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到底是宽恕了宋翎歌,
只将她禁足一个月,就想将此事草草揭过。
若说从前,她欺压妃嫔是小打小闹,
但大皇子的生母贤贵妃,母家满门忠烈,
父兄七口,皆为国捐躯,回京那日,棺木排成长龙,
如今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孤女。
当初皇帝将她纳入宫中,也是为了安抚军中将士之心,
博一个贤明的称号。
如今,在满朝文武的眼中
宋翎歌便是仗着自家丞相爹的势,
欺凌为国捐躯的忠臣孤女。
参她的折子一封封递到秦逸的案上,
“阮妃恃宠而骄,跋扈无状!”
“宋相教女无方,请陛下重惩,以安军心!”
据说秦逸这几日珍藏的古玩都被他摔碎了好几个。
当然不是因为担心宋翎歌,
而是在我父亲的势力与朝中清流的势力中权衡。
两种势力在秦逸心中有种微妙的平衡,
直到早朝时,
这种平衡被打破。
宋义忠竟当着一众朝臣的面,抡起玉笏,将一个年轻御史的额头砸了个头破血流。
那位御史是秦逸登基后,
首开恩科,亲点的状元。
当初朝中势力纷杂,
前朝老臣自持劳苦功高,
三皇子一党暗中蛰伏。
秦逸顶着压力,亲手提拔了这一批寒门新贵。
在秦逸眼里,宋义忠打的不是御史的额头,
而是他秦逸的脸,
是他龙椅下一块要紧的根基。
早朝在一片混乱中结束,
秦逸在殿上勃然大怒,
让宋义忠回家“养病”,
并将宋翎歌贬为答应,但保留了她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