给总裁秘书发送三个句号。。。
。】
之前,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给总裁秘书发消息。
现在,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总裁秘书……不就是她自己吗
总裁,她鼓起勇气,问道,如果,咖啡机出现了异常,那代表着什么
阎靳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
代表着,‘初心’饿了。
她被我封锁在13楼,无法自由行动。但她可以污染这栋楼里的某些‘设备’,引诱员工去违反规则,从而,为她制造新的‘玩具’。
咖啡机,就是她的‘鱼饵’之一。
一旦有员工选择了‘黑咖啡’以外的选项,就会被她标记。而发给总裁秘书的消息,就是启动‘清理’程序的……警报。
乔伊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好险！
幸好她不好喝咖啡！
不然,她可能早就成了13楼的某个零件了！
现在,你是我的秘书。阎靳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工作,就是代替我,成为这台仪器的……‘安全阀’。
帮我……盯着她。
第10章：唯一的破局之法
我乔伊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相信,我怎么可能……我连她都打不过。
你不需要打过她。阎靳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你需要做的,是利用规则,甚至……创造规则。
创造规则
乔伊觉得他疯了。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阎靳提醒道。
乔伊想起了自己那段羞耻度爆表的忠诚演说。
因为……我足够‘热爱’公司
没错。阎靳点了点头,‘热爱公司’,这是我设定的,凌驾于所有规则之上的……最高指令。
‘初心’是完美的员工,她必须遵守最高指令。所以,当她判定你的行为,比她更‘热爱’公司时,她就无法对你动手。
乔-伊恍然大悟。
原来,那句看起来最像废话的规则,才是真正的免死金牌！
可是……我总不能天天对着她喊口号吧乔伊苦着脸说。
所以,我需要你。
阎靳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初心’的本质,是一段程序。她的行为模式,是基于我对‘完美员工’的定义。
而我……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深深的疲惫。
……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不完美’的,真正的‘人’了。
你的行为,你的思维,你的那些……小聪明和坏心思,都是她程序里的‘漏洞’。
你是唯一的变量。
乔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强大,冷酷,甚至可以说残忍。
但他,又是如此的……孤独。
就像一个被自己创造的完美世界,所囚禁的神。
我明白了。
乔-伊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总裁,您想让我怎么做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更是为了……打破这个该死的牢笼！
阎靳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一丝……名为希望的火焰。
明天,公司会来一个新的实习生。
‘初心’,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他变成自己的新玩具。
而你要做的……
他看着乔伊,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就是抢在她前面,让那个新来的,先成为……你的人。
乔伊：
不是
这破公司的规则怪谈,怎么突然……就变成办公室恋情了！
她看着阎靳那张写满了你懂的的英俊脸庞,忽然觉得,这个总裁,好像……也没那么禁欲。
他的内心,绝对跟他的姓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
阎王。
而且还是腹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