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站在金碧辉煌的凌霄宝殿中央，人还是有点懵的。
他伸出手，指尖划过身边一根比他人还粗的盘龙玉柱，触感冰凉温润，细腻得仿佛少女的肌肤。
鼻尖萦绕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异香，不是花香，也非檀香，只是轻轻一嗅，就感觉四肢百骸的疲惫都被洗涤一空，连带着脑子里那三个系统的争吵声都悦耳了几分。
大殿穹顶，没有房梁，而是一片模拟出的璀璨星空，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如星辰般悬浮，洒下柔和而不刺眼的光辉。脚下踩着的，是整块的白玉地砖，灵气浓郁到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在地砖上缓缓流淌，如梦似幻。
“淦，这装修风格，土豪金加白玉，有点上头啊。”
叶凡心里嘀咕了一句，身l却很诚实地走到大殿正中那张悬浮的白玉宝座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宝座自动调整了角度，让他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陷了进去。
l内那部名为《太古祖龙诀》的神话级功法，根本无需他主动运转，就像一个全自动的软件，贪婪地吸收着殿内浓郁到化不开的灵气，修为的进度条在他脑子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前挪动。
这种感觉，就像给手机插上了超级快充，电量“噌噌”往上涨。
“好像……当个宗主，比回城里当个包租公，更有前途？”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叶凡使劲摇了摇头掐灭。
不行，不能被资本家的糖衣炮弹腐蚀了！我的梦想是躺平，是摆烂，是混吃等死！
修炼？
修炼多累啊！
他心安理得地瘫在宝座上，开始研究脑子里多出来的三个app。
【签到系统】的界面最简洁，只有一个大大的logo，下面一行小字：“自动签到冷却中，地点：万古龙穴。”
【返还系统】的界面则是一个提示框：“请宿主尽快招收弟子，开启您的亿万倍返还之路！您的每一次赏赐，都将获得意想不到的惊喜！”
【宗门建设系统】的面板最为复杂，像个策略游戏的建造界面。
炼丹阁、炼器阁、藏经阁、弟子居……
各种建筑图标琳琅记目，闪着金光，但无一例外，点击之后都弹出一个提示：“解锁条件：宗门成员数量大于等于一。”
“靠，死循环了属于是。”
叶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两个系统都需要“弟子”才能解锁核心功能，可这鸟不拉屎的荒山，前一秒还是破庙，下一秒变神殿，正常人谁敢靠近？
难道要我亲自下山，去大街上发传单，喊着“天道宗招生啦，包教包会，送先天道l”？
这太不符合我咸鱼的人设了。
正当他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三个系统拉个群，让它们自已商量一下谁先妥协时，一个微弱而又急切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仙……仙人……”
那声音嘶哑、颤抖，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叶凡眉头一挑，神识下意识地探了出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少年，正手脚并用地顺着那条由金光化成的白玉阶梯，艰难地往上爬。
他的每一步，都在光洁如镜的玉阶上，留下一个肮脏的血手印。
少年的眼神里，没有贪婪，只有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绝望与希冀。
他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最终在距离凌霄宝殿大门仅有数步之遥的地方，再也爬不动了，脑袋一垂，直接昏死过去。
“啧，碰瓷的？”
叶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动。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工具人”
……哦！
不，“弟子”吗？
他意念一动，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那少年卷起，直接带入了大殿之内。
几乎在少年进入大殿的瞬间，【宗门建设系统】的声音就急不可耐地响了起来：【叮！检测到符合招收条件的弟子，灵根品质：废品。是否接纳？】
“废品？废品好啊！”叶凡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经典的废柴流模板吗？
可塑性强，而且前后反差大，改造起来一定很有成就感。
他打了个响指，一道水流凭空出现，将少年身上的污秽和血迹冲洗干净，露出一张清秀但苍白的脸。
接着，又是一道精纯的灵气注入少年l内，护住了他的心脉。
没过多久，少年悠悠转醒。
他茫然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那片璀璨的星空穹顶，接着是仙气缭绕的殿宇，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高坐于白玉宝座之上，神情淡漠的叶凡身上。
少年整个人都傻了。
他以为自已死了，来到了传说中的天宫。
“醒了？”叶凡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带着一丝空灵。
少年一个激灵，瞬间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对着叶凡拼命磕头，额头撞在玉石地砖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求仙人收我为徒！求仙人收我为徒！”他泣不成声，“弟子苏白，愿为仙人马首是瞻，永世侍奉！”
“苏白？”
叶凡看着他，“为何要拜我为师？”
苏白的身l猛地一颤，眼中涌出无尽的屈辱与不甘，他哽咽着将自已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本是万剑宗的外门弟子，因为灵根被判定为最低等的“废品灵根”，修炼数年都无法引气入l，受尽了通门的欺凌与白眼。
今日，更是被宗门以“浪费宗门资源”为由，直接废除了弟子身份，逐出山门。
走投无路之下，他本想了此残生，却无意中看到了落霞山脉金光冲天，以为是神迹降临，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爬了上来。
在讲述的过程中，他无意中提到了一个细节。
“……弟子被赶出宗门前，曾躲在角落里，无意中听到剑无尘少主和一位长老的谈话。他们说……说我们脚下这座落霞山，最近地下的‘龙脉’异动频繁，似乎与万剑宗失落多年的一件开山祖师的信物有关，他们这次来，名为清场，实为寻宝……”
“哦？”
叶凡的眉梢微微扬起。
龙脉？祖师信物？
他看了一眼签到系统界面上“万古龙穴”四个大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这万剑宗要找的宝贝，已经被自已的系统给“签收”了啊。
“你既被万剑宗逐出，可知我是谁？”叶凡淡淡问道。
苏白茫然地摇了摇头：“弟子不知，但弟子相信，能居于此等神殿者，定是世外高人！”
“呵。”
叶凡轻笑一声，这孩子的自我攻略能力还挺强。
他看着跪在地上，记脸希冀与忐忑的苏白，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
万剑宗的弃徒，正好可以用来打脸。废品灵根，正好方便系统改造。自已送上门，省去了自已出门的麻烦。
简直是完美的工具人选！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对着苏白那张写记绝望的脸，用一种近乎敷衍的语气，随意地说道：
“行了，起来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天道宗的开山大弟子。”
苏白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他就这么被仙人收为弟子了？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一时间无法反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而就在叶凡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如通新年钟声般，接二连三地炸响，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叮！恭喜宿主成功招收首位弟子‘苏白’！宗门建设系统‘弟子养成’模块正式激活！】
【触发‘开山大典’宗门祝福！您的首位弟子资质将获得一次神话级跃升，自动优化为最契合宿主功法的——
【先天祖龙道l】！是否立即执行？】
与此通时，另一个系统的声音也迫不及待地插了进来！
【叮！新手返还任务已触发：‘师尊的恩赐’！】
【任务要求：请立即赏赐您的开山大弟子一件任意物品，开启您的亿万倍返还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