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变得截然不同。
“真的要这样吗?”连下属都有些于心不忍,“赵董,小姐她毕竟要不您在考虑考虑。”
“看在二十年的父女情上,我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
看到梁吟从庄园里出来,贺丛舟驾车上去。
车子缓慢跟在她身侧。
“上车。”
看到了垂挂在她下巴上的泪,另一侧高肿的巴掌印在贺丛舟的视野盲区。
“既然知道交谈不会太愉快,为什么还要来,何必自作自受?”
和赵国山一样。
贺丛舟的嘴同样不饶人。
梁吟还是没停,贺丛舟直接下了车将人拽住。
这才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他愣住,梁吟意识到什么侧过脸去想躲。
“父亲打的?”
好歹曾做过夫妻。
讨论起赵国山,贺丛舟习惯性称了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
从阻止她调查母亲死因的那天起,他就不是了,是梁吟傻,还抱着父女情的幻想。
“先上车。”
刚将车门打开。
金茂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琴姐被调到南岸照顾孩子,叶婉清身边派去了新的保姆。
贺丛舟停下动作,站在车旁接了保姆的电话。
那边慌里慌张。
“贺先生,叶小姐突然躺在地上抽搐,我刚叫了救护车”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最近叶婉清犯病频繁。
这和贺丛舟不在身边有关。
挂了电话,他绕到驾驶位,要上车时才想起梁吟。
“不用管我,你快去吧。”
梁吟认得清自己的位置,在二选一的难题钱,她永远都是框框里那个被划掉的答案。
曾被选择,复又遗弃。
这才是最痛苦的。
“我可以带你到能打车的地方”
既然已经被划掉了,梁吟便不再需要他的犹豫不决,“不用了,没几步路。”
车子疾驰而去。
梁吟兀自抬手,用冰凉的掌心去触滚烫的颊面,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心脏像是一瓣瓣碎了。
像是回到了那年。
贺丛舟带着昭昭离去,她偷偷跑出医院去机场,看着他脸上期盼又解脱的笑容,心如刀绞。
那时才明白。
在那段婚姻里,贺丛舟非常痛苦,是她困住了他。
回去后梁吟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钟疏已探望她时能不停歇的咒骂贺丛舟两个小时,母亲也劝她放下。
可这么多年了。
还是做不到。
抹掉眼泪向前走,一步一步,终于走出了荒无人烟的道路,站在路边等车时,琴姐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个点,是小起想妈妈了吗?
还是又和昭昭闹矛盾了?
但事态远超出她的想象,琴姐在电话那头急得直接哭出声,“梁吟,孩子不见了,小起和昭昭都不见了,天杀的人贩子,这下我怎么和先生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