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仕女图，我还能说出衣衫上头的花纹图案，左侧最上方还有一个梅花标记。”那是她特意画的，梅花好画，她原是想要设计一个复杂些图样当标识的，想来想去还是梅花简单又方便，经她手的每一张图纸都画了一朵梅花。
在同一个位置，画出一样的梅花。
“那五姑娘倒是说说。”他显然很愿意听，她说，他听，并认真的比对，确定没有毛病，的确如她所言，宇文越才颇为惋惜地告诉她，“这图纸的确是五姑娘亲手所画，不过，本皇子对画上衣衫纹样颇感兴趣，打算拿回府去，还请五姑娘割爱。”
什么？说了半天，他根本就没打算还她。
那还问那么仔细做什么，直接讨去便罢。
小月扯着僵硬的笑点头，再行礼，“这图纸能得七皇子喜爱，愿意带回七皇子府上，是臣女的荣幸，七皇子请随意，臣女先行告退。”
她再屈了个身，转身便要离开了。
“等等。”宇文越唤住了她。
小月艰难的转身，回头看他，又一次行了个礼，真累，“七皇子还有何吩咐。”
“既然五姑娘对衣衫图样如此有研究，不如，替本皇子画一个吧。”
啥？
小月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她脸上表情一垮，“七，七皇子，那个——。”她能拒绝吗？略一想，肯定是不能的，“可臣女只善女装，从来没有画过男装。”
宇文越并不在意，“无妨，看着画吧。”
呃——
她好想拒绝，不知道拒绝会不会惹火他，会不会被关押，若她因得罪七皇子而被关押，郡王府的人怕是只会与她撇清关系，断不会委屈了自己来救她的。
姐姐这边定会救她，可又要欠人情。
不行不行，小月用力地甩了甩头。
“是。”她咬咬牙，应下了。
也不知道七皇子是怎么想的，他的衣衫不是宫里定制的吗？宫里有司衣局，专门为皇亲国戚做衣衫的，什么样好看的衣衫没有，偏要她给他画一张，确定不是故意为难她吗？
她低垂着小脑袋，小脸一阵的扭曲。
小嘴还不停地嘀咕，以为对面的人看不见。
偏偏宇文越全收在眼里，他的眼中带着满满的笑意，他已经许久不曾看过如此真性情的人了，身为皇子围在他身边的不是有所求，便是要攀附的。
她虽虚应着，却也把自己的真实反应现在了脸上，她还努力地想要压制。
却偏偏没那等本事，心里的事，一一表露在脸上。
“秦小月。”他唤了一声。
“是。”
小月匆匆应着。
“给你十日时间，亲自送到七皇子府上。”
呃，小月为难极了，可他的命令简直就是一把大刀挂在脖上，她不依都不行了。
没法子，只能应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