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有人趁着时以辰离开,打断了她的腿。
我只笑着让人带去了一句话。
“不是让我付出代价吗?你怎么残废了?”
当晚,时以辰就回了家。
“两次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
“林岁,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3
颈间的力道越来越紧,窒息感袭来。
可我看着时以辰眼底的怒火,却突然笑出了声。
“解释?”
“时以辰,我只是教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做人而已。”
“还是说,你觉得她挑衅我,以我的脾气,会忍着”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明显顿了顿。
曾经别人挑衅我他将得罪过我的人带我的面前,让我折磨他们。
他说:“你难过一次,我就断他们一条腿。”
可现在,为了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他竟然跟我这样剑拔弩张。
甚至不惜两次伤害我。
他掐着我脖子的力道终于松了些,眼底的怒火里掺进了几分复杂。
我趁机抬手,抄一旁的烟灰缸冲着他头砸下去。
烟灰缸应声而碎,四分五裂的落地。
我推开他,转身走向楼梯,冷冷地开口:
“时以辰,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离婚。”
“你把我从魔窟里解救出来,我为你披荆斩棘七年,够了。”
“我们一拍两撒。”
身后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他额头的血顺着下颌线往下淌。
眼底翻涌着猩红的怒火。
“离婚?”
“林岁,你想都不要想,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离开我!”
我一步步走上楼,没再看他一眼。
他删掉了桑卓在世界上的一切痕迹。
只是公司账户的流水,印废了几个打印机都印不到头。
他给桑卓买千万的珠宝,别墅跑车。
甚至因为她一句“我梦见儿子过得不好”,就重金修了佛寺。
一个满手鲜血的人,整日吃斋念佛。
他还是这么贪心,鱼和熊掌。
他都想要。
我却只当没看见,直到张叔敲开我办公室的门:
“小姐,桑卓要见你。”
她珠光宝气,满眼都是得意。
“会杀人又怎样,还不是留不住男人。”
她朝我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钻戒。
“他要娶我了。”
“你伤我一次,他只会爱我更深,加倍的疼我。”
“我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我会给他生好几个孩子,你这种”
她往前凑了半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
“听说你十五岁的时候,你妈为了攀附城西的李老板,把你锁在酒店套房里。”
“李老板喝醉了,把你按在地毯上扯你的裙子,你咬了他的手腕,他反手就给了你一巴掌,把你嘴角打破了。”
“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求你妈的吗?”
我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咖啡杯,指节瞬间泛白。
那件事是我心底最深的疤,深到我连梦到都会浑身发冷,除了时以辰,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当年是时以辰踹开酒店房门,把半裸着、嘴角淌血的我抱出来。
桑卓似乎看穿了我的僵硬,笑得更得意了。
她伸手,用指甲轻轻划了划我手臂上一道浅淡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