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跟来的木靖天刚好听到清秋说的每一个字。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僵硬又尴尬。
他为父,却从未负过父亲的责任。
如今想来重温父子,父女情深,为时已晚。
“白将军,清秋。”木靖天看向白凌修,微微一点头,再看向清秋,清秋脸上有明显的生份与厌恶,木靖天心里清楚,要他们完全接受是不可能的,生份不是一天造成的,他需要一点一滴的融化,前提是,他不是个抛妻弃子的。
“清秋,你听爹说,爹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多年不回家的,实在是因意外受伤,不记得家在何处,家中有何人,直到近日才想起。”他依旧编造着这个美丽的谎言。
他以为自己信了,别人也会信。
“真巧,我们来了京城,你想起来了,若是我们这辈子不来京城,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想不起来?”清秋冷冷一哼。
他还真当所有人都是白痴。
“冬望,锦言,别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别被他的甜言蜜语所骗,那不过是他在遮掩自己的罪行,他对我们曾犯下过错,不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害得我们时常要面对死亡,三言两语,抵销不了任何东西。”她带弟弟妹妹离开,并且,留下警告,“木大人,无论以前如何,如今,我们都不再有任何关系,你别再试图私下带走我的弟弟妹妹,如若有下一次,我定告上大理寺。”
话挑明了,他若是不怕,她便直接告倒他。
他想抛下对自己不利的,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次两次或许可以,次次如此,那是不可能的。
“清秋,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们的父亲。”木靖天气急败坏地道。
“那又如何,你死了几年,我们还是一样活下来了,所以,我们的生活中有你没你,无关紧要,如今,更不需要你。”
清秋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他无非就是在辩解,编造各种各样的谎言来告诉他们,他是无辜的,他是不知情的,他不是故意的。
说这些,徒然。
带着弟弟妹妹踏出木府的那一刻,她要冬望和锦言好好看清前的地方,这辈子,最好再也不要靠近。
那人,就当他从未出现过。
回家之后,也不要把事告知娘亲。
......
木靖天怎会死心,隔了几日,他又悄悄到书院去试图将冬望带出来。
这回,他是人也没见着。
清秋将弟弟,妹妹送到书院时,便已经与书院的主事讲明,除了镇国将军府的人,谁也不能将他带走。
书院主事已经特别吩咐交代过门房。
木靖天一提要见木冬望,就被门房给否了。
“木大人,您可千万别再为难小的,主事已经交代过,木冬望与木大人并无瓜葛,待休沐之时,镇国将军府会派人前来接的,木大人还是请回吧。”
木靖天一听,知道好言相劝也无用,门房不放人,冬望也不会主动与他离开。
但,木靖天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他将主意打到米迎春的头上。
他自迎娶米迎春,她贤惠又安份,对家庭一心一意,对他从无二心,当初若不是生活所迫,他也不会当真抛下家不管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