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靠近的时候，宋秋锦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陆副团长，您的这个‘小忙’，恐怕我帮不了。”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拒绝。
“我只是个翻译，做的都是本职工作，哪有什么技术资料可以分享。”
陆启明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拒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重新调整了一下姿态，声音变得更加亲切。
“宋同志，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他微微前倾身子，压低了声音。
“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同志，何必这么拘泥于条条框框呢？”
宋秋锦心里暗自警惕，但面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疏离：“陆副团长，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人而异。”
“宋同志，你别急着拒绝嘛。”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循循善诱。
“你现在年轻，可能不太了解这些事情的重要性。军队建设需要各方面的配合，信息共享是大势所趋。”
“我也不是要你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只是希望能加强一下我们两个部门之间的交流合作。”
“交流合作？”宋秋锦轻笑一声。
“陆副团长，如果真的是为了工作交流，您应该找我们组长，而不是私下找我一个普通翻译员。”
陆启明的眼神闪了闪：“你们组长太忙了，我不想麻烦他。再说，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那些外文资料你处理得最多，最有发言权。”
宋秋锦心里冷笑，面上却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疏离。
“陆副团长，您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们单位有严格的保密规定，任何资料的流转都需要经过层层审批。”
“如果您真的需要什么技术资料，建议您通过正式渠道向我们领导申请。”
她站起身，做了个告辞的手势：“我还有工作要做，就先告辞了。”
陆启明见状，也只能站起来，但他显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宋同志，你考虑考虑。”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声音也压得更低。
“有些机会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你现在的处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变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这话里已经带了明显的威胁意味。
宋秋锦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变得锐利：“陆副团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陆启明淡淡一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有能力的同志，应该有更好的发展前途。当然，前提是要有人提携。”
“提携？”宋秋锦的声音带了几分嘲讽，“我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工作，比依靠别人的‘提携’要踏实得多。”
陆启明的脸色一沉：“宋同志，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能力就能解决的。”
宋秋锦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听出了陆启明话中的潜台词。
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惧怕，反而淡淡地笑了笑。
“陆副团长，您说得对，多一个朋友确实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却变得锋利起来。
“不过，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敌人，我想我还是能分得清的。真正的朋友，不会用威胁的方式来要求别人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陆启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宋同志，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
“过了吗？”宋秋锦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觉得刚刚好。陆副团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宋秋锦！”陆启明忍不住叫住了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你最好想清楚，拒绝我的后果。”
宋秋锦头也不回：“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