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太傅辞官以及苏家要分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忠勇侯府。
玲珑苑内,苏清婉跟顾昀辞正在用膳,她听了这件事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二叔这是被太子给算计了,从他松口做这个代任禁军统领开始,陛下就开始怀疑苏家了。”
不然为何会那么巧,陛下前脚被行刺,曹大人受了重伤,太子就举荐了二叔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官?
太子这是在逼苏家啊。
顾昀辞给她的碗里面添了汤,“顾昀瑞本不想去苏家接苏溪月,但是后来他又同林谢见面了,就去了苏家。”
一切就都对上了。
苏清婉一脸震惊,“所以,是太子的人行刺了陛下?他都是太子了,为何要对陛下动手?”
顾昀辞:“陛下还年轻力壮,那把龙椅至少还能够坐二十年。而二十年后,太子也不年轻了。”
这就是皇家,为了权力,冷酷无情,哪怕是亲父子。
看着她脸色不好,顾昀辞连忙道:“清婉,你别跟着操心,这些事情都影响不到你。而苏家那边,苏老太傅已经做出了决策,陛下势必也不会再猜度了。”
苏清婉却摇了摇头,“他们废了这么一大圈力气来算计苏家,又怎么会轻易让他们分家成功?我怀疑,到时候会有人捣乱。”
顾昀辞想了想,道:“我或许有法子,但可能不是你想要的。”
苏清婉看着他清澈的眸子,约莫知道他的法子是什么了,但有一些话暂时还不能说破,对彼此都好。
她最后叹了一口气,“那让祖父跟爹自己做选择吧。”
哪怕没有混迹朝堂,苏清婉都清楚明白,许多事情,并非除了黑就是白,还有其他色彩
翌日,顾昀辞没有用早膳就出了门,并没有惊动到苏清婉。
苏清婉看着下人将外隔间软塌上的被褥给收了,她又让人端了一盆冰进来。
棋意道:“今年热得早,侯府的冰窖又出了问题,里面存的冰都融化了。主院那头知道咱们院子中有冰,侯夫人今天还特意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
苏清婉:“我们小冰窖中的冰还有,就给侯爷那边送一些,他卧床更怕热。不过回头,让管家进来,夏天这还没开始,万一今年夏天太热太长了,还是得把冰窖修好。”
“是。”棋意又道,“姑娘,二姑娘跟三姑娘要感谢您之前送东西给她们,派人来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要当面谢谢您。”
苏清婉笑了笑,“看来两位姨娘都是聪明人,而且两个妹妹也都很乖巧。行了,下午我正好有空,让她们那时候过来。”
下午的时候,两个庶出的姑娘就诚惶诚恐地来到了玲珑苑,虽然一直住在同一个府中,但这确实她们俩第二次来玲珑苑。
第一次还是苏清婉跟顾昀瑞成亲那天,她们被允许进来跟着人群一起看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