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全身酸痛似乎有一种快散架的感觉,迷迷糊糊中有人喂她吃东西。
入口温润。
咽下去——真苦啊!
她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差点呛死自己。
“秋儿,秋儿,”白凌修拍着她,将她扶正了些,她一睡就是两日,若非呼吸平息,大夫极力保证她真的只是睡着了,并非昏迷不醒,他怕是要急了,可两日不吃不喝的身体也受不了,他只给她喂了点水,还没有咽下去,沾湿了唇畔。
两日已经是他的极限,若是清秋再不醒,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老大夫瞧他神情不太对,立刻命人煎了药,给他送过来。
让他给喂下去一些。
“只要药入了口,夫人一定会醒过来的。”老大夫保证。
他的保证尚有些作用,才喂了一口,清秋就给呛醒了,那么苦,要她怎么下咽,别说她只是睡着了,就是个死人也给苦醒了。
“白爷,再喂一口试试。”大夫在一旁怂恿着。
白凌修也的确是打算再喂一口,被清秋给拦住了,她扯住他的手,不让他拿汤勺,“不需要,我醒了。”那么难喝的药,她一滴都不想要沾。
“秋儿,醒了就好,醒了快把药喝了,乖,良药苦口,你一连沉睡了两日,身子骨虚弱,别强撑着。”
说着,他又要开始喂了。
清秋费力地坐直,不想再靠在他的怀里,更不想喝他手中那碗又黑又苦的药。
她没事,只是有些虚弱,那不过是几天没吃饭引起的。
“我不要喝药,我想吃东西。”她坚持,白凌修见状,立刻让胡朗去准备吃食,两日未吃东西只能先吃点流食,否则肠胃不适。
一碗热热的粥送到她的跟前,两小碟小菜。
清秋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热粥,一会儿的功夫,一碗粥和两碟小菜都见了底,她肚子里有货,精神也好了些。
白凌修一直坐在一旁陪着她,见她吃完了,立刻问道:“吃饱了吗?若还想吃,先歇一会,你两日未用膳,突然之间用太多,亦会加重肠胃的负担。”
清秋点点头。
她的确是吃得差不多,现在拿别的,她也吃不下。
“这是哪儿?”不是木家庄,也不是她的铺子里。
“之前你来过的陈家。”他说。
一提陈家,清秋盯着胡朗,胡朗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可仍是强装镇定。
他目不斜视,直挺挺地立着,像一根木头似的。
“他不就是那个姓陈的。”
白凌修点头,“秋儿,你听我解释,当初并非故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