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祠堂跪着的时候,顾昀瑞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不应该的,他已经讲了许多件事情,只有他跟苏清婉自己知道。她怎么会一点都不相信?
冯氏叹气,“能有什么算计?她本来满心喜悦地嫁给你,结果却得知了你的死讯。后来又险些落了孩子这件事,也让她记恨二房了。这样情况下,你突然说自己是阿瑞,她能够信才怪了!更不要说,她现在怀着孕,情绪也十分不稳定,容易激动。”
顾昀瑞恍然大悟:“是我今天操之过急了。”
旁边的苏溪月却委屈咬唇道:“夫君,你还要告诉大嫂实情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她知道实情了,以此为要挟,让你回到她身边去怎么办?刚才她可说了,你们两个如果真互换了,是欺君掉脑袋的大罪,你一定要慎重啊。”
顾昀瑞沉默了片刻,最终道:“那就过段时间再说吧。”
见他没有彻底放弃,苏溪月内心升腾起了浓浓的不安。
尤其是当天晚上,顾昀瑞提出去书房歇息分房后,苏溪月翻来覆去一整晚没睡好,一闭眼就梦到顾昀瑞后悔了,回到了苏清婉身边去。
翌日,苏溪月在园子中徘徊,心事重重,就听到有声音从旁边假山后传了过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个秘方真的包管生儿子?”
“那是当然了,我那儿媳妇跟儿子成亲五年都没有生孩子,结果一用这药,一下子就怀了双胎,都是大胖小子,后来又连续生了两个!”
苏溪月听得眸光一亮。如果她有了顾昀瑞的孩子,是不是就更能够将顾昀瑞拴在她这里了?
她立刻带人走了过去,那两个仆人见到后,顿时紧张跪拜,“见过二少夫人。”
苏溪月摆摆手:“你们说的秘方,是什么?”
两个婆子惊恐不安地把秘方讲给了苏溪月听
玲珑苑。
棋意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低声对苏清婉禀告:“姑娘,事情成了。”
苏清婉放下了手中的账册,微微颔首,“苏溪月急着有孕,而顾昀瑞因为久久不能袭爵,也会愈发烦躁,就要利用这一点,让这对有情人心生嫌隙,等苏溪月有孕后,下一步才更好进行。”
不管是顾昀瑞还是苏溪月,都看轻后宅手段,但是偏偏这些手段,能润物细无声地将他们送入分崩离析的绝境。
“对了,有查到那个慕容瑾是什么人了吗?”
棋意:“他是云来医馆的东家,据说他师从神医药老,医术了得,但人性格乖张,并不是谁都给看病,不看银子,看心情。”
苏清婉又想起来那个黑衣男人,绣眉微蹙,“我爹认识这人么?”
棋意摇了摇头,“奴婢之前特意回了一趟苏家,老爷说他并不认识此人,但朝中许多人都想要跟这人结交。”慕容瑾是神医的徒弟,达官显贵们都想要跟他交好,这样以后难免有个灾病的,也算是有一个后路。
苏清婉喃喃道:“当初是那个黑衣人让慕容瑾救我的,两人看起来关系很亲近,但我并不认识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