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个月未见,时砚辞的样子变了太多。
他眼窝深陷,眼眶通红,似乎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曾经合身的定制西装,此时松垮的套在他身上,他整个人瘦得可怕。
看到宋绮梦,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有了一丝光亮,张了张嘴,艰难地挤出声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梦梦,我终于找到你了!”
话音未落,泪水就断线似的从他眼角流出。
宋绮梦看着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怔了怔,竟感觉不到心痛,也感觉不到心疼,原来不爱了是这种感觉。
她绕过他想直接离开,却被时砚辞扣住手腕,男人一双破碎的眸子望着她:“梦梦,别不理我,好吗?”
宋绮梦猛地甩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掏出兜里的湿纸巾擦了擦手,她眼里的嫌恶,像一把利刃刺进时砚辞的胸膛。
男人的声音里有了哭腔:“梦梦,别这样,求你了,我们好好谈谈,我知道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吗?”
“我发誓,我会好好弥补你!”
宋绮梦擦好手,将废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抬眸,一双眸子无悲无喜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无波:“时砚辞,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再和你多说一句话,你现在离开,就是对我最大的弥补!”
时砚辞瞳孔颤动,眼底的希望破碎得彻底,他痛苦的摇头:“不,梦梦,我的人生没有你就没有任何意义!”
“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你说的都是赌气话对吗?”
他猛地上前执起宋绮梦的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拍打:“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出气,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宋绮梦用力想挣脱他的手,手腕却被他越扣越紧。
争执间,一个高大的身影跑了过来。
“绮梦,怎么回事?”
下一秒,时砚辞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拳头就重重地砸在他脸上。
毫无防备的他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顿时渗出鲜血。
盛知许拉着宋绮梦的手臂,上上下下仔细检查,确定她没受伤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一转身,他就对上一双寒气摄人的黑眸。
两个高大的男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剑拔弩张,彼此都从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意图。
盛知许将宋绮梦护在身后,眸光沉沉地盯着时砚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骚扰绮梦是在犯罪?”
时砚辞额角青筋暴起,眼中闪着愤怒:“你是谁?我和梦梦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我们是夫妻!”
盛知许刚想反驳,宋绮梦从他身后站出来,眼底结着冰:“时砚辞,我想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应该收到我寄给你的离婚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