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已经入内通报,他们才进去,清秋便匆匆出来相迎。
白凌修此时并不在将军府,他一大早就到巡城营去了。
清秋喜孜孜的出门迎小月,当然,她也并不太欢迎宇文越,可没有将人赶出去的道理。
“王爷,阿修不在府里,我一个女眷招待王爷多有不便,还是让管事来招待你吧,我来招待小月。”她直言,也不拐弯抹角,与宇文越之间,她觉得没有必要客气。
这人,也不值得让人与他客套。
“本王不介意。”宇文越心平气和,“白将军的内宅,本王也去过不止一回,不碍事,相信白将军也不会在意。”
他说得轻巧,清秋却听得直咬牙。
“以前是以前,如今继续如此,怕多有不便,王爷,外人不说便罢,若是说起来,只怕会讲你与阿修来往过于紧密。”一旦有心之人构陷,事情可大可小,当今圣上最痛恨的就是互相勾结。
“白将军是本王几次救命恩人,本王与白将军走得近,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清秋翻了翻白眼,任凭他把话说得多好听,她都不想让他进内宅。
“这样吧,我让人去巡城营把阿修找回来,劳王爷在前头品茶等候,我带小月到后院说说体己话。”
宇文越还是拒绝。
“小月是本王的侧妃,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是需要避违的,你要与小月说什么,大可直接在本王面前说。”他是不会让小月单独与白夫人在一块。
白夫人这人,怕是会把小月带坏。
她们之间才相处了多久,小月完全是死心塌地地相信着木清秋,甚至胜过了父母家人,以及他这个丈夫。
那就有些过份了。
为人要有分寸,有尺度。
显然,白夫人并没有把握好这个尺度。
她时常过界。
“宇文越,你就去喝两杯茶,我保证你喝完茶,我就乖乖地跟你回王府去。”小月听得头都大了,这人若是不走,她和姐姐还怎么说话。
她还担心元定呢。
那一日,元定一定被吓坏了。
之前她离开,害得常心被赶出王府,这一回,又害了元定,小月心里是自责不已的。
“你已经一声不响地离开本王一回,莫不是以为,本王还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回?”他凉凉的道。
清秋咬了咬牙。
“本王未免太过粘人,你这样压着小月喘不过气,小月如何坦然在你身边,你得相信她,她才能相信你,否则,一辈子那么长,你就打算让小月这样跟着你过日子?”换成她是小月,她也得日日想着怎么逃离。
宇文越面色一沉。
不得不承认,木清秋所言,有几分道理。
“好,本王到前头喝两杯茶。”
待管事领走了宇文越,小月才松了口气,先问元定的情况,确定元定没有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姐,那天我都吓傻了,一钻出洞口,宇文越就在那儿等着,他似在那儿等了许久,就等着我自个儿钻出去,你说这种人阴不阴,过不过份?”她已经在心里咒骂过他无数次了。
“他的确盘算得周道,他怕是早就知道你在将军府,才会在外头候着。”他派人上将军府来查了,即如此,将军府的守卫也要加严,否则,谁都可以来将军府走一遭,那可不太安全。
“就是啊,”她也没料到,“他这人心思太多,不好相处,可我——。”小月咬了咬唇,现在似是不好脱身,“姐,没有让姐夫为难吧?”
“没有,你也别太挂心,将军府没事,你姐夫也没事,倒是你,又一次回到中洲王府,一时怕也不好再出来,宇文越是不肯放人的。”清秋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若当初知道小月是自个儿走的,她一定会参与其中,替小月安排一处可靠又能长久的去处,不让宇文越找到。
偏偏,小月走得急,什么都来不及说。
有了前一次,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再离开,怕是比登天还难了。