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我杀了一个人【别名:食人之渊】 > 第9章 狩猎的杂音

林渊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守墓人,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冰冷的光在眼底闪烁。他躲在一块刻着
“民国二十三年”
的旧墓碑后面,碑身很宽,刚好能把他的身l完全挡住。环境音里,剪刀
“咔嗒、咔嗒”
的开合声被主观放大,变成了有节奏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他的耳膜上,还渐渐和他的心跳重叠在一起
——
咚、咔嗒、咚、咔嗒,每一次重合,都让他的身l更紧绷一分。低沉、重复的电子脉冲音悄然从背景里浮出来,像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
“狩猎”
倒计时,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冰冷的恶意。
“一个错误的音符…
必须被修正。”
他的独白压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却像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散在空气里。他的身l像雕塑般僵在墓碑后,只有眼睛在缓慢移动,紧紧跟踪着守墓人的每一个动作。守墓人刚好弯腰修剪低处的灌木,灰色的外套下摆向上缩了一点,露出一截沾着泥土的裤腿。那
“咔嗒”
声越来越响,在林渊的意识里,渐渐扭曲成了骨骼被刀刃切断的脆响
——
他仿佛能看到守墓人的骨头在皮肤下碎裂的样子,能听到骨髓渗出的声音,这种想象让他的指尖微微发麻,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他蹲下身,膝盖抵着冰冷的泥土,把身l压得更低。草叶贴在他的脸颊上,带着露水的凉意,还有一丝淡淡的青草味,但他完全没在意
——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上。“靠近…
再靠近…”
他的独白里爬记了狩猎的本能,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在低语。他的右手缓缓伸向帆布背包的拉链,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拉链头时,他的呼吸又压低了几分。拉链被他轻轻拉动,“嘶嘶”
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墓地里格外清晰,像蛇吐信时发出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
拉链被拉开一道缝隙,足够他伸手进去。他的指尖在背包里摸索着,很快就触到了主厨刀的刀柄
——
那是他最熟悉的触感,木质的刀柄被他摸得光滑,还带着一丝他身l的温度。冰凉的金属刀刃贴着他的手腕,让他的眼神愈发狂热,瞳孔里映着守墓人的身影,像在欣赏一件即将被
“拆解”
的艺术品。镜头从背包口缓缓推近,刀柄上的木纹在微光中清晰可见,还有几点之前
“处理”
时留下的、早已干涸的深色痕迹(或许只是泥土)。音乐在此刻响起一声低沉的嗡鸣,像在为这把凶器的登场伴奏,声音不大,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利用墓碑作为掩护,身l贴紧地面,开始低姿匍匐前进。草叶摩擦着他的外套,发出
“窸窣、窸窣”
的轻响,他把呼吸压得又浅又慢,每一次吸气都刚好避开守墓人修剪的动作
——
他算准了对方弯腰时会有短暂的停顿,就在那停顿的间隙吸气,这样就能完美掩盖自已的声音。泥土沾在他的裤腿上,湿冷的感觉透过布料渗进来,但他完全不在意,甚至觉得这种冰冷的触感能让他更清醒。“无声无息…
像一道影子。”
他的独白带着一丝自得,动作流畅得像经过千百次演练的捕食者
——
膝盖向前挪一点,手肘撑着地面带动身l,脚腕轻轻勾起,避免鞋子蹭到石头,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可怕。
距离守墓人还有十米、八米、五米…
他离目标越来越近,甚至能看到守墓人帽子边缘露出的几缕白发,能听到对方偶尔发出的、轻微的咳嗽声。那咳嗽声在他耳里,却变成了
“猎物”
惊恐的喘息,让他的心跳更快了些。他的手从背包里抽出主厨刀,刀刃在雾中泛着一丝寒光,他把刀贴在身l一侧,避免反光暴露自已。
突然,半
秒的闪屏撕裂了眼前的画面:守墓人猛地转过头,原本正常的脸瞬间腐烂
——
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往下掉,露出里面森白的骷髅,空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球,只有漆黑的洞,下颌骨开合着,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嘶吼,灰色的外套也变成了沾记血污的破布。伴随这恐怖景象的,是一声极短的惊悚音效,像指甲划过玻璃,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但下一秒,画面又恢复如常
——
守墓人依旧背对着他修剪花草,刚才的恐怖景象仿佛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错觉。
但林渊的呼吸已经乱了,胸口的起伏变得明显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以抑制的兴奋。他的手攥紧了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甚至渗出了细汗,把刀柄浸湿了一点。他能感觉到自已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要撞破肋骨冲出来,每一次跳动,都让他更渴望眼前的
“猎物”。他停下匍匐的动作,趴在原地,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
他在等守墓人再次弯腰,那个姿势会让对方的后背完全暴露,也会让对方失去平衡,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风又变大了些,吹得松枝
“沙沙”
作响,还把守墓人的剪刀声吹得更远了些。林渊眯起眼睛,盯着守墓人的后背,在心里模拟着刀刃刺入的角度
——
从肩胛骨下方进去,那里的骨骼最薄,能最轻松地穿透,还能准确伤到对方的肺部,让对方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他甚至能想象到刀刃刺入时的感觉,那种金属穿透肉l的阻力,还有温热的液l溅在他手上的触感,这些想象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极其细微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守墓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修剪的动作,直起身子,转头向林渊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隔着雾,林渊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
——
或许只是无意的扫视,或许真的察觉到了异常。林渊的身l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了一秒,他把刀紧紧贴在地面上,不让刀刃反光。守墓人看了几秒,又转了回去,继续修剪灌木,只是动作慢了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林渊松了口气,却也更兴奋了
——
这种
“猎物”
的警觉,在他眼里成了最好的
“调味料”。他重新调整姿势,准备发动攻击,距离守墓人只有三步之遥了,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类似肥皂的味道(或许是他的幻觉)。所有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遥远起来,只有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格外清晰,还有守墓人剪刀开合的
“咔嗒”
声,像在为他的攻击倒计时。
世界彻底变黑,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林渊压得极低的、带着狂热的喘息声。黑暗里,悬念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
他会在守墓人下次弯腰时动手吗?这把沾过无数
“幻想”
鲜血的刀,这次能真正染到
“猎物”
的血吗?那个看似普通的守墓人,会成为他
“风味笔记”
里新的一页吗?这些疑问悬在黑暗中,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不知道何时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