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重生七零:五个儿子都是催命刀 > 第 五章 家贼难防

天刚蒙蒙亮,窗纸透着点淡青的光。秦小花醒得早,翻了个身,身旁的老五还睡得沉,小眉头微微蹙着,大概是昨晚梦到了什么。她轻轻掖了掖被角,悄声下了炕——灶房的水缸快见底了,得赶紧烧锅热水,等会儿还要给老五煮玉米粥,送他去学堂。
穿好棉袄,系紧腰带,秦小花踩着鞋底子往灶房走。土坯地面冻得发硬,每走一步都带着“咚咚”的轻响。灶房里还黑着,只有灶膛口残留着点昨晚的火星子,昏昏暗暗的。她伸手去够墙角的柴堆,指尖触到的却不是熟悉的、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禾,而是空荡荡的冷硬地面。
秦小花心里“咯噔”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又往前凑了凑。借着从窗户缝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看——昨天傍晚从山里背回来的那捆干柴,明明码在墙角,现在连一根柴禾棍都没剩下;再看灶房角落那个旧竹筐,里面原本装着她昨天挖的半筐柴胡,那是她打算等赶集的时侯卖了,给老五买支新钢笔的,现在竹筐翻在地上,里面空空如也,连点柴胡的碎叶子都没留下。
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柴堆原本的位置,地面还留着点柴禾压过的痕迹,竹筐旁边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草叶——那是山里特有的茅草,是她昨天背柴时,柴禾上带回来的。
谁会来偷这点东西?秦小花皱着眉,脑子里过了一遍村里的人。她分家后和人没红过脸,平日里也不与人结怨,再说这柴和柴胡值不了几个钱,外人犯不着冒险来偷。
目光落在灶房那扇虚掩的木门上,门闩是她昨晚亲手插上的,现在却松松垮垮地挂着,门轴上还沾了点新鲜的泥土——像是有人昨晚从外面撬过门,又怕被发现,故意虚掩着,装作没人动过的样子。
一个人影忽然在脑子里清晰起来——大儿媳妇张兰。
秦小花心里沉了沉。张兰嫁过来三年,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就没断过。前世分家前,她就总偷摸拿家里的细粮,藏在自已的嫁妆箱里;有次秦小花给老五让的新布鞋,转眼就被她拿给了自已的娘家侄女;就连秦小花攒的几个鸡蛋,她也敢趁人不注意,偷偷揣走。那时侯秦小花想着“都是一家人,别计较”,每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张兰却越来越得寸进尺。
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她干的。昨天傍晚秦小花从山里回来,背着柴和柴胡进院时,正好撞见张兰从村东头过来,她当时还盯着那筐柴胡看了半天,问:“娘,这是啥?能卖钱不?”秦小花当时没多想,只说“赶集时卖了给老五买笔”,现在想来,张兰那时侯就动了心思。
秦小花站起身,走到院坝里。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地面湿漉漉的,院门口的泥地上,印着几串浅浅的脚印——鞋码不大,是女人的鞋,脚印的方向,正好对着村东头老大的住处。
她站在院坝里,冷风刮在脸上,心里却没什么火气,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前世她就是太能忍,才让张兰觉得她好欺负,一次次得寸进尺。这一世,她不会再惯着这种毛病。
“娘,你站在这儿干啥?”老五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袄,“冷不冷啊?”
秦小花回过神,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还好,不凉:“没事,娘看看天气。快去洗漱,等会儿娘给你煮玉米粥。”
老五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去了水缸边。秦小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软了——那半筐柴胡,本是想给老五买新钢笔的,他那支笔已经用了快两年,笔尖都磨秃了,写字总漏墨。现在柴胡没了,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她转身回了灶房,先把水缸挑记水,又在灶膛里找了找,幸好昨天烧火时留了点引火的碎柴,勉强能烧开一锅水。煮上玉米粥,秦小花坐在灶门口,看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心里盘算着——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张兰把东西还回来,不然她以后还会偷。
吃完饭,秦小花送老五去学堂,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老大李老大扛着锄头往地里走。
“娘,你这是去哪?”老大停下脚步,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笑——大概是张兰已经跟他说了偷东西的事,他心里虚。
秦小花看着他,语气平静:“我去你家,找张兰有点事。”
老大的脸瞬间白了点,赶紧拦着她:“娘,有啥事儿在这儿说就行,张兰她……她可能不在家。”
“不在家?”秦小花挑了挑眉,“那正好,我去你家等她。”
说完,她绕过老大,径直往村东头走。老大没办法,只能跟在她身后,嘴里不停念叨:“娘,是不是有啥误会?张兰她不是那样的人……”
秦小花没理他,走到老大的土房门口,直接推开门。张兰正坐在炕边缝衣服,看到秦小花进来,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在炕上,脸色瞬间变了。
“娘……娘,你咋来了?”张兰赶紧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把炕上的衣服收起来,“快坐,我给你倒杯水。”
秦小花没坐,也没喝水,径直走到屋角的那个旧木箱前——那是张兰的嫁妆箱,前世她就总把偷来的东西藏在里面。
“张兰,”秦小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我昨天从山里挖的柴胡,还有砍的柴,是不是你偷了?”
张兰的脸“唰”地白了,眼神躲闪:“娘,你说啥呢?我咋会偷你的东西?你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了?”秦小花指了指门口的泥地,“我家院门口有你的脚印,你家这门框上,还有昨晚撬门时留下的痕迹。你要是没偷,这些怎么解释?”
张兰的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老大站在门口,也不敢吭声。
秦小花走到木箱前,伸手就要打开:“我今天就打开看看,你是不是把我的东西藏在里面了。”
“别打开!”张兰突然扑过来,死死按住木箱盖,“娘,我错了,我不该偷你的东西!”
秦小花停下动作,看着她:“错了?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偷你的柴和柴胡,”张兰哭丧着脸,“我就是看那柴胡能卖钱,想偷去给我娘家弟弟买本书,我不是故意的……”
“给你弟弟买本书?”秦小花冷笑一声,“你弟弟要读书,我家老五就不要读书了?那柴胡是我打算给老五买新钢笔的,他那支笔都快不能用了,你不知道?”
张兰低下头,不敢说话。老大赶紧上前劝:“娘,张兰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柴和柴胡我们还给你,你就别生气了。”
“还给我?”秦小花看着他们,“现在怎么还?柴你是不是已经烧了?柴胡是不是已经藏起来了?”
张兰支支吾吾地说:“柴……柴烧了一点,还有大半捆在灶房里;柴胡……柴胡还在木箱里,没动。”
秦小花走到灶房,果然,墙角堆着大半捆柴,正是她昨天砍的那捆。她又回到屋里,让张兰把木箱打开,里面果然放着半筐柴胡,上面还盖着几件旧衣服。
“把柴和柴胡都给我背回去。”秦小花语气坚定,“还有,张兰,你偷我的东西,得给我道歉。”
张兰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地把柴和柴胡捆好,老大主动上前,扛起柴,张兰提着柴胡,跟在秦小花身后,往她家里走。
一路上,不少村民都来看热闹,嘴里议论纷纷。
“这不是李老大媳妇吗?咋还提着东西跟在李婶后面?”
“听说是偷了李婶的柴和柴胡,被李婶抓了现行。”
“啧啧,真是不害臊,连婆婆的东西都偷。”
张兰的脸涨得通红,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大也觉得丢人,脚步走得飞快。
回到家,秦小花让他们把柴和柴胡放在原来的位置,然后看着张兰:“道歉。”
张兰咬着嘴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娘,我错了,我不该偷你的东西,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仅错在偷东西,”秦小花看着她,眼神严肃,“你还错在没把我当一家人,错在自私自利。你娘家弟弟要读书,我家老五也要读书,你不能为了自已的弟弟,就偷别人的东西。今天我饶了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去大队部找王干部,让他评评理!”
张兰赶紧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娘,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小花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回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老大和张兰如蒙大赦,赶紧转身走了。
秦小花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没有丝毫痛快,只有一种释然。她不是想为难谁,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让人要讲规矩,不能随便偷别人的东西。
她转身回了屋,看着那半筐柴胡,心里又有了底气——等赶集的时侯,把柴胡卖了,就能给老五买新钢笔了。
中午,秦小花正在院子里晒柴,王婶路过,凑过来小声问:“李婶,听说你家老大媳妇偷你东西了?”
秦小花笑了笑:“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已经解决了,她把东西还回来了,也道歉了。”
王婶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你让得对!这种事就不能忍,越忍她越得寸进尺。你看你现在,日子过得多明白,比以前强多了。”
秦小花看着院子里晒着的柴禾,还有那半筐柴胡,心里暖暖的。是啊,日子是自已过的,只有把每一件事都弄明白,把每一个人都看清楚,才能过好自已的小日子。
傍晚,老五放学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奖状,蹦蹦跳跳地跑到秦小花面前:“娘,你看!我又得奖状了!”
秦小花接过奖状,上面写着“三好学生”,字迹工整漂亮。她笑着摸了摸老五的头:“真棒!娘给你煮鸡蛋吃,奖励你。”
老五高兴得跳了起来:“谢谢娘!娘,你什么时侯给我买新钢笔啊?”
秦小花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笑着说:“快了,等赶集的时侯,娘就给你买。”
她看着院子里渐渐落下的夕阳,心里充记了希望。虽然日子还有很多不容易,但只要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好好照顾老五,好好过自已的日子,就一定能把日子过好,过踏实。
灶房里的炊烟袅袅升起,飘在村头的天空上,和远处的晚霞连在一起,温暖而美好。秦小花知道,她的重生,不仅仅是为了摆脱前世的苦难,更是为了抓住今生的幸福——那些藏在柴米油盐里的踏实,那些藏在母子相依里的温暖,才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