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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莱?”靳晨风颤抖着想碰我,却被夏燃一巴掌打拍开。
“骗我的吧?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吧?”靳晨风发疯般推开夏燃,摇晃着我的身体,“莱莱,你醒醒,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久不管你。”
见我没反应,他又像疯狗一样冲到医生面前歇斯底里,“是谁,是谁杀了我老婆?!是你?还是你们一起?!”
给秦苒苒做手术的医生颤巍巍的站出来,“靳总…是您自己说,只要救活夫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无所谓…”
“你认不出她是我靳家的人吗?!”
医生吓坏了,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靳总,您说手术室里才是您夫人…我实在不知,这位…这位也…”
靳晨风指节捏得发白,怒目圆睁,“你这个是杀人凶手,”他环顾四周,“刚好看到匆匆赶来的司机和保镖,“陈叔,来得正好,给我叫人把这医生拖下去喂狗!”
陈叔凑近,被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靳总,我听山上的人说,看到夫人被救走了,这怎么…”
夏燃轻轻为我合上眼,不想让我看到这些肮脏的场面。
“靳晨风,如果不是我恰好路过救下她,她早在掉下来的时候就死透了。”
他抬手为我盖上白布,小心地抱起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医生被保镖架起,吓得当场尿了裤子,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漫,他双腿抖成筛子,“靳总!不怪我啊!是您夫人…不!是那女人骗了您!她根本不是自然流产,是用了催产药!药效还没完全过,不然也不会再跟您同房的时候大出血啊!”
靳晨风走上前,“你说什么?!”
医生跪在地上砰砰就是磕头,“靳总,我不敢骗您,手术前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修改了病例报告,是我一时糊涂…”
靳晨风只觉浑身血液都凝结了。
“陈叔,把他带下去,给我查秦苒苒到底还有多少事在骗我…”他机械般开口,“另外,查清楚为什么莱莱会掉下来,降落伞呢?”
陈叔点点头,“靳总,节哀。”
靳晨风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之后一连几日,靳晨风都没有出门。
房间里的每个物件,甚至空气都会让他想起我们美好的曾经。
靳晨风摸着床头的婚纱照,照片里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与他深情对视,嘴角的笑容和眼底的爱意满的快要溢出来。
而现在,他却记不起多久没有看到我眼中闪烁的光了。
我已经被忽视的太久。
“姜莱…”他对着再也不会有回应的房间念我的名字,脑中闪过我最后躺在医院狰狞的模样,“你疼不疼啊…”
靳晨风失声痛哭,夏燃骂得没错,他确实是畜生,在我饱受痛苦的时候,他正在帐篷跟秦苒苒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