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抬眸，看着白凌修，定定地看了许久，眼神深得让人看不清他此时在想什么。
白凌修都被他盯得心头直发毛。
“王爷的确是有些为难，我家夫人之意，只要王爷肯让她入府，做了王爷的女人，哪怕是琪王府也不敢再为她另择亲事，待此事平息，便寻个理由让她离开，绝不会妨碍王爷迎娶正妃，纳侧妃。”
原来是要他做一回跳板。
“为何不是你娶她做个妾室，你刚升为镇国将军，正二品，正得宠，圣前红人，琪郡王府也断不会为难她，不让她嫁。”相较之下，做白凌修的妾室，也好过嫁给姓刘的，姓李的，琪郡王是个势利眼的，他岂会不知该如何选择。
白凌修被他这一提醒，倒也觉得此法可行。
他点了点头。
“王爷提醒的是，若是王爷为难，回头，我与夫人商量商量。”
他还真的想要走这一步。
宇文越挑了挑额前的发，一大早的，发冠尚未束。
“白凌修啊，白凌修，你还当真了。”
“王爷说得在理，为何不能当真。”实在无计可施，这也是个法子。
“你家夫人当真不在意，纵使她与五姑娘再好，终归不是亲姐妹，万一成了真呢，你家夫人是要打翻醋缸的。”宇文越提醒。
谁知白凌修摇了摇头。
“我们夫妇真心真意，绝不猜忌，她虽与五姑娘不是亲姐妹，却早就将其视为亲妹对待。”
“亲姐妹共侍一夫的，也不在少数。”
宇文越一直说这样的话，白凌修听着有些不痛快了，他若是不想帮，便直接给否了，不必一直落井下石，说话不好听。
“王爷是不想帮了，那也无妨，我不为难王爷，回头就上郡王府找郡王妃提亲去。”纳妾有纳妾的礼，人家好歹是秦家的五姑娘，场面上的礼节还是要过得去。
宇文越额角一直抽。
武将就是武将，脑子容易一根筋绷到底。
“你急什么。”他拍了拍桌，底下的人端上茶水，宇文越抿了一口，“本王又没有拒绝，你匆匆忙忙的是要立刻上郡王府去提亲了，你可曾问过你家夫人同不同意。”
“不必问，若能救小月脱离苦海，她一定是愿意的。”要是知道王爷这条路不可行，秋儿定是乐意走纳妾的路数。
宇文越当真想一口水喷到他脸上。
“是，你们夫妻同心。”他想着那丫头若是成了白凌修的妾，成了白凌修的妾啊——，他的衣衫可还没有给他，“本王允了。”
“什么？”白凌修以为自己听错了。
宇文越白了他一眼。
“你耳朵聋了，本王说了，本王允了。”
“这允，是怎么个允法？”白凌修觉得还是得问清楚得好，“王爷是允了，要自己娶小月，还是允了让我去纳小月。”这可是不同的允法，话不说清楚，万一搞混了可怎么办？
“本王瞧你在战场上挺聪明的。”宇文越起了身，甩了甩袖，“你回去吧。”
“......，”白凌修看他。
“看什么看，把秦小月带过来，本王要亲自与她谈谈。”宇文越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