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闹成了大新闻,贺丛舟头部遭受重击,虽然被阿文和邵禹推开,但还是受到了冲击,腹部受损,经过抢救,至今昏迷不醒。
赵邵意当晚便主动自首,赵国山请了最好的律师打官司。
故意伤人硬要打无罪辩护。
贺父知道后大发雷霆,坐在贺丛舟床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赵家实在是太嚣张了,你去,给我找律师,我一定要让赵邵意牢底坐穿!”
从梁吟的身世曝光后,赵国山便只剩了赵邵意这一个儿子,这五年来不仅将大权交到了他手里,还纵容他为非作歹,才导致了今天的结局。
“听说他当天还喝了酒,情节这么恶劣,我就不相信能无罪脱身。”
邵禹也受了伤,但只伤在手臂。
他低着头,倍感自责。
“是我的不对,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才让贺总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贺父顺了几口气,勉强平复心情,“梁吟呢?这事和她有没有关系,我记得这个赵邵意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吧?她人呢!”
入院以来,只有贺家人和叶婉清来过,没见到梁吟。
受着伤,又忙着做笔录,照看贺丛舟,一来二去这事邵禹也给忘了,但想来梁吟只会在南岸待着,翻不了什么天。
“应该在南岸,琴姐应该和梁小姐说了,至于来不来梁小姐兴许是为了避嫌,怕叶小姐吃醋。”
他绞尽脑汁,才圆了场。
“去把她找来,她的兄长伤了丛舟,她怎么着也得过来瞧瞧!”贺父急火攻心,只想尽快将赵邵意这个疯子绳之以法,全然不清楚梁吟与贺丛舟之间的纠葛。
邵禹应下,又提起叶婉清。
“还有叶小姐那里”他欲言又止,“她想要来医院陪床,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怕贺父直接拒绝。
他又补充,“叶小姐还说了,只是来照顾,不会再生事。”
在梁吟和叶婉清之间,贺父还是更倾向前者,“你先去南岸,问问梁吟要不要来,她不来,再找叶婉清。”
“是。”
走出医院。
邵禹去南岸找人,在停车场被叶婉清截住。
冲动撕了那张照片她很后悔,想找机会弥补,现在贺丛舟受伤,就是最好的机会,为了取得他的原谅,不惜对邵禹一个下属低声下气。
“丛舟醒了吗?伯父怎么说,我能来了吗?”
“不好意思叶小姐。”邵禹无意挑起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争端,他为人古板,做的不过是一个传声筒的工作,“老先生要我先问梁小姐,如果她不来,才有机会轮到您。”
“梁吟不要才能轮到我?”
邵禹没有意识到这话的侮辱性多强。
分明之前,叶婉清才是第一顺位,可回来以后,贺丛舟一天比一天在意梁吟。
直至现在连一个陪护的位置都讨不到了。
凭什么?
叶婉清皮笑肉不笑地拦住邵禹去路,佯装关心,“我看你也受伤了,要不我帮你去问?”
“不用了。”
“你担心我会隐瞒下来不告诉梁吟?”
当然有这方面的原因。
毕竟叶婉清可是将梁吟当成了宿敌的,邵禹的沉默便是承认了。
“我可以发誓的,”
叶婉清拿出了势必要去的架势,“如果你不放心,事后可以找梁吟求证,我这么做真的只是单纯想要让丛舟原谅我,绝没有其他心思。”
拗不过叶婉清。
邵禹还是应下了。
到达南岸,琴姐来开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贺丛舟刚受伤贺母便将昭昭接走了,
房内一室清寂,再看不出有其他人在的样子。
叶婉清踮脚往楼上看去。
“梁吟呢?我找她。”
“梁小姐?”
琴姐心生疑惑,“从昨天早上我就没看到过她人,她不在医院吗?”
昨天
正好是贺丛舟出车祸的时间。
怔愣着走出南岸,叶婉清站在马路旁,再次重燃希望。
这个希望。
是赵梁吟亲手塞给她的。
不要白不要。
铃声响了三下,邵禹接起电话,“叶小姐,您见到梁小姐了吗?”
“没。”
叶婉清弯唇,脸上的笑容一丝也藏不住,语调假装遗憾,“琴姐说梁吟昨天就不见了,小起也不在,我想她肯定是带着孩子走了。”
邵禹可不会全信叶婉清的话,可这回她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又不代表不可以添油加醋,“不过这也太巧了点,那边赵邵意撞了丛舟,这边梁吟就立刻带着小起消失,会不会是串通好的?”
“当然了,我也只是猜测,梁吟那么善良,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知道她想说什么。
这个可能性邵禹也曾经想过,“等贺总醒了,我会如实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