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跟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回到了他的老家。
我住进了他满是蜘蛛网的老宅。
每个月的后15天他都会将我锁在家里之后外出上班。
村里人对我指指点点。
邻居骂我神经病。
而邻居大哥和媳妇打闹的声音像极了沈默……
1
我关上柠夏咖啡的最后一扇门时,雨正下得大。
卷帘门哗啦一声砸在水泥地上,像一道闸门,将我三年的生活彻底关在身后。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玻璃门上倒映出的自己——黑眼圈深重,头发随意扎成马尾,围裙上还沾着干掉的奶泡痕迹。
手机震动。
银行短信：账户余额：501,327.64元。
这是我全部的积蓄。
三年前,我辞了广告公司的工作,在城郊租下这间三十平的小店。
起早贪黑,自己烘焙、拉花、做甜点、修机器、应付房东、处理客诉……最忙的时候,一天只睡四个小时。
可终究撑不下去了。
房租涨了三成,连锁咖啡店开到对面,顾客越来越少。
我把咖啡店准备盘出去。
那天晚上,我在空荡的店里坐了一夜,喝光了一瓶红酒。
第二天清晨,有人轻轻敲门。
我抬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晨光里。
他穿着深灰色风衣,手里撑着一把黑伞,眉眼清俊,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你好,他说,我看你这里要转让
我点头。
我能看看吗
他走进来,环顾四周,手指轻轻拂过吧台：原木的,保养得真好。
是我亲手打的。我低声说。
他笑了：看得出来,你很爱它。
那一瞬间,我鼻子一酸。
他说他叫沈默,二十五岁,说是做文旅项目的,常在全国各地考察古村落。
他说他喜欢有温度的空间,而我的咖啡馆,像一首安静的诗。
我们聊了三个小时。
他走时留下名片,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投资你开一家新店。
我没信。
可一周后,他又来了,带了一盒手工巧克力,说是他朋友做的。
再后来,他开始每天来坐一会儿,点一杯美式,看我忙,从不打扰。
第十三天,他约我去山顶看日落。
风很大,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小柠,他望着远处的云海,你知道吗我老家有个村子,夏天开满野花,溪水清得能看见鱼。我想带你去,种一片花园,养一只猫,生两个孩子。
我看着他侧脸,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才认识半个月……
他转头看我,眼神清澈得像山涧溪水：有些人,不需要时间去确认。
那一刻,我的七魂已经少了一魄。
或许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那句认真对待,我已经等了太久。
2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颠了八小时。
导航早在两小时前就提示已偏离路线,手机信号从满格的4G一路衰减,最后彻底消失。
窗外是连绵不断的山,雾气像白纱缠绕在树梢,路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一条泥泞的土路,两旁是陡坡,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去。
快到了。沈默握着我的手,声音轻柔,我小时候就是在这条路上跑着去上学的。
我点点头,强忍着晕车的恶心。
车窗外,偶尔闪过几座破旧的土屋,屋顶盖着青苔,烟囱冒着灰烟。
路上遇见的大多是老人,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眼神浑浊地看着我们这辆外来车,像看闯入领地的异类。
小孩光着脚满地跑,裤腿卷到膝盖,手里拿着竹竿追鸡。
这儿……真安静。我小声说。
是啊,沈默笑了笑,安静的什么都不会听到。
我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下意识转头看他。
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别怕,有我在。
终于,车子停在一座老宅前。
院墙是青砖砌的,但早已斑驳,爬满了藤蔓。
大门是厚重的木门,铜环锈迹斑斑。
推开时吱呀一声,像是几十年没人动过。
院子里杂草长得比人高,几只蜘蛛顺墙结着大大的网。
这……是你家我愣住。
是我爷爷留下的。他拖着行李走进去,太久没人住,我得先收拾一下。
屋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地板吱呀作响,墙皮大片剥落,家具蒙着灰布,像一具具沉睡的尸体。
客厅角落还供着一个神龛,香炉里积着陈年香灰。
我站在门口,忽然觉得冷。
沈默……你以前……从没提过家里这么……破。
这是老宅。他笑了笑,住几天就好了,主要是要生活的安稳。
我点点头,没再问。
可心里那点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兴奋,已经开始悄悄退潮。
3
第三天,沈默带回两大包食物,塞满了冰箱。
腊肉、米面、罐头、方便面、蔬菜……甚至还有姨妈巾。
你……怎么买这么多我惊讶。
我得走了。他忽然说。
走去哪儿
外面有点事,要上班。他语气平静,半个月回来。
我愣住：要……半个月
嗯。他点头,你乖乖在家等我,别出门,也别跟村里人多说话。
为什么
他靠近我,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声音压低：小柠,这儿民风……不太好。有些人,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
我心头一紧。
晚上,他临睡前又叮嘱一遍：千万别出门,手机信号差,出了事没人救你。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虫鸣,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走了。
我站在院子里,目送他出门,他还为我关上了门。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我快步走向大门,伸手去推——
哐当！
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从外面挂着,纹丝不动。
我猛地后退一步,心像被狠狠攥住。
他……早就知道我会跑
我翻遍屋子,想找钥匙,却只在床头柜抽屉里发现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两个孩子,站在老宅门前微笑。
她眉眼清秀,怀里两个孩子约莫两三岁。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小然,小默,三岁留念。
我盯着那一行字,小默是沈默的话,那小然是谁
4
那晚,风雨交加。
沉闷的雷声在屋顶滚过,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空,瞬间照亮了屋檐下狂颤的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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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被子里,心跳随着雷声起伏。
忽然,隔壁传来一阵低笑。
老公……你轻点嘛……
是女人的声音,娇嗔中带着喘息。
接着,一个男人低沉回应：知道啦,别闹。
我猛地坐起,浑身僵住。
那声音……
是沈默的。
不可能！他今天早上才走！
我冲到窗边,透过雨幕看向隔壁——一扇小窗亮着昏黄的灯,窗帘没拉严,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
我死死盯着,直到灯灭,一切归于寂静。
那一夜,我没合眼。
5
第二天,我拨通沈默的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他声音疲惫。
沈默……我犹豫着开口,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我昨晚做了个怪梦,梦见隔壁有人……那男人的声音,听着有点像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在胡说什么他语气陡然严厉,那是村霸,张老三,人高马大。你别去招惹他,听见没
可我明明……
我忙着呢！他打断我,别整天疑神疑鬼,好好待着！
电话被猛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握着手机,指节被自己捏得发白。
他从未这样凶过我。
6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验孕棒两条杠清晰得刺眼。
我蹲在厕所里,眼泪无声滑落。
不是因为高兴,而是灭顶的恐惧——
我将要带着一个孩子,被永远困死在这个地方。
沈默回来那天,我告诉他。
他愣住,随即眼眶红了。
小柠……这是我们的儿子。他把我搂进怀里,声音颤抖,我一定会给你和儿子最好的生活。
他开始修缮房子,买了新床、婴儿床、奶瓶、尿布……甚至带我去镇上的卫生院检查。
我们的孩子,肯定像你。他摸着我的肚子,笑得无比温柔,叫沈星,怎么样天上的星星。
十月怀胎,我真生了个儿子。
沈默开心的抱着孩子。
我以为他可以照顾我和孩子直到我出月子。
可第八天,沈默还是拎着小皮包走了。
什么样的工作,连老婆生孩子都不给请假。
那夜,孩子忽然尖声哭闹起来。
我伸手探向他的额头,那热度几乎烫伤了我的掌心。
体温计的红线停在39.8℃。
屋里没有药,手机没有信号,沈默的电话是关机忙音。
我用毯子裹紧孩子,不顾一切地冲进雨里,砸响了隔壁的门。
砰、砰、砰！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女人披着外套,一脸被吵醒的愠怒：谁啊
大姐,求你,我孩子发高烧……有没有退烧药我的声音在雨声里发抖。
她眯着眼打量我,目光很冷：你是谁家的
我是你的邻居……这是他的儿子。
邻居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怪事,往我家老宅看了一眼,没有。
像躲鬼一样的关上了门。
我听见她和屋内老公谈话声：是旁边的神经病,找药来了。
邻居
到不像是疯癫的,算了,睡吧。屋里的灯灭了。
雨水浇得我浑身冰冷,怀里的孩子却像个小火炉。
我抱着儿子,靠着那扇冰冷的门慢慢滑坐在地,最后只能用冷水浸湿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他滚烫的身体。
泪水无声地淌。
7
沈默回来时,带了许多婴儿用品,还有一条珍珠项链。
对不起,小柠,上次走得急。他拥抱我,以后不会了。
我笑着收下,他的怀抱很紧,我却只觉得冷。
当晚,我假装睡熟。
凌晨两点,床板极轻微地晃了一下。
我掀开一条眼缝。
月光下,沈默正背对着我,手里拿着的,是我的手机。
他没有解锁,而是直接划开,熟练得像是用过千百遍。
他点开微信,精准地找到我发给闺蜜的那条消息——
我快撑不住了……他让我看不透——,删除好友。
然后是联系人,闺蜜的电话也被清空。
他做完这一切,将手机悄无声-息地放回原位。
我死死闭着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8
孩子一岁半时,沈默终于允许我带他在村边走走。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依旧很怪。还在背后指指点点。
隔壁的小女孩和她有时放学会从我家门口路过。有时她会好奇的朝里看,但会被她妈妈强行拉走。
快走快走,小心神经病出来打你……
神经病,她为什么会说我是神经病。
后来隔壁大姐问我借了一次盐。
你好,我家菜炒到锅里了,没盐了,你家有吗大姐小心翼翼的问。
我连忙转身到厨房里拿出一包盐：需要什么你就说话。
真好,和我家的盐牌子都一样。
你来我往的次数多了,我和邻居大姐熟络起来。
小柠,你这不好好的吗,不知道谁传的你精神有点问题,真是的……
啊,我还听他们说你家是村霸呢我惊讶道。我不能说是沈默告诉我的。
后来隔壁的阿芬,会在沈默不在时,偶尔找我聊几句。
你男人……做什么的她抱着女儿晒太阳,随口问。
跑运输。我低声说,每月前半个月在外面,后半个月回家。
阿芬手上的动作一顿。
……是吗,她过了几秒才应声,语气有些怪,我家那个也是跑运输的。
他……是后半个月出门,前半个月在家。
我心口猛地一跳,抬头看向她。
她也正看着我,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又很快掩饰起来。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她忽然扯出一个很僵硬的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9
那天晚上,隔壁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沈然！你又在外面鬼混了是不是！
闭嘴！你能不能别闹了！
那声音——
我化成灰都认得。
我抱起孩子放回床上,深吸一口气,走向隔壁。
敲门。
大姐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争吵戛然而止。
脚步声靠近。
门开了一条缝。
是沈默的脸。
10
他衣衫不整,看到我时,瞳孔骤然紧缩,脸色惨白。
小柠你怎么……
开门。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他想关门,阿芬却从里面一把将门彻底拽开。
她看看我,又死死盯住沈然,脸上的表情从惊骇转为扭曲。
沈然……她指着他,声音像被撕裂,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说……沈默三年前就失踪了吗
难道你用他的身份……在外面又安了一个家！
沈然腿一软,整个人瘫了下去,跪倒在地。
阿芬……小柠……我……
畜生！阿芬尖叫着扑上去,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他身上,你骗了我三年！你还骗了她！
她用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场荒诞的闹剧,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在半空。
11
第二天,我拨通了110。
警察来得很快。
沈然被带走时,脸上全是抓痕,哀求地看着我：小柠……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没看他,只对警察说：把他和孩子的DNA都采了。
检测结果三天后出来。
我的儿子,与阿芬的女儿,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铁证如山。
沈然承认,他利用失踪的双胞胎弟弟沈默的身份,伪造证件,与我结婚,骗取积蓄,每月在两个家之间轮流居住。
法庭上,他因重婚罪、诈骗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阿芬约我在村口见面。
她瘦得脱了相,眼神空洞。
我们……都是傻子。她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我点头。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很厚,直接塞进我手里。
拿着。她别开脸,不看我,就当……我替那个畜生,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
我握紧信封,纸张的棱角硌着手心。
谢谢。
她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住,没有回头。
……以后,好好过。
我牵着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座山。
12
我在南方一座小城落脚。
白天我把孩子放在托幼所,我在在川菜馆后厨洗碗,手常年泡在油污里,裂口结痂,再裂开。
晚上回家,我带着孩子在夜市摆摊卖玩具。
他很乖,会自己玩,会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我开始在日记本上写字。
写那个雨夜的高烧,写那扇上锁的门,写那个我嫁了、却又不存在的丈夫。
同事看我总在写写画画,开玩笑说：小柠,文笔这么好,写成小说发网上,肯定火。
我心里一动。
那晚,我把我的故事,发到了网上。
标题是：《我嫁给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一夜之间,评论区炸了。
我看着那些抱抱你姐妹快跑你超勇敢的留言,第一次觉得,我不是一个人。
一个月后,一条私信弹了出来。
你好,我是沈默。三年前我坠崖失忆,最近才恢复。我哥哥用我的身份……对你做了那些事。对不起。
我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13
几天后,我见到了他。
他和沈默,不,是沈然,一模一样,但更清瘦,眼神是清澈的,没有半分沈然的油滑。
他替我请了律师,追回了部分财产,争取到孩子的抚养费。
他还联系了出版社,说：你的故事,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我的故事被改编成了短剧,名字就是我在网上连载的标题——《我嫁给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的故事大火,我重新开起了咖啡店,开业典礼上,我看到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安静地看着我。
人群散去,他才走过来,递给我一束向日葵,金黄色的,像太阳。
祝贺你获得新生。他说。
停顿了很久,他又轻声补充：也谢谢你……让沈默获得新生……
我抱着那束温暖的花,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一次,不是为了悲伤,也不是为了过去。
阳光落在我们之间,我抬起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笑了起来。
是啊。
新生。
沈然视角
1
我高中毕业后,就进了阿芬家的纺织厂打工。
那时候年轻,没什么大志向,只想混口饭吃。
可命运偏偏给了我一个机会——阿芬看上了我。
沈然,你真勤快。她总是这样夸我,眼里带着藏不住的喜欢。
她是独生女,家里有钱,父亲经营一家纺织厂,生意红火。
我心里明白得很,这样的女人,对我这种人来说,就是一张通往富裕生活的门票。
一次酒局后,我们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醒来,她红着脸问我：你会负责吗
我笑了：当然会。
但说实话,我根本没打算爱她。我只是想吃绝户。
结婚那天,岳父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只要好好对阿芬,以后有你的好处。
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阿芬是他的掌上明珠,只要我好好演戏,这日子就能过得舒舒服服。
果然,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中更轻松。
我不用工作,只需要扮演贴心丈夫的角色,每个月还能拿一万元零花钱。
可天不遂人愿。
阿芬生女儿的时候大出血,医生告诉她：你不能再生育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想要个男孩,这是从小就刻在我骨子里的执念。
2
那时候,我的父母已经因车祸去世好几年了。
赔偿金还剩100万,我和双胞胎弟弟沈默相依为命。
沈默比我聪明,也比我有野心。
他考上了大学。
我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一点点减少,心里越来越不安。
再这么下去,这些钱迟早会被他花光。
于是,我约他去爬山。
那天天气阴沉,山路湿滑。
走到半山腰时,他说累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哥,你说咱们以后会怎么样他突然问。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他背后的悬崖发呆。
下一秒,脚下的石头松动了,他整个人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我愣住了,甚至忘了喊救命。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回到家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过我的日子。
没人知道沈默失踪了,也没人问起。
3
直到有一天,在餐馆里,我看到了黄小柠。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不知生死的弟弟沈默。
她的笑容甜美单纯,完全符合我对白月光的所有幻想。
相比之下,阿芬在我眼中早已成了蚊子血。
我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我用沈默的身份娶黄小柠,既能满足我的占有欲,又能掩盖沈默失踪的真相。
第一次见到黄小柠时,我故意装作偶遇。
老板,来一杯卡布奇诺。我笑着打招呼,语气轻松得像多年的老友。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害羞地点点头。
我叫沈默。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朋友们都叫我阿然。
她笑了,名字很好听。
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女孩很好骗。
后来,我开始频繁找她聊天,送她小礼物,带她看电影。
每次约会结束,我都会说：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她渐渐依赖上了我,而且我发现她是一个人,没有亲人,只有一个闺蜜。
那天晚上,我试探性地问她：如果有一天,我让你跟我回老家,你会愿意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愿意。
听到这句话时,我差点笑出声来。
多单纯啊,简直是送上门的猎物。
回到村子后,我把她安置在了爷爷留给沈默的老宅里。
而且,必须让她尽快怀孕,她才能在这安下心来。
每次她想出门,我都会拦住她：别出去,外面的男人会骚扰你。
起初她还会反驳,但慢慢地,她学会了听话。
4
而我,则开始了每月两次的角色切换游戏。
前半个月,我是阿芬的丈夫沈然；
后半个月,我是黄小柠的丈夫沈默。
时间卡点精准无误,连我自己都觉得佩服。
某天深夜,我翻查黄小柠的手机时,发现了一条未发送的信息：
我觉得这里很奇怪……
我立刻删掉了这条记录,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有任何疏漏。
我和阿芬吵架的那天,
我没想到,黄小柠竟然跑过来劝架了。
阿芬扑向我,拳头雨点般砸在我的背上。
而黄小柠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冰冷地看着我。
警察带走我的那天,我回头看了一眼黄小柠。
她牵着儿子的手,眼神狠厉的要吃了我。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不仅毁了两个女人,也彻底葬送了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