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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下人们就把赏赐准备妥当。
边塞制造的奇门兵器,长白山新猎的狐皮做成的大衣,金丝楠木雕刻的躺椅
每一样都精致得让人挪不开眼。
林晚棠亲自检查了一遍,又特地换了套衣服,这是许怀舟曾经省吃俭用送她的新衣服。
她看着那衣服上的鸳鸯,脸上浮现出那天许怀舟涨红的侧脸。
“公主殿下,都备齐了。”总管太监躬身提醒。
林晚棠点点头,唇角不自觉上扬。
只是她正要出门,陆景和却匆匆赶来。
“棠棠”他气息微乱,语气焦急:“你这是要去哪里?”
林晚棠皱了皱眉,但还是耐心回答:“去看看怀舟,自从我大婚后,他就一直闭门不出,大概是真的伤心了,这些算是我给他的一点补偿。”
陆景和看着林晚棠身后大大小小的礼盒,双手紧紧握成拳,但还是强撑着搂住他她的腰:“那我也去看看怀舟吧,毕竟”他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我占了他的位置”
林晚棠皱眉:“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驸马之位实至名归”她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但是你身为驸马,关心公主府的人也是情理之中,我们便一同去吧。”
林晚棠牵着陆景和的手,上了轿辇。
一路上,都能听见宫女的窃窃私语。
“公主跟驸马爷的感情可真好,连娇辇都要同乘呢”
“那可不,听说公主对驸马可是用情至深呢,赏赐流水似的进了他的寝殿”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陆景和的耳朵,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可很快,他们来到了许怀舟的寝殿。
说是寝殿,其实就是一个偏僻的小院子。
自从林晚棠决定选陆景和为驸马,许怀舟就自请搬到这里,身边连个伺候的侍从都没有。
所以这段时间,整个寝殿就只住了他一个人。
林晚棠站在门外,看着整个黑漆漆的寝殿,皱了皱眉:“怎么连盏灯都不点?”
林晚棠正要开口让下人去问问,陆景和却突然惊呼一声,痛苦地扶住额头。
“棠棠”他轻轻的靠在林晚棠的肩上,“我的头好疼啊”
林晚棠立刻转过头,满脸关切:“你怎么了?”
“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引发旧疾”陆景和眼眶发红,“我没事,你先去找怀舟吧”
“那怎么行?”林晚棠立马将他扶住,转头对下人吩咐,“把这些赏赐抬进院子,我带驸马爷先回去休息!”
很快,他们回到寝殿。
太医诊脉时,陆景和一直死死抓着林晚棠的手不肯放。
“驸马爷是旧疾复发,只需静养即可。”
老太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公主:“切勿操劳过度。”
林晚棠不好意思地假装咳嗽了一声,连忙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拭陆景和额头上的冷汗。
陆景和看着她温柔的眉眼,忍不住起身抱住了她:“棠棠不要离开我”
林晚棠愣了一瞬,很快笑了起来:“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驸马,我怎么会离开你?”
陆景和这才笑了起来,他舔了舔唇,想凑过去吻她,却被她侧身避开。
“别闹,太医说你需要多休息。”
她的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陆景和只能叹了口气,不甘地躺下。
好在,这一整晚,林晚棠都陪在他身边。
直到清晨,他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他再睁开眼,却见身边没了林晚棠的身影。
他立马唤来婢女,语气焦急:“公主去哪里了?”
婢女战战兢兢回答:“公主说许公子那里有治疗头疾的偏方,所以一大早就去找许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