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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渝同坐在牌桌前,曾经清隽的眉眼布满血丝。
他哑声开口:“今也,我们就赌最简单的,比大小。”
我欣然同意:“好。”
拿起桌上的骰盅,我转身走向沈时鸣,“发哥,给我一个幸运吻。”
旁边几个认识沈时鸣的富家子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任由调戏的男人,是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杀伐果断的沈时鸣。
沈时鸣耳根微红,却反手扣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骰子在盅内哗啦作响,三局很快。
我全胜。
余渝同释然地道:“今也,我把自己输给你。”
“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我一辈子跟着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骰盅。
“余渝同,我陪你玩这几把,不过是想你死了这条心。”
我将骰盅往桌上重重一掷,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赌场开门做生意,是要挣钱的。”
“你这条烂命,是赔钱货。”
“以后不要来了,我言尽于此!”刚踏出贵宾厅的门,一道身影就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余知意哭得楚楚可怜,“今也姐,求求你,劝劝渝同哥吧!”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毁了自己的!”
她膝行几步,想要抓住我的裙摆,“他心里爱的是你!你劝他,他一定会听的!”
我眉心一蹙,示意身侧的保镖将她拉开。
“你们余家的家事,别来烦我。”
余知意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抱住我的小腿不撒手:“余家没什么钱了,他输的钱你还给他吧!不然我和妈妈就要流落街头了呀!”
不等我发作,余渝同一脚踹在余知意肩上,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翻滚了出去。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与杀意:“谁准你来烦今也了!你做陪酒女的事我都知道,快拿开你脏手!”
“你装抑郁症在背后挑拨离间那些事,我也全都知道了!没打死你也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你最好给我滚远点!”
余知意似乎是觉得也没必要装下去,指着他破口大骂:“余渝同,你就是个疯子!你活该一无所有!”
“你只爱你得不到的!你永远只追逐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这一辈子都不配得到爱!我瞎眼了才会看上你!”她哭喊着跑了出去,那怨毒的诅咒声还回荡在走廊。
听说,她辗转做了三围女,被曾经自己最瞧不上的油腻少爷包养,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我懒得再看这出闹剧,“送余少爷离开。”
余渝同却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分毫。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我终究还是没狠下心,皱着眉吩咐保镖送医院。
病床前,他刚清醒。
看向我的眼神却已经和刚才不一样,像是隔了无数光年,带着我看不懂的沉痛与悔恨。
“今也!”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我们去结婚!马上就去。这一世,我们一定可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我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他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