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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灿烂:
「因为安然和你一样,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傅行云终于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
“你是她的第二人格?”
我倒是没想到他能瞬间领悟到这个情况,赞赏地点了点头。
「我叫安烈。」
「很想知道案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吧?因为那天她根本不是清醒的…占有身体的人是我。」
听到我的话,傅行云的眼睛亮了亮:“老实交代,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听见了他的话,我倒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知道吗——精神病人发病期间,不能完全自主地控制意识,不负刑事责任。」
傅行云气得咬牙切齿。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等到事情尘埃落地,我会送安然去精神科,届时你也会受到惩罚。”
我叹了口气,挑了挑眉:
「那我拭目以待。」
话音刚落,我的大脑闪过一阵眩晕。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不已。
这是安然清醒的前兆!
我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陷入了沉睡。
大批记忆从我脑中苏醒,我终于找回了案发当天的记忆。
在此之前,对上傅警官的双眼时,我有一阵错愕。
他像是试探:“安然?”
我下意识应答:“怎么了?我是不是晕过去了…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他倒像是松了一口气,有些紧张地说道:
“在你昏迷的过程中,短时间内有另一个人格苏醒,她自称安烈,代替你与我们沟通。”
听到这样的话,我如坠冰窟。
难怪我经常做梦,梦是这样真实。
想起昏倒前脑中那一句: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的体内有另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知道我的存在。
甚至…在尝试跟我沟通。
未知的恐惧感席卷了我,我不受控地开始发抖。
深呼吸放松,却看到傅行云叫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女人进来。
“我是傅队给你安排的心理医生严静,希望你在跟我交涉的过程中,可以保持放松。”
她的眼神柔和:
“现在,深呼吸。”
严静用委婉的方式诉说着另一个“我”说过的话。
我在山柳村的过往几乎没人知道。
所以我确定,这个“安烈”,早在少时就已经埋下了种子。
她说完,就该轮到我。
“她说得没错。”
“龙卫东所说的资助,就是将我关押在祠堂,供他们凌辱玩乐。”
提起这段我最不愿意回忆的往事,我的眼泪不受控地落下。
“但是,我的记忆中很少并没有这个时间的记忆,只是有时会做噩梦。”
严静解释道:“这段过往对你来说,太让你受到伤害了。所以大脑的保护机制为了不让你伤心寻死,选择自动降低这件事的记忆。”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或许是她刚刚强撑着精神跟你们沟通太久,没有多的精神力再去维护我的记忆。”
我说着自己的猜测,心脏却痛到像被万剑穿透。
“前天晚上,我收到了村长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