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皆空,因果不空,这也是幻觉之中想表达的意思,不管这个过程如何改变,不管中间有什么参与保护,最后的终点也是不会变的。
我爸妈的死亡是注定的,我被纸人纠缠,带回到这个村子,也是注定的。
当眼前的两个人表明了这种态度,我突然冷笑了起来:“注定?这世上没什么是命中注定。”
“别说你们根本就不是神,就算是神灵,也不能贸然改变别人的命运!”
“因果不空没错,但你们并非是那个有资格制定因果的人!”
我口中这么说着,突然朝着前方扑去,即便前面的两个人如同纸人,即便是他们阴森森的。
但他们承载着一段美好的记忆,并不是这虚幻的记忆,而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记忆。
这是我爸妈的长相,我记忆中他们的长相,他们走了十年,可记忆并未变得模糊,一如往常。
在明知道这是幻象的情况下,我起了私心,贪婪的拥抱了他们一下。
接着从身后摸索了一下,我身后此时应该是没有任何东西的。
但是此时我从身后摸索了一下,却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杆长枪,其实从黑雾呈现出来的时候,便一切都是假的。
是一种特殊的力量在我脑海笼罩,映射出来的场景,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既然这本就是我的梦,那自然不应该被他人擅自更改与编写,我的梦境,我自然是有着绝对控制权的。
手中抓着长枪,这一刻我好像变成了张彩蝶,气势凌然,身上普通的衣服,刹那化作了彩色的裙子,一只只小小的铃铛也从身上突兀呈现。
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接着,我的身影好像和张彩蝶融合到了一起。
在这大梦之中,好像有张彩蝶轻轻抓住我的手腕,带着我的动作,朝着前方狠狠地挥动。
踏步罡,点火焰,喷风火,随着呼啦啦的声响炸开,眼前的我爸妈直接后退了几步,接着身体迅速发生了改变。
竟然变成了面容狰狞的藤蔓,全身扭曲着,蜷缩着,发出尖锐的声响。
要说这藤蔓看上去也是怪异的很,看起来就像是被剥了皮的人的肌理一样,带着猩红的血迹,还带着些许灵活的跳动感。
藤蔓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被我的火焰震慑的连连后退,接着我豁然转身,朝着身后的那个纸人看了过去。
纸人也大惊失色,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接着,我看到自己眼前再次出现了一层朦胧的白雾。
这白雾出现的并不突然,似乎原本就存在,只是我一直都没看见。
接着我看了一眼周围的场景,雾气昭昭,隐约之间,能看见一道道房屋的影子,即便是只能看见轮廓,也能感觉到,非常高大。
我手中抓着通神,此时豁然苏醒过来,瞪大双眼。
接着,通神狠狠地挥动了一下,刷刷刷!气息直接消散。
我看到不远处,刚才朝着我走过来的李明月她们,也被雾气包裹,一脸茫然,双眼发直。
那些雾气看着缥缈,其实仔细看看,也是有形状的,就像是一根根巨大的大树藤条,缠绕着,将他们包裹的严严实实。
只是这些东西只能侵蚀人的意识,当外面有人破坏,或者被害者清醒过来了之后,雾气便会消失了。
我想到这一点之后,紧忙上前几步,在缥缈云雾上面指点了几下,如绞散凌乱的蜘蛛网一样,将气息绞散。
气息散去一处,人便清醒了一个,等到我将所有人身边的气息都给驱散之后,一群人如梦初醒,有些惶恐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有人眼中带泪,有人一脸激动,有人眼神中带着几分遗憾。
我倒不是岂是,但我在这一瞬间,倒是非常希望看看鼠目男如果着了道之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可惜他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出来,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反应了几秒钟之后,李明月才问道:“百灵师叔,这什么情况?”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空气中刚才突然弥漫了什么气息,非常古怪。”
“能够让人产生虚幻的回忆,先是让人产生美好祥瑞的错觉,又不会太偏离生活。”
“但是在美好回忆的同时,会磨灭人的意志和战斗力。”
听到我这么说,张报国深吸了一口气:“难怪我刚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看见我的战友们还都活着”
“甚至还想着,如果他们都活着的话,就算这是假的,我也愿意陷进去”
“我着了相了。”
我摇摇头:“无需介意,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一段能补平心中遗憾的回忆。”
“即便只是南柯一梦,我仍然得谢谢这施法的存在,让我看到了自己在梦中都无法看到的场景。”
说完之后,我们继续兵分五路,村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只是被我破了法之后,一时半会儿应该都不敢现身了。
而我们则是打算继续寻找,刚才大家都很仓促,只是将外面的雕像给砸碎了,却都没往屋里去,没看到那老贼婆跑到哪儿去了。
也没看到各房间之中,是否还有花瓶里面装着那种“人头”。
找了一圈之后,众人倒是在屋里找到了许多花瓶,全都搬到了中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