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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
靳晨风急切地挽留,可陈叔摆摆手还是离开了。
人去楼空,靳晨风高举的手无力地垂落,指尖抑制不住地发颤。
他呜咽着用拳头猛烈的砸向墙面,血肉模糊也没有停下。
最后,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膝盖一软,重重地跌坐下去。
我的葬礼上,靳晨风也来了,他跪在我的骨灰盒前语无伦次地道歉。
夏燃没拦他,这是靳晨风欠我的,我也知道。
葬礼结束后,靳晨风跪在夏燃面前,想把我的骨灰带回靳家。
“求你了,夏燃,靳家的股份我愿意给你50,只求你把姜莱还给我。”
“我知道我错了,我是个混蛋,让我用余生对她赎罪吧。”
“姜莱不会再想见到你,你不配。”夏燃甩开他走了,靳晨风又趴在地上痛哭。
医院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靳家的股市也因此一落千丈,所有股东都撤了股,万人敬仰的靳总一夜间变成人人喊打的负心汉。
夏燃的出手救我的举动赢得了社会美誉,夏氏集团股价大涨,借势走上国际企业前500强,夏老也放心的把家业都交给了夏燃。
听说靳晨风回去后就遣散了员工,亲手把秦苒苒吊在山上,要让她把我受得苦通通受一遍,让她生不如死。
秦苒苒吓得屁滚尿流,刚被拴上绳子就四肢僵硬,眼珠凸出,竟被活活吓得心脏骤停。
靳晨风把她从山顶丢了下去,摔成一滩烂肉喂了野狗。
警察找到靳晨风的时候,他已经疯了。
他疯疯癫癫地拽着警察喊我的名字,“姜莱,你来找我了。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别丢下我,我跟你走。”
法律拿疯子没办法,只能把靳晨风关到精神病院,没想到当晚他就翻窗逃出来,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最后被疾驰而过的货车碾过,人当场就没了。
我淡然的看着他俩的报应,快意之后是无限唏嘘。
人生大把好年华,我却只能走到这里。
再后来,夏燃带着我的骨灰到了南极。
那是我生前最想去的地方,我想看纯净的冰山和耀眼的极昼。
结婚前我的飞行任务太忙,靳晨风公事缠身,我们始终没有合适的时间一起旅游。
秦苒苒来了之后,我的时间到是多了起来,可是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独自出行。
于是我偷偷把这个遗憾写进手机备忘录里,不曾想却被夏燃发现。
“姜莱,如果当时我再坚持一些,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他把我的骨灰抛洒在空中,“姜莱,一切都结束了,我把自由还给你。”
“但如果有下辈子,让我找到你,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我附着在雪花上,落在他的睫毛,轻吻他的眼睛。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