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气氛还算轻松,可傅从闻带着蒋冬刚进傅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以往老两口在客厅看电视唠闲磕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的,可偏偏今天,傅老爷子脸色难看,傅夫人一副又急又忧的模样,也没有看到宋妙清和傅青雉的影子。
按理说到了饭点,宋妙清应该早就会开始布菜了才对。
见到傅从闻回来,傅夫人三步并两步过来,严肃地问,“从闻,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没处理好和别人的关系,害得人家找上门来,把青雉跟小宋一块儿欺负了。”
在外面没处理好别人的关系?他能有什么关系?
傅从闻皱眉,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傅夫人一想到她那两个宝贝疙瘩回来时候的惨状,就没法对傅从闻有好颜色,她叹了口气,“你自己上楼去问小宋,我都懒得说你。”
话音刚落,原本还站在面前愣得像块木头的男人已经走到了楼梯拐角处。
傅老爷幽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说夫人啊,你关心青雉就算了,毕竟她是咱亲孙女,但是我发现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小宋呢?”
傅夫人翻了个白眼,“要不说从闻这么迟钝呢,我看就是随了你。”她说完便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傅老爷莫名其妙又被爱妻凶了一顿,有苦说不出,只能躺回角落看报纸。
傅从闻站在傅青雉房门口,敲了敲门,里头立刻响起温柔的女声,“请进。”
推门进去,对上宋妙清视线的瞬间,傅从闻明显感觉到她脸上的笑淡了些,他唇瓣紧抿,仔细回忆了一番,却依旧没想起来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好脾气的宋妙清都给他挂脸子了。
宋妙清不咸不淡地叫了声,“傅先生。”
语气里没有以往的恭敬,反倒透着丝......怨气。
傅从闻清嗓,姿态有些僵硬,“我在楼下看到母亲不高兴,她不肯告诉我原因,让我来问你。”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起来宋妙清就生气。她侧过身,露出躺在床上的傅青雉。小姑娘双眼通红,似乎是刚哭过还没过劲,依旧抽抽嗒嗒的,可怜极了。她已经换上了睡衣,半截玉藕似的膝盖上布满刮蹭的伤口,再摊开手,细皮嫩肉的掌心也红了大片,微微肿起。
傅青雉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除了那次意外,哪受过这种伤。
眼见傅从闻的神色瞬间冰冷,宋妙清才闷声解释,“傅先生想知道这是怎么弄的,与其问我,不如去问你的老相好苏小姐。今天上竖琴课,她和她弟弟也在,我跟她第一次见就被她追着骂,还想对我动手。青雉小姐护着我,反而被牵连着受了伤。”
宋妙清可不是那种受了气还要憋着的人,一五一十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傅青雉全程一声没吭,只是缩在宋妙清怀里,举手投足都透出对她的依赖。
傅从闻思虑片刻,终于在大部分的工作数据和文件内容里检索出零星的记忆,苏家,苏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