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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前一秒还在咆哮的嘴唇开始哆嗦，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阿愿”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老婆，你怎么来了？你身体还没好，快回去休息”
“林渡川。”
我冷冷地打断他。
“你刚刚说，谁是没妈教的怪物？”
他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老婆，我错了！”
“我都是胡说的，我是被他们逼的，我压力太大了才会口不择言！”
他挣扎着想从审讯椅上站起来，被身后的警察死死按住。
“你忘了我们以前了吗？”
“你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你靠在我怀里说，这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吗？”
“我们一起爬过雪山，一起穿过戈壁，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是我之前鬼迷心窍了，我们以后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好不好？”
他声泪俱下，演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的是一个一时糊涂，悔不当初的丈夫。
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了那地狱般的一切，或许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别说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恶心。”
他脸上的深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沈知愿！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我没有再理他，只是转头对身边的李队长说。
“李队，麻烦把隔壁的苏雨宁带过来。”
“我想，他们两个作为情比金坚的兄妹，应该有很多话想当面对质。”
很快，哭哭啼啼的苏雨宁被两名女警带了进来。
她看到林渡川，就像老鼠见了猫，立刻瑟缩着躲到了女警身后。
林渡川看到她，眼里瞬间燃起了希望，仿佛看到了救星。
“宁宁！你快告诉他们！”
“我们是清白的！快告诉他们这次的事情都是一次意外！”
“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是不是？”
苏雨宁吓得浑身一抖，根本不敢看他。
我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审讯室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雨宁，我已经把你的认罪录像，给林渡川看过了。”
苏雨宁猛地抬头，满脸震惊。
我又转向林渡川，用同样平静的语气说。
“她已经把所有事都招了。”
“包括你们怎么认识，怎么背着我搞在一起，怎么计划除掉我，怎么约定事成之后分割我的财产。”
“她说，你才是主谋。”
林渡川愣了一秒，随即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面目狰狞地朝苏雨宁扑了过去！
“贱人！你敢出卖我！我杀了你！”
苏雨宁被吓得尖叫起来。
她彻底撕破了伪装，用尽全力反击。
“是你害我的，是你亲口说的，只要我听话，你离婚后就娶我！”
“是你这个畜生毁了我！”
“我毁了你？要不是你天天在我面前吹枕边风，说沈知愿怎么对你不好，我会动这个念头吗！”
“是你自己贪心！是你自己想霸占沈家的财产！”
前一秒还在审讯椅上互相推诿的两个人，此刻像两条疯狗。
他们在小小的审讯室里，当着所有警察的面扭打在了一起。
扯头发，抓脸，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对方。
我冷漠地转过身，在他们刺耳的尖叫和咒骂声中，一步步走出了审讯室。
我冷静的将口袋中的东西交给李队长。
“这里面是最有力的证据。”
“他们两个嘴里不会有真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