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站在面前又如何,那个当爹的甚至都不知道冬望的存在。
当初他离京赶考,做了前首辅的乘龙快婿,而家中仅有一妻和两个女儿,所以,他可以抛弃得毫不在意。
若他知道在木家庄还有冬望这个血脉——,不,他该早就知晓,只是不在意冬望,不稀罕这点血脉,荣华富贵,权利更胜一切。
“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木靖天并不关注木家庄的事,当年他成了方首辅的乘龙快婿,便将自己的过往丢得一干二净,这些年,他并未关心过那处地方半分,就怕让人想起他的过往。
“他知晓也是迟早的事,那就瞒着吧,别让他知道,就让他把木家庄忘得一干二净的。”就当他已经过世多年,彼此不必再挂念。“若有人再问及,别提我们是木家庄的——。”
白凌修摇头。
“怕是瞒不住,我不仅在那里娶妻,还在那里立了功。”得了封赏,这事等于公之于众,不可能再成秘密。
清秋无言半晌。
“好吧,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瞒着娘,别让她知道。”若是她知道父亲再娶,多年不回家尽是为了荣华富贵,该有多伤心,“冬望还小,现在也不着急,以后有机会,咱们就离京城远远的,离他远远的。”
若不是怕娘伤心难过,她现在就跑到木府大闹一番。
让那个负心汉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义之人就不该有好下场。
夫妻俩一边走一边说着,半道上清秋已经有些走不动了,白凌修不由分说将她背在背上,一路将她背回将军府。
延道上,他不止一次在她耳边提醒,往后不能再冷落了他。
清秋虚应着。
趴在他的肩上,听着他的心跳,由着他一路背回去,待回到将军府,她已经熟睡。
白凌修动作轻巧,小心翼翼的,不想把她给惊醒了。
慢悠悠的将她安置在床上,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眉头微锁,睡得并不安稳,或许,此时的她正在做梦,近来她心头有烦扰的事,哪怕是做梦,也必不是好梦吧。
“秋儿。”他在她的额上烙下一个吻,“别胡思乱想,一切有我。”他轻喃。
安置好妻子,他又去了一趟岳母的院子。
岳母知晓他今日也去找清秋,大晚上的还没有回来,以她的性子,晚上怕是都要睡不着,他并未让下人知会,而是亲自到米迎春的院子里向她明言。
果真,米迎春的屋里还点着灯。
她睡不着,也不知女儿女婿此时如何了。
元香硬要陪着她,这娃儿,她都说了不需要陪,元定都已经睡了,元定更听话些,清秋说不让跟,她就不跟了,元香更固执着,主子没睡,她硬是不肯去睡。
“是将军来了。”元香远远看到有人来,近了才看出是将军。
元香行了个礼。
白凌修点了点头。
“娘,我把清秋接回来了,她有些累,已经睡着,晚上就不过来,我怕你挂怀,过来与你说一声,娘早些安歇吧。”白凌修道。
米迎春应着声,“好,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并且一并的让元香也回屋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