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他，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是个男人，一旦疯魔了，当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尊严。”宇文越咬出这两个字，“本王让你与正妃同一天入府，让外人皆知中洲王独钟情于你秦小月，未入正妃屋内，先进了你的屋，还不够给你尊严？”
“那不一样。”小月摇头，“那些，不是只做给外人看的吗？”他干嘛拿出来说事。
宇文越真想直接咬上眼前小女人的嫩手，好让她痛一痛，脑子清醒些。
“秦小月，本王何须做给外人看。”她以为他是什么人，是寻常的人贩夫走卒吗？他可是堂堂皇子，除了皇上，他还需看谁的脸色。
小月立刻意识到，她说错话了。
“不是，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自是位高权重，不需要做给谁看。”她假笑着应和，不知该如何应对，生气的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只得低声下气些，语意轻柔些，乖巧温顺些，上前替他宽衣。
“王爷莫气，莫气，气大伤身，小月帮你宽衣，服侍你沐浴。”
宇文越黑眸盯她半晌，才张开手，让她宽衣。
将衣衫褪尽，小月压根就不敢正眼看，她要不停地说服自己，眼前这不是个人，不是个男人，只是个木偶罢了。
她看过太多真实尺寸的木偶人，这没什么的。
宇文越长腿一抬，跨入水中，水，已经不太烫，依旧有些温，他并没说什么。
小月的浴桶就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小月碰了碰水，依旧温着，但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凉了，她不想沐浴。
更不想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地当着他的面沐浴。
宇文越闭目养神，片刻之后，依旧没有听到动静，才缓缓抬眼，见小月在他身后站着，他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站得直直，跟着木头人一般的秦小月。
他无奈一声叹息。
“你还在等什么？”
“啊。”
“还不沐浴。”
“不，不用，我突然不想沐浴了。”她觉得自己还挺干净的，昨天洗过，今天也没做过脏活累活的，衣衫也是新的。
“既然不想沐浴，过来。”他唤。
“哦。”小月移着有千金重的脚步挪过去，才几步，对她来说，太艰难，“王爷有何吩咐。”
“给本王擦背。”
呃——
她可以拒绝吗？
拒绝的话才到嘴边，他凉凉一眼横了过来，小月顿时就怂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个胆小，怕事的，若有姐姐的魄力，今时今日也不会被他这般拿捏。
她拿起搓澡巾，一下又一下地替他搓着背。
他的皮肤很好，肩膀很宽，美色诱人，小月瞧在眼里，却不敢放在心里。
这等货色，她怕自己消受不起。
她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好背，一碰水，已凉。
“王爷，水都凉了，还是快些更衣吧，一会该感冒了。”她起身，拿起一旁的长帕子，他的随从将浴桶送过来时，还送了一身他的衣衫。
一瞧就不是外出穿的衣衫。
是睡觉才穿的睡衣吧。
小月有呆住了。
他是真的打算在她这儿睡了吗？
那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