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身影,离床远了些,才接了电话。
“有事?”
“阿宴,现在怎么个进展?你怎么也不在群里汇报一下,大家都等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贺逢川咋咋呼呼的声音。
“今天提亲怎么样了?那小美人拿下了没?”
显然,贺逢川八卦的意味很浓。
商宴弛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一小团上,声音虽轻,却难掩一丝炫耀般的得意:“人已经在我床上了。”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足足过了五秒,贺逢川的咆哮声才冲破听筒,即便商宴弛已经将手机拿远了些,依旧清晰可闻。
“商宴弛,你他妈是真禽兽啊!”
“这就给办了?”
“那小兔子看着多单纯一个人,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你他妈怎么下得去手的?”
禽兽?
商宴弛听着好友气急败坏的控诉,非但没有生气,还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他垂下眼眸,视线再次落在女孩那张毫无防备的俏脸上。
她怀里紧紧抱着那只巨大的兔子玩偶,脸颊贴着玩偶柔软的绒毛,睡得一脸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
被子滑落了一些,露出她圆润的肩头和一截细腻的锁骨。
商宴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久前那惊人的温热以及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软香触感,此刻依旧清晰地烙印在他的掌心。
贺逢川骂错了。
真正的禽兽此刻应该已经撕碎了这身碍事的粉色布料,将这只又软又甜的小兔子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会剩。
而他,能吃,却没吃。
他分明是禽兽不如。
“那个,咳咳咳,吃干抹净了,什么体验?”
电话那头的贺逢川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
商宴弛沉默了,他能有什么体验?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床上那小小的一团。
就在这时,被子里的人似乎睡得不舒服,轻轻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
这个动作,要人命了。
粉色的真丝被面光滑不挂力,随着她的翻身动作,大半个被子瞬间滑落,软软地堆在她不堪一握的腰际。
身上那件粉色连衣裙早已被睡得皱成一团,却也因此更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
昏暗的灯光下,那曲线勾得他心浮气躁。
从被睡得泛起一层薄红的圆润肩头,到纤细得仿佛一掐就断的腰窝,再到下方被薄薄裙料包裹住、陡然撑起一个饱满弧度的臀峰。
每一寸都散发着极致的诱惑,让人想伸手掌握、揉捏
商宴弛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不久前按揉她小腹时,那惊人的软弹触感。
隔着一层布料,尚且如此,如果没有那层布料呢?
如果他此刻走过去,掀开那层碍事的布料,修长有力的大手覆上去
整只手掌都会被那惊人的软弹,温柔地包裹、吞没吧?
尽管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他的想象里,可他却鬼使神差地对着电话说:“人间极乐,莫过如此。”
“我草!”
贺逢川的声音像是要把手机捏碎,嫉妒得破了音。
“软吗?是不是全身都那么软?我上次见她,就觉得她那脸颊肉乎乎的,掐一下肯定很爽!”
“腰呢?是不是特别细?你一只手搂过去的时候,指腹下那片软肉,是不是会不受控制地抖?”
“她叫了没?是哭着求你,还是咬着你肩膀?”
“商宴弛你别不说话啊,你这会儿不会还在干活吧?”
贺逢川久久等不到回答,语气里已经羡慕妒忌恨了。
“多年不开荤,一开荤就吃上这么极品的,果然是天之骄子,老天爷都偏心你。”
“商宴弛,你现在爽上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