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翠芳坐了一会儿,逐渐从晕眩中缓过劲来。她指着宋妙清,横肉乱颤,“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我看你心虚了所以才打人堵嘴的吧。宋妙清,有本事就把你那奸夫和野种叫出来对峙,看我说错你没!你这个水性杨花、吃里爬外的贱东西!”
“奸夫和野种?”谢翠芳说话实在是太难听,刚来的傅从闻一下子就没忍住,前迈一步,冷声问道。
男人的气场格外强大惹眼,他面无表情地站出来,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戾气,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白净可爱,偏偏也是一张无辜的冷脸。
在这种时候说话,倒还真符合谢翠芳刚才的形容,宋妙清和一个男人,还有男人抱着的女人。
变故突发,宋妙清一愣,随后立马站起身来,面露抱歉,“傅先生,她是我前夫那边的管家,要不您和小姐先走,我处理完了再回去。”
毕竟这场争端的起因在于她,把无辜者牵扯进来不好,更何况谢翠芳这人嘴脏,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难听话,让傅青雉听到不好。
傅从闻挑眉,前夫?就是那个公司年营收才千万流水,还对宋妙清动辄打骂的小老板?
自从和宋妙清的关系缓和后,傅从闻便进一步了解了她的身世背景,没想到她以前的日子苦到会被这种人压着欺负。回想起胖女人刚才那番话,傅从闻的脸色更难看了,宋妙清现在在傅家做事,那也算半个傅家人,轮不上外人来欺负。
胖女人注意到来自头顶的冷冽目光,转身一看,立刻认出了那身熟悉的衣服,她既惊讶,又不可置信。谢翠芳可以肯定眼前男人就是刚才她远远看到的那个,现在正面出现,看着竟然这么有气质,只可惜穿的衣服都是她不认识的牌子,估计是个没什么钱的中产家庭,比宋妙清好不到哪里去。
穷鬼配穷鬼,还真挺合适。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不过我看你喊他俩的称呼,居然还真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啊。”谢翠芳一下子就有了底气,起身嚷嚷。她不仅没道歉,还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眼神打量起宋妙清,接着说,“我说怎么这么久都没听到你的消息呢,原来是脱离豪门的圈子,跑去给人当保姆了啊,果然是保姆命!”
周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宋妙清已经能从傅青雉脸上看到明显的不适,她不想当着傅青雉的面骂人,所以现在哪怕谢翠芳再挑衅,宋妙清现在也只想忍着。
就在她打算咽下这口气的时候,忽然听到傅从闻冷静平淡的声音,“她当保姆被看不起,那你这个狗仗人势的管家又算什么?”
宋妙清一愣,傅从闻......在帮她说话。
谢翠芳也没想到傅从闻作为雇主也愿意掺和到这件事情来,她一时间找不到词反驳,支支吾吾半天,“管家的权力就是要比她一个小保姆大,她也配跟我比吗?”
傅从闻用一种近乎苛刻的目光注视着谢翠芳,从头到脚,勾唇冷笑,“可是像你这种人,连进她所在的保姆中心的资格都没有。你外貌不行,人品不行,素养不行。而且,至少她不穿假货。”
他抬手指向谢翠芳背的那个包,“logo的字母拼错了,下次让你主子多加点工资,买个真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