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清打开袋子看了眼,老实回答,“囤了五瓶。”
她正疑惑着为什么傅从闻会问这个问题,下一秒就看到男人朝她伸出了手,一声不吭,视线落在她购物袋里的沐浴露上。
宋妙清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吗?”她看看沐浴露,又看看傅从闻,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她思考了一秒,从里头拿出一瓶沐浴露,递给傅从闻,“虽然不是很贵,但是这个味道很好闻,也不假滑,还有养肤的效果,您要试试吗?”
下一秒,傅从闻接过她手里的沐浴露,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朝二楼走去,只留下一句,“好好练琴。”
宋妙清在原地,眨巴了两下眼,险些笑出来。他想要就直说好了,光当哑巴,那谁知道他想说什么?傅青雉小小年纪,再沉闷也会直接表达诉求,偏偏傅从闻学不会。
他纯粹就是个傲娇,面冷心热的主儿,她就说嘛,像傅夫人那么乐观的富太太,不可能对傅从闻没有一点影响。
家教就摆在那里。
她回到房间,关上门后,长舒一口气。
宋妙清拿出一瓶沐浴露拆封,剩下三瓶放到橱柜里,又把买的卫生巾、面霜、面膜都摆放好,这才进了浴室洗澡。
超市发生的事情多少影响了宋妙清的情绪,她嘴上说着要把周家人欠她的都夺回来,可最近的事务繁杂,她竟然把这档子抛掷脑后了。
而谢翠芳的出现,给了宋妙清一个提醒,不管她打不打算跟周家算账,那边的人都不会选择放过她的。只要她的生活不如他们预期那样凄惨,王梅林、周帆、乃至谢晓雯都会想办法把她踩到泥里。
熟悉的栀子花香伴随着热气氤氲开来,让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接下来的几天,宋妙清上午看谱,下午练琴,几乎一整天都在音乐室度过,闲下来还会被傅青雉喊去和芝麻它们玩耍,日子过得也算充实。除此之外,她总觉得傅夫人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好,看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微妙之感。
自从被傅从闻发现了她做博主的秘密之后,她还大着胆子去请示过,如果以后有机会,能不能在厨房录一些做饭的过程,她绝对不干其他的。
为了表示诚意,宋妙清还特地带了杯焦糖奶油手打美式送到傅从闻的书房,她这属于以小博大,因此在偷看男人脸色时那叫一个忐忑。好在傅从闻喝了她的咖啡,原本微蹙的眉头展开了几分,竟然真的很快答应了。
想到又有额外的钱赚,宋妙清直接把高兴写在了脸上,一双杏眼盛满了细碎的光芒,弯如月牙,“谢谢傅先生,我继续去练琴了,绝对不辜负您的期望。”
她目的明确,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了满室的栀子花香。傅从闻凝视着她站过的地方,鼻尖微动,这几天他一直在用从宋妙清那里顺来的沐浴露。
傅从闻垂下头闻了闻手腕,她没说错,确实好闻。
他们身上的味道,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